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李玉笙皆心不在焉,次次教完课文便早早离去,生怕与谁过多接触,好在石先也因功课繁多寻不到时机与他纠缠。
想来也是难为他,明明怀揣那些厌恶却假意含情,说些违心话不说还做那……令人误会的事。
李玉笙低着头刚欲离开书院,迎面撞见拿着书匆匆赶来的赵明。
赵明见着他连忙行礼道:“见过先生”
李玉笙微笑着,见他恭谨有礼竟觉得欣慰——想他教的学生里就属赵明最知书达理,他功课虽比不上杜俞楠与石先,却为人憨厚老实,从不惹祸端,也是众先生最放心的一个。
杜俞楠和石先……
李玉笙只觉胸口一酸,不无关心地问:“你大病初愈怎就来书院了?”
“学生本就愚笨,若是多落上几门课就更追不上其他人了”,赵明笑道,忽地想起什么:“对了先生,我见你面色苍白心神不宁,可是有心事?大夫说过久郁成病,若是不及时发泄愁思解决心事可会再难自救”
李玉笙一愣,只道赵明心细如发,便是无奈地笑道:“可心事若是能解决就不叫心事了”
赵明坦然笑着:“既是解决不了何不将其放下,有时逃避也未必是件坏事,先生若是遇上难以抉择的事何不试着寻个法子解脱,反正也解决不了还不如换个一身轻松”
李玉笙又是一愣,还未细细揣摩,赵明便向他告辞进了书院。
李玉笙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未寻到反驳他那番言论的思绪。
此时正是上课的时辰,李玉笙见无人会扰便打算将家中收藏的古书一一拿出晾晒,顺带重新研读驱赶心中愁思也好。
李玉笙将书拿出门外,刚欲进屋再拿几本,不想后背一沉,猝不及防地被推进屋内,险些将桌上灯盏撞倒。
不等他生出疑惑,抬头看清来人时只觉浑身一震,别过头去,声音隐忍地问道:“你不去上课来这做什么?”
来人大言不惭道:“我见先生愁眉不展,自是来关切一番”
“……若是被监院知晓你无故离开,你就不怕受责罚?杜俞楠我劝你快些回去”,李玉笙说着只觉底气不足,也是见他竟将门关上时更是心慌意乱,胸口一阵沉闷无措,强做镇定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先生当真猜不到?”杜俞楠见他连连后退不禁眉心微锁伸手将他拉近身前,又见他身体微抖表情痛苦更是生出些无名情绪,低下头与之四目相对,却又见他移开视线,便又生出些恼怒。
“先生为何不敢看我?”
李玉笙心中一沉,敛容道:“松开”
杜俞楠并未照做反而笑问:“那日先生为何离开?是难以面对石先还是依旧觉是我骗你?”
“……就算石先是那般……那般虚情假意,那你这又算什么?”
“我自然什么都不算”,杜俞楠笑着将他拦腰抱起,见他又欲挣扎便道:“此时虽已上课,但仍有先生在院内闲谈,若是因你弄出响静而让你我勾当被人发现了去,倒是可就难以挽救了,”顿了顿,“你比我年长又为先生,到时我只需将错推给你便可全身而退,毕竟谁会相信学生能对先生有什么想法”
“你……”李玉笙只觉又气又恼,气他言之凿凿又恼自己无能为力,也是转念间心头一酸,任他将自己放到床榻上。
李玉笙见他要脱衣物,不禁胸口发堵别过头去,犹豫一番只垂眸轻声道:“窗,会被发现”,一想及两人这般白日宣yIn,心口溢出的酸涩便让他恨不能寻个地缝钻入。
也是将窗关上后李玉笙才知屋内竟也能昏暗无光。都知屋檐是挡风遮雨的益物,此刻却是为了遮掩这些难堪苟且……
杜俞楠的手烫的可怕,那些被他抚摸过的地方无不滚烫发热,而他也并不急于攻入,抚摸着李玉笙胯下的软物轻笑着问:“先生,明明是同一人所为,为何在花贼面前就能立起,在我面前却耷拉无神?”
李玉笙紧闭双目欲一言不发,可被杜俞楠把玩的物件又叫他忽视不得,心下一沉,声音微颤:“你顾着欢快就是,何苦……何苦在意这些”
他若也能知其因就不会因在花贼手中有所反应而觉羞愧欲泪。李玉笙脑中又闪过那些不lun不类的画面,不禁眼眶一热,胸口剧烈起伏着,恨不能就此昏死过去。
杜俞楠见他眼角发红,有热ye呼之欲出,竟俯身吻上那泛白的唇rou,伸手探向他身后那处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