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青白的指印,“日日夜夜。”
随后,抬头给BIG使了一个眼色。
邵麟瞳孔附近的肌rou再次猛烈收缩,一个男人用膝盖压住了他的双腿,BIG拿起一块被七氟烷打shi了的毛巾,用力捂住他的口鼻。
邵麟“呜呜”挣扎了起来,几乎是拼尽全力地乱舞四肢。两分钟后,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很快就不动了。贺连云向两个保镖一使眼色,BIG把邵麟的手脚都给固定在了床上。
贺连云起身,面无表情:“直升飞机耽搁了一会儿,今晚就不要让他醒来了。”
邵麟只是头晕片刻,很快又清醒了过来——
七氟烷是船上储量最多,亦是最常见的麻醉剂,8%的浓度捂鼻2分钟左右就能麻倒一个人。邵麟知道贺连云想要他的心脏,所以,在生理上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因此,他在船上最大的危险一定来自麻醉。
这些“无所事事”的日子里,邵麟非常有先见之明地研究了船上所有麻醉,并把那一桶七氟烷原ye给彻底稀释了。原ye一稀释,接下来的稀释ye就更稀稠,原本10%的ye体,现在浓度只有1%不到,几分钟都不可能麻倒人。
可是,即便如此,他现在又应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总是担心把打boss写得太简单,就像硬了2s就【】一样尴尬。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今天也不想学术 1个;
感谢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罗熙熙的小宝贝 50瓶;小浩浩、未允许 20瓶;言午、亦歌 10瓶;浣叶碎枝 8瓶;青涯云缈 5瓶;上官凌瑶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9章 父亲
邵麟躺在床上, 手脚冰凉,脑内飞速复盘了一遍现状——
现在是8月5日晚,原本定了6日“林昀来”, 7日“开会”,然而, 听贺连云的意思, 他似乎今晚就打算带着人转移去做手术,但之前那个做胸外移植手术的医生, 对此全然不知, 还会在明后天按计划上船, 以用行程迷惑外人。
贺连云混到这个位置也不是没有道理,做事缜密到这个地步,好一招金蝉脱壳。
可是, 这样就把邵麟推进了绝对的困境。上船这么久,邵麟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寒意,恐惧像是无数蚂蚁, 密密麻麻地啃食着他的骨髓。
上一次离死亡这么近的时候……
邵麟想到了那次货车坠湖。
冰冷的江水“哗啦”一声淹没了记忆,耳膜胀鼓鼓的, 车舱外传来了多么美妙的敲门声。他在黑暗中感受着水线一寸一寸将自己淹没, 可就在那绝望的生死瞬间,那个人却在门外……
拼出了一个“WOOF”。
就是那四个简单的字母, 突然往邵麟心里注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他握紧拳头,指甲差点没抠进掌心——再不自救,就彻底没救了!哪怕是死了,也得把消息给传出去。他邵麟能坦然接受死亡, 但绝不接受死得像个废物。
不。
他怎么能死在这里!
可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邵麟连忙装昏, 唯独单眼眯起一条缝,看着一个护士推着一辆药架走了进来。他记得这个护士。
因为她个子比其他东南亚护士要高出了一个头,棕色皮肤,涂着又浓又长的黑色眼线,显得眼睛格外大些。邵麟仔细瞄了她一眼,心里腾起一股莫名的怪异,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他目光转回护士手里的药水,脑子“嗡”的一声:完了,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怎么办,有的药打下去,恐怕是再也不能醒来了。要不要垂死挣扎一下?
现在,或者永远不。
可正当邵麟在大脑里天人交战之际,他却发现这个护士竟然对吊水袋动了手脚!只见她把一个标着葡萄糖的标签撕下,换成了一个肌rou松弛剂的名。
这是什么意思?把原本的肌rou松弛剂,改成普通的葡萄糖,她这是在帮他?!邵麟眼皮一跳,却被护士敏锐地发现了。
“哦?”护士神色惊喜,“你竟然还醒着!”
她连忙摘下了口罩。邵麟盯着那五官,才发现这人竟然是阿秀!
只见他带着假发,脸到脖子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摸了棕黄色的涂料,黑眼线一描,再带上医用口罩与手套,把化妆玩成了易容。
邵麟突然鼻子一酸,他见到tyrant的人,从来没有这么感动过。
“嘘——”阿秀竖起一根食指,手里忙着调换药瓶,“这个药打完你就废了,咱们换成葡萄糖,再缓几小时。”
邵麟一颗心从喉咙口落进了肚子里,连忙点头,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在这?”
“这就是你不了解father了。”阿秀微微一笑,“你要是与他多相处一段时间,就会知道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每次有重要的事,他第一次通知出去的时间,或者是让大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