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的援兵赶来增援,不然确实难守。”黄正道。
“是啊,卑职也这么认为。”吴忠孝也道。
“你们便这么怕么?我张安和鞑子大大小小也打过百场仗,当年在蒙古火筛部进攻大同,我率部迎击,在助马口和鞑子遭遇;鞑子的兵马比我多出三成,还不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你们以为我这个总兵是混来的?那可是真刀真.枪真本事挣来的。没说的,这里我是总兵官,你们都要听我指挥,便是等不到镇国大将军的兵马来援,鞑子也休想从我手中拿下灵州。”张安浑身透出自信来。
谢长河和黄正等人听了这话,心中稍安。大战将至,有个经验丰富的领军将领,还愿意担负指挥之责,并且有一种气势在身上,总是一种极大的安慰。
次日拂晓时分,列阵在灵州城下的鞑子兵马便吹响了刺耳的号角,灵州城头的明军士兵们纷纷朝城下看,见鞑子兵马缓缓调整着阵型,正在为攻城做准备。士兵们紧张的吞咽着口水,机械的按照长官的命令赶到各自位置,弓箭手们将弓箭搭上弓弦,静静的等待厮杀的一刻。
鞑子兵营中的号角变得急促而高昂,那是进攻的信号,在一声刺耳的呐喊之后,数千鞑子骑兵以散兵阵型铺天盖地策马而来,他们的背上背着弓箭,身前和马头上都罩着厚厚的盔甲,这是鞑子的重装弓箭骑兵队,是把秃猛可特意为了攻城而装备的,这些人可以顶着城头的箭雨往上放箭,除非箭法准,能射到他们盔甲覆盖不到的地方,否则他们身上的重甲可以保证弓箭对他们无法造成伤害。
在骑射手身后,骑兵万人队紧跟着冲锋而出,两骑一前一后保持数十步距离,马上骑兵手中相互协助拿着长长的云梯,便是要以最快的度赶到城墙之下。
当鞑子兵马进入射程之时,城头明军守军在张安的一声喝令之下万箭齐,咻咻箭雨,嗡嗡弓弦声中,灵州之战拉开了帷幕。
第一卷蔚州雪第七零九章人祸
事实证明,张安并非吹牛皮,他对敌经验很丰富,在他的安排下,灵州军民各司其职,战前的准备井井有条,城头上堆满了石块和檑木,军械库里所有能拿出来御敌的弓箭床弩乃至生了锈的火器都被利用了起来;归于统一号令下的明军也如臂指使般的按照他的要求一条条的执行。?
然而,事实又证明了另外一件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鞑靼国兵马再不是以前那支只会呼啸来去劫掠了就走的野战骑兵队伍,再不是那个以前看到明军守御在城池之中便无计可施的军队,这几年痛定思痛的把秃猛可强化了他们攻城能力,想方设法让鞑子大军具有摧城拔寨的能力。从各种器械的引进制造乃至士兵的攻城技巧等诸多方面做了大量的训练,鞑靼国兵马已经早不是张安数年前交手过的那支了。
况且,软实力虽然是一种实力,但硬实力的效果却更为直观。张安可以将一万多明军安排的井井有条不出混乱,但远远弥补不了兵力上的劣势。更难以短时间弥补的是,灵州城防的薄弱;这个有着宁夏镇为坚强盾牌的州府本就没有在城防和兵力上下功夫,而是作为宁夏镇的中转补给的州府存在着,是宁夏镇的战略后方。
甚至在城池的格局上,灵州都打破了靠近边镇城池不设北城门的惯例,为了方便通往宁夏镇的出入,灵州居然有北城城门,可见对灵州而言,他的定位根本不是作为坚固的堡垒来守御,而是成为前方宁夏镇的附庸。
东南两面城墙还是在弘治十三年的时候因故倒塌了一次,但即便如此,朝廷也并未同意当时的灵州知府提出的重新修缮的奏议,而是草草拨了三万两银子用来修复。三万两银子放在两段倒塌的城墙之中,便只能化为乱石和泥浆长草和树枝的混合体,放在后世而言,那就是个豆腐渣的工程。而城池的城防一般而言都是要强力的三合土混合糯米汁夯实在夹板之中,完工时据说验收的时候用钢刀都砍不进半寸去,硬如钢铁。
而且,张安他们也低估了把秃猛可拿下灵州的信心,这一次把秃猛可是要不顾任何代价都要拿下这座城池的,灵州一破,不但他的兵马能得到大量的补给,而且还能切断宁夏镇和外界的联系,对后续攻打宁夏镇极为有利。
三万八千兵马呈扇形冲锋而至,把秃猛可吃准了城中兵力不足,所以他对东南西三面同时发动猛攻,每一面都有一万两千余兵马,面对城头的守御兵马可能只有三四千人,在进一步的分散对方兵力的情形下,优势会被放大,三面进攻只要有一面突破城墙,那么其他两面则不得不去增援,灵州也就基本上告破了。
张安很快便意识到了危机,在面对chao水般涌来的鞑子骑兵,唯一的打击手段只能是射箭,在射杀了数百鞑子兵之后,他们骑马冲锋的优势得以体现,在重装弓箭手朝城头射箭反击的同时,数千骑兵已经来到护城河对岸,令人咂舌的是,他们居然连马儿都不下,直接便驱赶着战马跃入护城河中。
马儿会游泳!
张安脊背上冷汗流了下来,骑马攻城这件事本身是可笑的,在鞑子兵猛冲攻城的时候,张安甚至还有余暇跟部下开玩笑道:“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