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斯航点点头,“是”
得到他的首肯,于姜又开始跟他介绍起清苑格局,简直哪哪儿都好,就差说出来依山傍水,富贵发财的话了,连风水五行都让她给好生介绍了一番,许斯航这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了,一番话下来简直听的他脑仁儿疼。
斯航揉揉眉心,寻了一个话题结束了这通电话,对面的于姜还是非常恋恋不舍,许斯航扶额,快刀斩乱麻的挂了电话。
这边周致宁一行人,硬生生把饭局喝成了酒局,几个兄弟在哪里光二锅头都喝了好几盅了,穆蒋林能喝,许斯尉也能喝,林舒扬虽然是正儿八经的闲散少爷,也没天天光顾着玩儿,喝酒也是在行的,更别提周致宁和泽泽,泽泽稍逊些,致宁比他强多了。
一顿饭吃到中间,黄雅晴给周致宁打了一个电话,周致宁看他们喝的热闹,没打扰,悄悄出门接电话去了。
周致宁不用接都知道黄雅晴会说些什么,无非就是新年快乐,然后让他注意身体少喝点儿,多穿一点的体己话,自从上次吃完饭后第二天,周致宁就吩咐秦叔置办了东西送过去,意义不言而喻,当天下午就把人姑娘约出来逛了街,扫货似的,把名头坐实了。
当天晚上就有被狗仔拍到,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实打实的绯闻。
好友们暗自里咬牙切齿,明面儿上却又是恭喜她钓了好一个金gui婿,她微笑收下,却只有心里清楚周致宁并没有给她一个名分,甚至连关系都没有发生过。
周致宁也不算太敷衍的回了她的话,正好忙线就挂了电话,可见黄雅晴的心思又落了空。
周致宁的下一通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通讯页上两个大字明晃晃的,周致宁轻轻笑了笑,接起了电话。
正文 成家立业?
周致宁接的是于姜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语气并不太好,作为许斯航的好友,很明显对方并不太想跟他过多的说话,寥寥几句话就截住了话头,挂了电话。周致宁没有感受不到不悦,反而很开心,该是自己的总该还是自己的,就算空白了五年,那也会是自己的。
今天晚上吃饭的地是稍偏僻些,是一个私人酒庄,搁京郊冣贵的地皮上建的,穆泽泽投资的地方,被他们理所应当的拿来做了聚会的地儿。出了包间门就是一个大院子,中间围了一个池塘,里面养的是金鱼,泽泽就像搞批发的一样,运了大几十条金鱼养在里面。林舒扬说俗,再往里面整点别的鱼,泽泽非不肯,他唯独对金鱼情有独钟。
致宁勾唇笑了笑,手背在身后,绕着池塘走了一圈又一圈,低敛着眉眼,就着月光可以看见地下铺满的鹅卵石,几颗不安分的,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周致宁穿的是皮鞋,鞋底没那么厚,踩在鹅卵石的地上跟享受了免费的按摩似的,但致宁忒久没运动了,又喝了酒,倦意袭人,他倚着长廊坐在了上面的横板上。
到底是冬天,一坐上去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周致宁畏寒,点了一支烟,铺了一张卫生纸在身侧,将烟灰掸落在纸巾上,吞云吐雾的姿势,自然是非常熟稔。周致宁不想回包厢,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今天月光太美了吧,让人挪不开脚也挪不开眼。
“月是故乡圆。”那你是不是因为思念故乡才肯回来呢?我曾经在国外,从来不觉得他乡的月亮又多圆,总觉得中国的,故乡的月,才是最好看,你也是这么觉得吗?斯航?
可惜许斯航听不到周致宁的独白,反而是喝的连走路都不太稳当的舒扬摇摇晃晃的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边,通身的酒味让周致宁眉头一横,几乎要拧成川字。
林舒扬撒泼,看一眼周致宁身侧的卫生纸,轻轻的笑了一声,一只手将东西都扫下了地,“泽泽的地方,不用替他省事儿!”李白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 他倒好,满口的酒味!这深冬的烈风都没能将他身上的味儿散尽!
林舒扬铁了心要将泼洒到底,一把抢过致宁手里的烟,自己拿去抽了,两三口就到了底!这人委实是个不懂得珍惜的,多好的烟,平白两三口就糟蹋了!致宁叹了一口气,也不晓得怎么同这个醉鬼周璇。
林舒扬抽完烟看上去清醒了不少,眼睛仍是浊的很,烟头被他扔在长廊地上。他又一把拉过致宁的手,“宁…宁啊,到底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应该要把人…人…人生大事放在心上了啊”醉归醉,语气倒是语重心长,周致宁心说我不是与你同岁?你比我还小了几个月,按理来说,你也该Cao心自己的事了不是?
“嗯,不急。”周致宁应了声,将他的胳膊握住,他这个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人很难不担心下一秒会直直的倒在地上。
“你…你…不要再弄些幺蛾子跟女明星在一起了”林舒扬打了一个喷嚏,致宁的眉头拧的愈发紧了“气…斯航不是回来了吗?”林舒扬这人说话跟挤牙膏一般,一句话非要说老半天才挤得出来一句,说的还是直戳人心窝子的。
周致宁听见许斯航的名字,微微愣怔了一下,“斯航是回来了。”他也不说回来了他会怎么样,也不问林舒扬提斯航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