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
彭越摇头道:“难,城里的兵马可不是Jing锐,Jing锐都在大将军手里,鞑子四万兵马,要破城也就是三两天的事情。我看还是赶紧做好百姓疏散撤离之事,另外要赶紧派人通知大将军鞑子的动向。鞑子明显是经过一夜的疾行而来,大将军他们可能尚不知鞑子进军固原的动向;我们的兵马大部分是步兵,赶到这里要三四天时间,不及时通知的话,怕是赶不及救援。”
杨一清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守城的事情便交给你了,我去城中安排疏散事宜,一旦形势不利,便立刻让百姓撤往庆阳。另外我也可选一些青壮来协助你守城。”
彭越点头道:“好,我也立刻命人骑快马去通知大将军。咱们各负其责,在援军赶到之前力争守住固原。”
杨一清点点头,看了一眼城下人嘶马叫的喧嚣,转身缓缓下城楼而去。
二十五日傍晚,Jing疲力竭的送信骑兵从固原南门出城,一路狂奔,终于赶到到了距离固原三百多里的宋楠大军的驻地,将杨一清和彭越联名签署的求救信送到宋楠手中。
消息传开,大军中顿时炸开了锅,众将领看向宋楠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大将军这次可算是出现了重大的失误,许泰和江彬以及三卫兵马已经出发去了灵州,可是灵州根本就没受到攻击,相反被排除的攻击方向固原,倒是送来了求救信。鞑子根本就没按照大将军的判断去攻打灵州,而是直接进攻固原了。
大帐内,宋楠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众将心里嘀咕但也不敢当面让宋楠下不了台。帅案上,那封信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是一个证明宋楠判断失误的证据,看着扎眼的很。
“诸位,回营立刻准备开拔,鞑子已经动了,我们也该动身了。”宋楠静静道。
“末将建议,派五千骑兵先行出发,明日一早便可赶到固原鞑子兵马后方,虽然不能解围,但可以给鞑子些压力,牵制他们的进攻。”一名敌方卫所指挥使终觉得有了表现的机会,明显宋大将军的智谋并不高明,这回可要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宋楠皱眉歪头看着他道:“固原?你说派五千骑兵去固原?”
“是啊?”那指挥使也是发愣,大将军这是气糊涂了么?开拔不是去固原去何处?
“本人何曾要你们开拔去固原了?”宋楠皱眉道。
“这……固原杨一清大人和彭总兵不是发来了求救信了么?咱们不去救援?”众将也是一头雾水,宋大人难道跟徐光祚一样变成痴呆了不成?
“哈哈哈。”宋楠忽然放声大笑,伸手将案上的信拿起来丢在一旁的纸篓里,笑道:“我们要去的是灵州,去固原作甚?”
“啊?”
众将眼珠子在地上乱滚,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坨牛粪。
“大将军莫要开玩笑,固原危急,咱们岂不是要去固原救援?末将建议立刻派人召回发完灵州的四万兵马,虽然耽搁两三天,但还是能赶上。”左将军上前道。
宋楠摇头摆手笑声不绝:“不用不用,鞑子这是故意引我们上当呢,看不出来么?佯攻固原,引得我开赴固原,然后他们便掉头北上,这一来一回,借助骑兵脚力优势,便将我大军甩开六七天的路程。待我们缓过神来,灵州已经破了。”
“这……不会吧。”众将全部傻了眼,大将军这么说似乎也有些道理,但是总是觉得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明明鞑子大军攻击固原,杨一清和彭越都发来了求救信,他还是固执己见。
宋楠赫然起身,喝道:“全部听令,立刻开拔前往灵州。”
左将军叫道:“大将军,您不能这样,固原一旦失守,这罪责可大了。大将军不能放着鞑子进攻的城池不救援,反倒背道而驰,这将来可怎么交代啊。”
宋楠皱眉喝道:“蠢材,你敢抗命?”
左将军跪倒在地磕头道:“卑职不敢,但卑职不想让朝廷责罚大将军,虽然鞑子凶悍,但也不能不管不顾啊。”
宋楠怒气上脸,低喝道:“你想吃板子么?跟你说的明明白白,鞑子是虚晃一枪的调虎离山之计,你个榆木脑袋转不过来么?”
“卑职觉得不太可能,鞑子哪有那么聪明的?宁可信其真,不可信其假,我们不能拿固原的十余万军民为赌注啊。”
宋楠怒极反笑,不愿跟他多啰嗦,喝道:“来人,将他拖出去打十板子,念在他初犯,便不予革职了,下次再叫嚷,直接革为百户。”
亲卫拖了那姓左的便走,在帐外乒乒乓乓打了十板子,左将军又羞又怒,众将也是面有异色,但毕竟军令如山,也不敢多言语。当下大军迅速开拔,趁着最后一丝天光上了北上的官道一路北行,离开战火滔天的固原却是越来越远了。
……
固原城头,鞑子从上午开始便从东边的山上砍伐树木开始敲敲打打,到了傍晚时分,数十台投石机和数百架云梯便已经造了七七八八,鞑子居然也学会临时造攻城器械了,这在明军的印象中还是头一遭。而且这粗制滥造的投石机居然还能轻易的将数十斤的大盘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