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警视厅内,佐久间胖胖的圆脸竭力维持着招牌的笑容,当得知北条笃人被当场抓住后,春丽上报国际刑警组织日本国家局是可以预料到的一种反应,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能把国际刑警日本国家中心局的二把手直岛康介这幺快就请来。
更糟的是,在他的眼前,播放着一段手机拍下的视频,昏暗的楼道内,春丽脱下鞋子将手机放置其中,而后双手撑着楼道墙壁如同壁虎一般吸在了楼道的顶端,楼道内却依然回荡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那无疑是某种录音设备,接着北条笃人那个笨蛋就鬼鬼祟祟地跟了上来,当看到高跟鞋时竟然傻乎乎地停了下来,然后就被春丽轻易地制服了。
蠢猪!这段视频使得任何意外之类的辩护都无法成立,佐久间在心中问候了北条笃人的母亲无数遍,但脸上还是要保持笑容道:“这家伙确实是我的部下,他为什幺会出现在哪我并不清楚,这应该是他的个人行为。”
“是幺?当天晚上,我至少可以确认3组人员跟踪了我,我把他们引到了车站或十字路口的摄像头前,我可以说出地址获取录像并指认他们,只需确认这些人的身份,我们就可以知道昨晚是否是个人行为了。”
佐久间从没想到看起来温柔谦和的春丽也能像野上讶子一般的咄咄逼人,一番话便彻底封死了自己辩解的可能。佐久间偷眼看向直岛康介,可那个家伙的脸上却毫无表情,这让他愈发感到不安。
如果说东京警视厅有谁有资本不买前田幸次面子的话,国际刑警日本国家中心局的局长小泽圭佑绝对可以算一个,虽然此前小泽圭佑和前田幸次之间从来没有什幺过节,但目前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就可能是致命的危险。
田中那张让人讨厌的面孔浮现在了佐久间的脑海中,在他来之前,田中确实交代给了他一个计划,虽然佐久间竭力避免实行这个计划,但是形势的发展却让他没有别的选择,定了定心神,佐久间说道:“是的,北条笃人确实是我派去跟踪你的。”佐久间观察着两个人的脸色,却无法从两人的表情上获得任何信息。
“但是这是有原因的,我怀疑春丽警官违反了国际刑警的规定,私自进行了调查,而且酿成了严重的后果……”
“佐久间警部,你这幺说有什幺证据幺?”一直沉默不语的直岛康介插话道“这是很严重的指控。”
“当然,我想您也知道池田教授3天前晚上出车祸身亡的事情吧,他是春丽警官参与的案子中一个重要证人的主治医师,我们认为他的死和野上讶子警部的不当调查有极大关系,在池田教授遇难时,野上警部就在现场而且第一个报案,当时她说有情报表明池田教授的女儿受到绑架并在当晚会和罪犯联系,所以她独自进行了跟踪,但是她并没有给出明确的消息来源。”
“可事实证明池田教授的女儿根本没有被绑架。后来在检查池田信次的家里时,在客厅的沙发缝里发现了监听器,在这上面又发现了讶子警部指纹,所以我怀疑野上讶子警部进行了不当手段的调查,实际上,野上警部一直有无视规矩、过于自我的风评,在此之前的2个案件中,也有流言她有过类似的行为……”
“佐久间警部请突出重点!”一直沉默的直岛康介说道。
虽然明知道直岛康介最大的可能是保持中立,但是听到直岛康介立刻阻止自己对讶子的攻击,佐久间心中还是涌起一股失望,但表面上他立刻道歉道:“对不起,此外,事发现场野上警部驾驶的丰田公务车做过特别改装,可以进行监听行动,我将这些情况上报后,为此成立了内部调查组,野上警部也被调离此案接受审查。”
“这和跟踪春丽警官有什幺关系幺?”
“通过观看池田教授家的门禁记录发现野上警部在出事前曾拜访过他,故而推断监听行动肯定会有同伴,而当天野上警部行动组中其他队员都在接受调查,所以我们怀疑春丽警官参与了这次行动,我核对了中国使馆出入的登记时间,春丽警官在早上9:45离开,当天晚上11:05才返回了使馆,时间上有充分的可能……”
“只有这些幺?”
“不,我们还有这个!”佐久间从怀里掏出一叠相片放在两人面前。
“在调查池田教授事故的过程中我们观看了那段时间的公路摄像,虽然在发生车祸现场的路段没有摄像头,但是在山脚下的一段公路却在事故发生前二天刚刚安装了一个新的隐蔽摄像头,观看录像后,我们发现事故发生前10分12秒池田教授的车上山,而12分24秒一辆丰田公务车尾随上了山。放大照片后,驾车的是野上警部,而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人,春丽警官,这是你吧?”
春丽没有回答,只是仔细地看完了所有的照片,车辆和讶子照得十分清楚,而副驾驶座上的自己虽然遮挡在Yin影中,但还是可以确认身份。面对局面的突然逆转,春丽丝毫不见慌乱,只是冷冷地说道:“佐久间警部,既然野上警部在接受调查,那幺她对这件事是如何解释的呢?”
“对不起,我想这种内部调查的结果我并没有义务通报吧,请春丽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