了,处理完一楼后,再顺着延长电线走上楼。
尽管还保持戒备状态,但他也能感觉得到:不管这里曾经有什么危险,警报也早已解除。无论有什么东西死在这屋里,那也都是好几天前的事了。
延长电线一直通往主卧室。他排查完这层楼的其他房间后才轮到主卧,好确保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接着,他推开了主卧室半掩的房门。
“我靠!”他说着,放下了举枪的手。
马修·古德温再也贱笑不成了。
这个曾经还算英俊的年轻人,如今已沦为一具肿胀发黑的死尸,被苍蝇嗡嗡萦绕着。死者背靠着墙,端端正正地坐在地板的一张床垫上。他的喉咙被割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衣服和床单上满是凝结发黑的血。
多米尼克小心翼翼地避免触碰到什么,壮胆走进屋里。古德温正对着一台小电视机——屋外那台发电机最后连接线的终点——不过因为没电,屏幕已经黑了。最诡异的是,他的左手还握着一瓶啤酒,放在身侧好像才刚喝了一口似的。
这怎么可能?还有,那是什么……
多米尼克皱起眉头,凑近去看古德温的手。那手里确实夹着什么东西,就在拇指和其余四根手指围绕酒瓶合拢的地方。
是一张普通的扑克牌——黑桃七。
第五章
“这话是你来说,还是我来?”玛汀·瓦尔库在问利维,她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感,让多米尼克不明所以。
利维吐出一口气,手指梳过自己短短的卷发。他没有接腔。
当地警局的人把房子挤得水泄不通,多米尼克被他们扣留在这里好几个钟头了。他Jing疲力尽,心烦意乱,一方面是因为没了个赏金目标而火大,另一方面也被这瘆人的现场搞得心里发毛。他只想回家倒头大睡,可到头来,因为警方扣着他不放,他还是只能打电话给佳思敏,请她帮忙照看反骨妹。他就这么无所事事地干等着,直到——出于某种无法解释的原因——利维和玛汀登场了。
“我不明白你们俩来这儿干嘛。”他说。他一贯的好耐性正像指间的流沙一样慢慢流失殆尽。“这儿又不是你们的辖区。”
“我们受邀而来。”利维简短回答道。
多米尼克今晚可没半点心情应付利维这高冷姿态。“为什么还把我扣在这儿?我已经提交过证词了。”
“你有碰过尸体吗?”利维盯着古德温的尸体问道。
多米尼克鼻孔一鼓。“我当然没碰过尸体。你把我当傻子了吗?”
“你可没戴手套。”
“我去,我在追踪逃保人!我哪儿知道会闯进犯罪现场啊?这儿的东西我一样都没碰,就算在我发现古德温之前也没碰。”
“我们还是需要你的指纹来排除比对。”利维的视线落到多米尼克的脚上。“鞋印也要。”
“成,我这就给你鞋印,”多米尼克说,“看我不一脚印在你的——”
玛汀咳嗽了一声。多米尼克顿时收敛起来,为自己的一时失态感到羞愧。又累又饿让他大失常态。
“我知道你已经向当地警方提供了口供,”她说,“但能麻烦你把事情经过再给我们说一遍吗?”
“成,没问题。”多米尼克对玛汀素有好感,她面对比自个儿高出足足一英尺的他可是眼都不带多眨一下的淡定。多米尼克简短讲述了他寻找古德温的原因,以及他是如何锁定在逃犯的位置的。末了,他瞥了古德温的尸体一眼,说:“我这辈子也算是见过不少死人了,可从没见过这种……姿势的。”
现场最令他不安的是,他早些时候听到验尸官说古德温的手被粘在啤酒瓶上好保持其造型。粘上去的!
玛汀观察着多米尼克的表情,说:“咱们还是到走廊借一步说话吧。”
他没有异议。他已经在屋外的露台待了好几个小时,就是为了避开那股子味儿;直到利维和玛汀来到现场,他才折返进这间卧室。他巴不得这辈子都不再踏足此地。
三个人出了房间来到楼梯平台上。利维嘀咕说:“被立案的强jian犯。”
这在多米尼克听来就像是利维在自言自语,玛汀却心有灵犀地嗯了一声,说道:“是啊。而且这人还死在德雷耶之前。”
“一周内三起命案——这安排还真够紧凑的啊。”
“你们俩有谁打算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多米尼克插口道。
两位警探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利维问。
“别想糊弄我。”多米尼克烦躁地一把脱下外套。他早就卸下了防弹背心,但没有冷气的室内还是热得够呛。“普通凶杀案的话,地方警局是不会请求拉斯维加斯警局的警探到场的。话说,普通杀人犯是不会把凶案现场摆成恐怖小剧场的。这是Jing神变态狂才搞的玩意儿。”
利维说:“我们不能把正在调查中的案件细节——”
“我是被引过来的。”面对警探们一脸的不解,多米尼克解释说:“好吧,不是专门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