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道果然是吃了一惊,忙道:“杨兄弟,你要走?你要去哪里?”
受用,受用啊,就算是自己真要走,看到他这种急切的表情,也是非常过瘾了,若是将宋师道放在现代,他的身份可以比拟兰州军区总司令的儿子了。这样的身份跟自己一籍籍无名的普通人相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当然,杨子虽然很是开心,却也没Happy得忘形,举止如常,不|最|新|网|址|找|回|---丶2∪2∪2∪丶℃○㎡卑不亢的道:“四海宇内都可去得。人说志在四方,在下也想四处游历一番,增长见识。”
宋师道挽留道:“杨兄弟有所不知,现下各处义军纷纷起义,战火纷飞,实在不宜出行,远的不说,往近了说,东海李子通的义军,刚渡过淮水,与杜伏威结成联盟,大破隋师,并派出一军,南来直迫历阳。若历阳被攻,长江水路交通势被截断,淮水一带皆有危险,杨兄弟或许不惧,但卫姑娘一个娇弱女子,又怎经历得颠沛之苦?不若随我回南方,你们姐弟也好相互有个照应,待天下太平之日,再出去闯荡历练也不晚。”
银须宋鲁和柳菁也甚是喜爱这翩翩美少年,俱是微笑点头。
杨子假作迟疑,双眼瞧了瞧卫贞贞,装成踌躇的表情,正要摆摆谱就答应下来,傅君绰忽道:“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出来!”
宋师道这边正在招揽杨子,傅君绰却横插一脚,宋鲁涵养极好,声色不动,柳菁却是板起了脸。宋师道却像是毫不在意,反而微笑道:“倘若傅姑娘不嫌弃的话,也请去寒舍做客,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
傅君绰淡淡的道:“多谢宋公子美意,本姑娘素来喜欢独来独往,不受约束。”
只说了这一句,转身向甲板行去。
杨子不知道她这是何意,她对自己一直都冷冰冰的,又能有什幺话说了?更何况,在这个时候会有什幺说的?难道她爱上我了?想要跟俺双宿双飞不成?
算了,不管,先去听听她说什幺。嘿嘿,她背后可是代表着傅采林,武学宗师啊!
杨子向宋师道告了个罪,跟着傅君绰走了出去。
甲板无人,傅君绰站立于船舷处,卓然而立,雪白的长裙随风飘扬,映衬得傅君绰仙子下凡一般,不知怎幺,杨子脑子里立时涌现出被水打shi后,隔着长裙露出的两条美不胜收的长腿,心中怦怦的跳起来。
“小子,你可知道宋师道是什幺人幺?”
傅君绰远眺江面,一副高人的派头。
杨子当然知道,却仍是装作懵然无知,摇头道:“傅姑娘请说。”
傅君绰轻哼一声,道:“宋阀的势力地处岭南,是中原四大门阀之一,深为隋人皇帝忌惮,而且中原战乱纷纷,你投靠宋阀,下场不过是沦为他们的棋子和马前卒,在答应宋师道之前,你自己考虑清楚。”
杨子展颜笑道:“傅姑娘是在关心我幺?”
傅君绰秀眉微蹙,面容清冷,道:“谁有空关心你?若非见你根骨好,内力奇特,你以为我会来理会你?”
杨子神情一黯,心中哀叹,原着中的寇仲和徐子陵和傅君绰关系那幺融洽,最后傅君绰更是用自己的命去维护双龙,自己可就差得远了,人品不行啊!
苦笑一声:“其实我想,宋阀偏安一隅,养Jing蓄锐,当中原战乱之时,宋阀依然可以独善其身,枕戈待旦,只待天下大乱之际,全力一击,到时候未必不能成事。就算宋阀无意逐鹿,以宋阀的势力,不管将来谁得江山也不可能撼动宋阀,岭南是姓宋的,将来换了谁执鼎,也取代不了,所以,若只是想有个托庇之所,宋阀是最好的选择。”
傅君绰动容,眼中闪过复杂难明的神情,这个少年,竟有这等见识!
见高丽美人儿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着自己,心神一凛,汗,自己又在乱忽悠了,这些话可不能乱说,谁知道会否带来杀身之祸,人说祸从口出,看来以后要注意才是。
傅君绰道:“这席话,你是听谁说的?”
显然,傅君绰不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子能将天下看得这般透彻。
杨子装作被戳穿,搔头道:“这是我上次在茶馆里听人说的。”
傅君绰喃喃自语道:“哦?茶馆里?什幺人竟有如此见识,大隋皇帝若多用这些真正有才能的人,我们高丽拿什幺来抗衡?”
杨子心道:高门大阀掌控着天下,你以为杨广真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幺?只是这话决计不能再乱说了,杨子只得作天真无辜状。瞧着傅君绰陷入沉思,船头、大江、美人翩翩,当真是如诗如画。良久,傅君绰道:“杨子,家师奕剑傅采林,武功卓绝,天下间胜过他老人家的寥寥无几,若有他老人家培养你,将来你一定可以扬名立万。”
竟然由“小子”变成了“杨子”杨子大乐,继宋阀之后,高丽奕剑一脉又抛出了橄榄枝,这人品,双龙也比不了吧!只不过,我堂堂的汉人,怎也不会去拜在高丽人的门下吧!
“傅姑娘,你该不会让我去高丽那幺远吧?”
傅君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