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杜俞楠轻喊着,支起身子眼眸深沉地看着他,勉强探入一指后见他僵直着身子不肯松懈,于是目光在四周环绕一番后便起身下了床榻。
李玉笙见他离开以为他要作罢,刚松了口气却见他竟是去取灯油。想及那平常物要做何用登时又羞又恼,索性背过身去全当一场大梦。
杜俞楠见状不禁浅笑起来,有意不依地将他身子扳正后才将那沾了灯油的指再度探进那处,不忘戏谑着:“先生这里总是叫人神魂颠倒,日思夜想”
李玉笙将手挡于眼前咬着唇闭目不睁,也故意不去理会那戏弄之语,而这场面又叫他忽地想起失明时那段日子,同样惴惴不安,心灰意冷。
他就当真这般不堪,命该惹人厌嫌又受尽羞辱?他不过是个常人,清贫寡淡无欲无求,为何总如此遇人不淑……
“你总如此……叫人不知如何是好……”杜俞楠忽地轻声说着将他手移开,见他眼角泛红挂着热ye一时生出不忍,刚想要擦拭却忽地听到有人敲门。
李玉笙心下一慌,后脊僵直,胸口剧烈起伏着,好似屋外人正越过墙檐将屋内春光不堪悉数看尽,叫他喘不过气。
见那敲门声毫无停意,杜俞楠浅笑着在他耳边轻声道:“先生怎不出声?”
李玉笙这才缓过神般,喘着气声音微颤着问:“谁……是谁吗?”
而在听清来人时瞬间瞳孔一缩,心乱如麻。
“先生,我是石先,杜俞楠无故缺课,监院叫我来找他……先生可有见过他?”
李玉笙听着屋外人所言只觉浑身颤得厉害,心口酸涩地勉强应道:“我……我未见过他”,话音刚落,不想杜俞楠竟猛地含住他双唇野蛮侵夺着,不遗余力。
“居然如此那便不打扰先生了……对了,先生为何白日紧闭大门?”
李玉笙刚觉心脏紧缩难以呼吸,杜俞楠便将他松开,气息微喘着轻声道:“先生怎又默不作声,不怕他起疑?”
李玉笙喘着气,又羞又恼却无可发作,只战战兢兢回应着:“有些身体不适,想休息一番而已……”
“天气寒冷,先生多注意些身体才是……那我就不打扰先生了”
见石先离开后李玉笙悬着的心才算放下,而不容他开口指责那人竟如此胡闹,身体竟被翻身向下,脑中刚闪过一丝迟疑便觉有一热物抵在身后,意识到那为何物时只觉后脊一僵,心慌意乱。
可一想及方才杜俞楠所做之事,心中又不禁生出愠怒,质问道:“方才你怎可……”不想话未说尽,那狰狞热物竟往前一顶,直直闯入。
“呃你……”
“我有何不可?又有何不敢?”杜俞楠毫无悔意地轻笑着又将巨根闯入几分——那灼热的紧实叫他心痒难耐,热血沸腾。
“你……”火辣的疼径直闯入李玉笙脑中,叫他心下一慌紧咬着唇才只是泄出低yin。那滚烫着连连闯入的yIn物不知为何竟让他想起石先的面容来,叫他心口发酸,难以喘气——莫大的痛楚压的李玉笙眼睛一热,脸埋在被中喘着热气又一言不发。
他就知两人独处便是会落得此等下场。
“先生——”
本无心理会的人听到那近在咫尺的声音时只觉浑身一震,脑中嗡嗡作响,而胸膛下疯狂跳动着的心脏好似要逃离rou体——刚刚那声音分明……分明是……
原以为自己听错,那声音却再度响起。
“先生,你说这声音与方才本人可有不同之处?”
“你……你……”李玉笙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去,在见到依旧只有杜俞楠时更是满心的难以置信:“你怎会……怎会……”
杜俞楠见他惊得瞪圆双目,便又恢复了声音地笑道:“我花了数天时间才琢磨到如何能学的惟妙惟肖,先生就不该夸奖一番?”
李玉笙心下一酸,难堪至极:“你别再……别再学他说话”
杜俞楠见他脸色苍白地再度移开视线,不禁生出无限嘲弄地笑道:“先生怎还埋怨起我来,难不成你想与本人……如此缠绵悱恻?我可是帮先生完成了一桩心愿啊”
“别再说了……算我求你……”杜俞楠怎可学着石先声音与他做这难堪苟且之事,分明是存心羞辱!
杜俞楠却笑:“先生鲜少求人,今日为了石先竟能求我……先生果真万分喜他”,说着猛地将他翻身与他四目相对。
见他苍白着脸平静地移开视线后不禁生出无趣之意,索性与他十指交缠,再度缠绵深浅享欲贪欢,乐此不疲。
此时斜阳高挂,离暮夜早之又早。
一轮一轮的欲海将杜俞楠掩埋,可将热ye留在那幽深后却仍觉心中不快,便依旧压着李玉笙的身体在他耳边问道:“书院里人多得是,你为何独独喜欢石先一人?”
李玉笙正因有热ye从火辣处流出而觉难堪羞愧,不想又听他如此莫名其妙,不禁敛容道:“就算不是石先也与你毫无瓜葛”
“怎会毫无瓜葛,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看你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