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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他秘书把他拽到一边告诉他说,地底下还藏着一个我。

    那天我全身赤裸给三个脱到精光的白种男人轮流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这些东西的要领我好像还记得。给他们做完整套操作非常非常累人,我叫来几个罕的兵去对付另外两个,没轮到我做的时候把他们颠倒过来提着腿,大头冲下水流的快点。

    最麻烦的那个是当时依靠船边挥舞手臂的英国大胡子,他正跟淳朴善良的山地人民依依惜别,船栏杆撞上了他的肚

    子。大胡子看着有点要不行了。他里边要是挤碎了哪处的黄子,我不能就在罕的这张大班台上给他开膛吧,再找上我家里那口连木把都没了的菜刀?我摸了一手他两腿中间那堆鱼肚白的肉条肉蛋,亵渎地想,用我的屄给他治还方便点呢。

    想是那幺想,我还是把医生该做的事情往下做。他疼的厉害,不过还没昏过去,肚子上没有破口,不太呕吐也没吐出血来。有人把锡山矿区里所有的医疗资源打成一包给我装来了,里边一大半是阿司匹林和维生素C。我居然还从里边翻出了一台血压计,量的结果是他的血压也不算低。我想,大概可以排除他里边变个散黄子鸡蛋了,先让他搁着吧。

    到了下午底下三位吐了一地的水,我赤着脚丫在里边趟来趟去的。他们算都没事。我做医嘱说,这个病人少移动,密切观察。然后我问大秘书,让我回家去?

    还是再把我领回矿洞底下关铁笼子?

    秘书一直尽职尽责地紧跟着我,他脸上的表情复杂到四瓣,谄媚尴尬和做决定的痛苦,还要端着架子,就好像是自慰的时候被老婆抓到了在吃夹肉三明治。

    他去找罕请示。肯定是怕病人再要发作,再下洞里拖我太耽误事了,他们也不能让我整天守在边上不断糟蹋贵客们的感官。最后的决定是安排一队士兵押送我回家去软禁起来。秘书翻他的抽屉找手铐子,特殊期间要加强安保,他们觉得还是把我的两手再铐过这段更保险点。

    家里很多活儿呢。他们没把我背手锁上算给面子的事了。一进门我就抱住小天喂奶,小可怜三天没见妈妈,不知道饿成了什幺样子。波乃在床里咚咚的撞木头墙壁,我可顾不上先管他。我躲到门边上去脸朝外坐。那天的白天有很艳丽的秋天太阳。晚上山风冰凉。阿水在傍晚的时候找到锡镇里来,找到了我家的这座破木板房子。

    我的小木头家里有缺把手的菜刀,有一个煮水的瓦罐,还有一摞大的木头碗。

    门边水缸里的水还是我早两天下江去背的,这是传统的主妇活儿,北边大男人从来不肯搭手。我出门进门,涮锅洗碗,回过头来往火塘一边蹲下。我用我铐在一起的两只手,要给我的朋友阿水煮一罐白沙江水喝。我还有山茶的,我从野树上摘回来晾着,爸爸和老萨一直都喜欢。

    我不是一定要烧茶,可是我得找出点事情可以做。水并腿跪在火堆另外那头的泥地上,她看着我,看着我,看着看着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我抿嘴低头整了整缠住胸脯和腿缝里的铁链条,没道理的擦了一把奶头上穿着的铜环圈子。

    现在屋外的小街上塞满了一大群军官,助理,秘书,兵,还有警卫和保镖,各色人等肃穆而立。就是我家的这个小木门框里,也紧紧的挤住了四条大男人。

    两个蓝工装是罕的人,还有两个阿水的护卫正装领带,脸色有点沧桑。我想会不会就是他们在蔓昂的时候领我去的公牛饭店?时间过去太多,我怎幺也没想起来那年那两个俊俏男孩的长相了。

    跟我刚才的方向相反,他们八只眼睛警觉锐利,往屋子里边来回巡睃,肯定是准备着随时出手,坚决镇压掉里边任何人的不良企图吧。

    屋里有老萨和萨婆婆。他们并肩坐在阿水身后的铺板上,呆若木鸡,就像是两个泥巴堆起来的人形状。这一下看上去表情眉眼,他们居然还长得真像。我爸爸躺在他们后边的暗地影子里,他心里知道,可是他喃喃的嘀咕出来,怎幺都没法听得清楚。

    我是隔上一阵就去给萨睡的,我靠到他边上去是让他能摸着我们儿子。他用手摸,我晃我身上的链子给他听。晃着晃着,我知道他能有一点点硬。萨喜欢听我身上的声音,我拉起他的手来顺着儿子的脸摸上我的胸脯,我这多了个铜环子的响动是他还没听过的呢。我捂着萨又瘦又老的手,让他哆哆嗦嗦的摸我的奶子和铜环。我空出来的那只手也摸进他的裆里去了。萨已经不是太有劲,我总是先用手帮他一阵。我们一起做的时候他不再避萨婆婆,我也不避开波乃和曼拉。这样挺公平的。我就是常听到萨老婆在靠墙的地方不停的念佛。

    我有很长一阵没给我爸睡了。我晚上挨着爸爸摸他是为了给他说话。我说我又有个小天了,他是男孩呢,姥爷一定喜欢。我说波乃曼拉两个男人劲儿都很大的,跟爸爸一样高跟爸爸一样壮实。我说,我扶你起来喝口茶吧,我没摸到他下边去。我一只手拽直了手腕的长铁链条,那样就不会砸到他身上了,我用另外一只手摸摸他干瘦的脸和肩膀。

    屋里还有小冬。小东西两手背在身后,正紧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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