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仕途,凭什么我就不能挣脱枷锁!”
“致宁!”
“宁宁!”
两声来自大姐和母亲的怒喝打断了周致宁剩下的一肚子火气,看着父亲坐在位置上气的发抖,周致宁也并不好受,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又与父亲起了冲突,他低敛了眉,片刻沉默之后率先打破了满室寂静。
他推开了椅子,“我吃完了。”对着父亲母亲鞠了一躬,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屋外的长道上的柳树即使到了冬天依旧郁郁葱葱,大抵是临近了春,在明净的路灯灯光下,隐隐约约可以见到新抽出的小小的嫩芽,连指甲盖大小都没有。
周致宁漫无目的在长道上走着,他刚从新家过来,来的匆忙,为了早点过去,今天在公司处理了一天的琐事。尽头就是斯航家,周致宁不知不觉就踱着步子过去了,灯火通明,满室亮堂。站在长道上柳树下,挨得近了依稀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数斯尉声音最大,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喊一嗓子。
“怎么,想进去找谁?”周闵襄突然出现在周致宁的身后,声音清朗。周致宁愣怔了一瞬,回过头来看见他姐正好站在一米开外,微笑着看着他。
周致宁沉默着摇了摇头,周闵襄已经踱着步子走到了他身前。
正文 隔壁失火
周致宁沉默着摇了摇头,周闵襄已经踱着步子走到了他身前。
“想着里面哪位呢?”周闵襄双手负在身后,不疾不徐地说“让我猜一猜,是不是许家小弟,斯航?”
周致宁抬眼看着姐姐,轻轻地问道,“为什么是他?”
“宁宁,你刚回国那一阵子,是没人约束你,但并不代表阿姐不关心你,再者,斯航走的蹊跷,联系因果想想就水落石出了。”
周闵襄拍了拍周致宁的肩,宽慰他“父亲母亲不知道,但你要懂得分寸。”她顿了顿,“那家也不知道吧?”她用下巴朝那灯火通明的楼点了点。
周致宁看着那栋楼,微眯着眼睛,摇了摇头,“斯尉知道。”
“斯尉晓得?”周闵襄失笑,“斯尉容得下你同斯航在一起?”那可是出了名的护短,虽然年龄比她小了好几岁,威风可是略知一二的。
致宁苦笑,“何止容不下,当时斯航出走,就是他与许书记做的掩护。”怕大姐误会,致宁又解释道,“斯航不知道哪里弄了一张抑郁症的病历单,当夜就走了,行程被掩住了,我都没能查到。”他无奈地摇摇头。
周闵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件事在这儿就算揭了过去,“哎”她唤了一声致宁,“我劝你还是对老爷子态度好一点,这家已经够难磨了。”她用眼睛示意致宁,若有若无的瞟向那栋楼,又继续说道“跟父亲闹翻只会更难磨。”
周致宁定定的看着周闵襄,问她“为什么要帮我?”
周闵襄笑的更甚,连眼泪都沁了出来:“因为你是我弟啊,我想要你自由。”
在斯尉和许书记的酒水攻略下,他晚上没有回新家,霍女士将他的房间都收拾好了,他在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吃完早餐就回了清苑,懒人斯尉不起床,他一大早上只能自己坐地铁。
回家的时候,对门已经住进来了,斯航看见楼下停车位都多了一辆车,寻思自己什么时候也要去提辆车,带斯尉一起去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对门心挺大的,门就这么大喇喇的开着,都不怕遭贼?许斯航感叹了一声默默地开了自家的门,然后进门换鞋,顺便把门上了两道锁。
许斯航感受到事情不对劲是跟霍女士打完电话之后发现的。由于打电话的时候他在阳台,窗户打开,是冰雪消融后的初霁,空气清新极了,所以等他打完了电话回到客厅,才闻到那一阵阵烧焦的糊味。
隐约间夹杂着锅碗瓢盆的坠落声,起初许斯航没注意,越往后越闻着不对劲,踱着步子检查了一下自己家里的各个房间,尤其厨房,发现没有什么毛病。这才猫着腰侧着耳朵趴在大门上听了一下,心里暗道一声“坏了!”赶紧拉开了门。
对门依旧没有关门,一阵阵浓烟从房子里飘出来,吓到许斯航赶紧回家取了一块shi毛巾捂住口鼻,一个箭步冲进对门。两家户型都是一样的,厨房就在大门旁边,许斯航皱着眉弯着腰捂住口鼻只顾着救人,忘记了敲门,正准备拉着邻居跑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邻居一动不动。
不得已间许斯航只能直起身子告诉他利害关系,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带着讶异的熟悉的深邃眼眸。
他的脸上有零星的黑色的灰,许斯航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弄的,如果是个陌生人,许斯航就已经笑出来了,但这可是周致宁。
许斯航尴尬的在原地笑了笑,将shi毛巾取了下来,不动声色的将揪着他袖子的手给松开了,斯航揉了揉鼻尖,亲切的问候周致宁,“做饭呢在?”
周致宁点点头,跟没事人一样拿出扔在旁边的紫色抹布,将手擦了擦,斯航一瞥就看见了上面的黑色的污渍。他想笑,但他憋住了,没想到大资本家也有这么狼狈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