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擦脸擦身、去厨房倒水喂水。
这个过程比较艰难,因为我一直跟个流氓似的对人动手动脚,等擦完身上那人衣服都被我扒下一半来了,露出一侧肩头半个背。
好不容易被我拉着嘴对嘴给我喂完水,那人扶我站起来,被我整个身子压上去,扶着墙一小步一小步把我送进卧室里。卧室里没监控,最后一个镜头是他打开门,刚还趴在人家身上一动不动的我突然健步如飞,一把把人拉了进去,门在身后被大力甩上,我仿佛都能听到“嘭”的一声,几乎要隔着屏幕甩在我脸上。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卧室门再次被打开。
出来的是那个人,披着我的睡衣上衣,遮到大腿,下面没穿衣服,匆匆收拾了客厅沙发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和水,又去拿了毛巾,端着杯水进卧室去了。
他跪在沙发上给我收拾衣服的时候我看见了,脚踝从身子底下露出来,有一圈很明显的黑色纹身。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他最后一次出来,换了一杯水端进去,然后穿好自己的衣服,径自出了大门。
监控里始终都只有一个侧脸,有点熟悉,但辨认不出具体的面容。
我盯着屏幕,脑海里无数个问题叫嚣着碰撞。
所以早上的水还是温的,空气里会有似有若无麝香味,他们会说有人给我打了电话,之后我离开。
但是为什么,我的手机里没有记录,大脑里没有一点记忆?
手机。
我一把抓起手机解锁打开备忘录。
果然新一章的小黄文明晃晃躺在首页上,酒后喂水shi身撕衣play。
……
我靠。
我们昨天这么激烈的吗?完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亏大发了。
这次没有照片了,倒是多了段录音。
我深呼吸,怀着忐忑兴奋紧张的心情点开,心路历程无限近似于第一次偷摸看小黄片。
前面一段没有人说话,一直是混乱持续的喘息声、亲吻声和那啥声。
又过了一会儿,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激战暂告一段落了,录音里传来一个声音,微微沙哑,很低又有点委屈:“我要是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要和别人睡了呀?”
送命题。
虽然我没想这么干,但躲在屏幕外的我还是不免一阵心虚。
但录音里的我听起来心理承受能力要更强一些,立刻就开始哄:“怎么可能。我设着警戒线呢老婆,不可能碰别人的。”
我心想好一个鬼扯,我昨天叫小男孩喂东西的时候可没觉出来有个鬼的警戒线。
我的声音还在继续:“怕你不放心受委屈,不是给你安着监听设备的吗?我每天干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那个声音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低低应了一声“清楚的”。
等等,什么玩意儿。
什么叫安了监听设备?这能有啥不好意思的?
然后我马上就知道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录音里的我笑了几声,压低了声音:“我最喜欢你了,老婆。你听到过我想着你自慰吗?”
我的声音顿了顿,补充:“每次都是对着你照片,然后射在上面的。”
我他妈。
我魂飞九天。
我想起好几个早上我干脆对着小黄文里的照片撸一发的事,震撼当场,无力反驳。
原来不管记不记得,我都是这样货真价实的流氓吗?
录音只剩一小段了,听都不用听,必然是中场休息结束后的又一轮耍流氓。
我不仅发现自己多了个对象,还发现了自己其实是个死不要脸的流氓。
不行,缓缓,我得缓缓。
然后想着想着,一不小心就又喝多了。第二天爬起来,头痛欲裂。这回真是断片断大发了,怎么爬回家的都不知道。我闭眼揉着额角,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几口,温热的水滑进喉咙,缓和了干渴的疼痛。借酒破案使不得啊。一旁的手机屏幕不停的闪,我点开…
第07章
我把手机送去自己人那里检查了。
里面果然有个微型的监听设备。
自己人一脸“卧槽你们豪门恩怨平时这么危险的吗”,我想了想,没拆下来,让他原样装回去带走了。
我回到家,在沙发上坐好,面前桌子上摆好一溜颜色各异玻璃杯子。
然后我盯着其中一个小绿,开始慢条斯理、冷静地自我剖析。
我在大学的时候,出于好奇,接触过一点心理学科相关的知识,但并没有机会深入接触,只大概能辅助自身梳理记忆这种,还得借助一些道具。
浅绿色的玻璃在我刻意的想象中,开始浮现出字迹:
“我有一个对象。”
“我不记得他是谁,但是我们经常见面。”
“我把他写在了备忘录里。”
为什么?如果我不写会怎样?应该是会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