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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长c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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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纱的侧脸。

    天神的容貌向来是尊贵而不可亵渎的,或许从濯黎脸上,她看见了独属于人族的特例,美得潋滟而张扬,但亦是可以高攀枝头所触摸的。

    她却不是。

    像是妖娆以拒人千里的美杜莎,金发金眸,就连扬起的长睫都泛着极为清浅的黄,整个人像是透明的光,又像是从太阳上坠落的三头金乌,漂浮得不属于这人世间。

    又媚又冷。

    即使是那副隐约可见的勾人笑意,都好似在极寒中冰冻了数万年。

    “姬湑…姬湑——”

    她听见旁人这么喊着,无论男女,似乎都为这等似是天人、又绝非天人的容貌所倾倒。

    这让雩岑无端想起了濯黎那时曾对她说的过去——

    因为迎合,所以在飞升脱胎之时,选择了最符合人族的黑眸黑发。

    面发金容,逍遥流盼。

    栖心明霞之境,遨游玉图之墟,执抗元皇之策,落景九域之丘。

    若她曾有幸认识那年轻时的濯黎,恐怕便也是如此倾城。

    浅金的长发拂过夜晚的风,耀目得仿佛丝丝缕缕的光都凝结成了实物,呆呆望着女子面容出神的雩岑几乎忘了时间流转,更忽略了对方手中用作择婿的精巧绣球在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待到她反应过来之时,却发现自己怀中已然抱着一个圆乎乎的物体,呆立间,周围一片哗然间,一双细嫩而冰凉的手继而猛然握上了她的手腕——

    “我的阿依慕…我终于……找到您了。”

    似真似假,人群的杂乱声仿佛将这道声音淹没,却又漂浮而清晰地穿进她的耳内。

    拉扯倾倒的巨大力度几乎瞬间令她摔飞出去,雩岑从未想过一个女子的力道竟如此惊人,猝不及防摔入对方怀间,惊缩的杏眸转头探望向那个一直在她身后矗立的高大身影,可璟书却仿若被时空凝滞般,见着她被拽出的模样一动不动,整个人就如此僵在了原地。

    众目睽睽之下,薄粉的帘帐翻飞,一道窈窕而高挑的身影紧抱着从中她猛然飞出,电光火石间横跨上前头一匹黑色骏马后,被凶狠抽打的马影便嘶哑哀鸣一声,猛然往人群后的一条黑巷子里冲了进去。

    雩岑闻着姬湑身上一阵阵蚀骨的异样香味几乎瞬间软了骨头,咬着牙劈出的手刀被亦冰凉凉地钳制,体内的灵力像是因某种特殊的吸引瞬间沸腾起来,汹涌却冰冷。

    “我的阿依慕,您知道麽…”雩岑仰头撞进对方浅金色的长眸,明明是笑着,却还是让人无端感受到一股不太真实的寒冷,“黑暗的火燃了千万年…”

    “您是最后一弯月亮。”

    ————————

    湑(xū):滤过的酒,指清澈之意

    ヽ(6ω6)ゝ阿岑干脆搞百合算了【bushi】,顶锅盖跑跑跑

    269、信徒

    姬湑的确很白。

    雩岑望着那张几乎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庞,一如触过水幕的指尖,明明是可以感受到的实体,却又澄澈得如梦似幻。

    “你……”

    虚弱无力的身体近乎失去了与四肢的各种交流,脑袋却异常清明,杏眸圆瞪,雩岑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将她从人潮汹涌的长街上掳掠而回,登上后城半山腰处的一座竹阁后,轻轻将她瘫烂的身躯放在了竹椅上,睫毛轻颤,透过纤细指尖缓缓挑亮的烛光,面纱下轮廓清晰的侧脸,美得像是长存于孤岛穹顶的画卷。

    “这是猎香。”

    长而莹白的贝甲,在火尖的炙烤下迅速失去珍珠般的光泽,散出一种难言的焦黑气味,雩岑难得地望着这番景象皱了皱眉,好似造物主精心雕琢的塑像被不长眼的小孩淘气磕裂了一块,完美的崩塌,精心破坏了这一切的无暇。

    “不必担忧,我亲爱的阿伊慕…”

    她走近,清亮柔美的声线仿若春日娇唱的鹂鸟,浅金的眸子半眯着,俯身似虔诚又似崇拜地捧着雩岑的脸,深深吻上她眉头微皱的促狭,丝绸般的唇尖隔着薄纱一路浅浅吮吻而下,却不带丝毫情欲,只有满满的尊崇。

    直至在她的嘴角落下最后一次轻点时,那漂泊的浮香才又一次拉远——

    “我是您最虔诚的信徒,永远…永远不会伤害您。”

    “我不是你口中的什么的阿…对,阿依慕。”雩岑有些磕巴,半晌才努力回想起面前之人方才一直念叨的、略有些绊舌的发音,努力澄清道,“…你恐是认错人了。”

    然小姑娘却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不会再在这种地方沿街看什么热闹了…

    她本就是个不怎么爱凑热闹的人,一切的因果恐怕都要来源于花青那时追星而拉她去九重天之后而导致的,从被濯黎在大庭广众之下掠夺上马,再到如今被这个什么姬湑强行钳制带到此地,一模一样的情节,又曾是属于同样面发金容的模样,这恐怕令雩岑很长时间,都会存在看热闹反成热闹正主的创伤后遗症。

    这就是传说中的吃瓜吃到自己脸上麽?

    雩岑有些老泪纵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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