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婚礼上的宾客怎么等,晏丞都没有出现,连带着池希烨、文玉泽和傅榕都没有来。
他们去了庄园后面的马场。
四个人已经换好了衣服,池希烨和文玉泽被人带着去挑选马匹,晏丞和傅榕正牵着自己熟悉的马,在草地上等他们。
傅榕手上拿着一把麦秸,正一点一点地喂给自己旁边的马,“我问了那个胆小鬼,他说池希烨喊他出去是问他家的事情,两个人还被找麻烦了。”
“小池跟我说了。”晏丞皱了一下眉头,“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啧。”傅榕咂舌,干脆把麦秸一丢,让马自己低头去吃,“不然呢?要我跟你一样,意气用事,情感作祟,不知根不知底就把人家纳入自己的范围?连这么明显的秘密都不在意不打听?我是怕你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别管闲事。”晏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对傅榕的行为有点不满,“我说了,他是……”
“他是池希泽的弟弟,我知道,所以呢?”傅榕压低了声音,有点严肃:“晏丞,我之前没见过他,今天一见才发现,你不觉得他对你的态度不对劲?”
晏丞问:“哪里不对劲?”
“他和你熟得太快了,你自己想想,有谁敢这么快就用这种态度跟你相处?”傅榕越想越不对,眉心紧皱,警告道:“你最好注意一下,我怕他是故意接近你,别有用心。”
晏丞听着傅榕的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哥哥也是这样,那么小的一个小孩,就敢把那样的我往家里偷偷带。他们两兄弟,胆子大这点也是一模一样。”
傅榕气得一踹草地,坚硬的皮靴铲起一小块泥土,他骂了一声“Cao”,恨不得指着晏丞的脑袋骂他,“那能比吗!池希烨是成年人!成年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你看的还少吗!”
“行了。”晏丞阻止了傅榕继续说下去,“我心里有分寸。”
傅榕大喊:“分寸!我看你是一点分寸都没有!”
“什么分寸?”池希烨牵着选好的马走出来,刚好听见傅榕最后喊的那句话,他走到晏丞身边停下,顺口问了一下。
傅榕立刻就闭了嘴,换上了之前吊儿郎当的二世祖表情,笑嘻嘻地道:“我让他晚上有点分寸。”
“啊。”池希烨没想到他们一脸严肃地居然在聊这种话题,顿时后悔自己刚刚不明所以就插了话,脸颊红了红。
“别听他胡说。”晏丞说:“他在讲公司的事情。”
“哦,这样啊。”池希烨想也是,先生不像是会和别人聊这种话题的人,但心里还是不明所以地失落了一瞬。
等文玉泽也牵着马出来了,池希烨才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学上下马的技巧。
正文 第17章
四个人骑完马,去茶室休息了一会儿,傅榕是个闲不下来的人,池希烨三个人好端端地坐着喝东西,他刚好看到柜子上有围棋,非要拉着文玉泽一起下棋。
文玉泽支支吾吾半天,看起来不太乐意下棋,傅榕以为他是不会,顿时好为人师,兴致勃勃地说要教文玉泽,把自己的技术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口若莲花,又说要让他两个子。
文玉泽最怕的就是傅榕这种会纠缠不休的人,本身就心软又不太坚定,很容易就被说动,终于点了点头,“不用让我,我会下棋。”
“口气挺大啊。”傅榕怕文玉泽又反悔,连忙站起身。
池希烨在旁边看着,直到傅榕去拿棋盘时,才小小声地问晏丞:“傅榕真的那么厉害?”
晏丞想了想,点点头:“是挺厉害的,平时他和别人下着玩,我好像没见他输过。”
“哦——”池希烨拖长了声音,话音一拐:“那他这次可能要输到内裤都没了。”
晏丞的神色有点微妙,“你说什么?”
“啊?”池希烨下意识重复一遍道:“那他这次可能要输到内……”他意识到什么,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晏丞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安慰道:“没关系,年轻人皮一点也好。”
池希烨今年二十二岁,还在读大学,尚未踏上社会,身上的学生气质很浓,穿着简单的卫衣休闲裤时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还要小一点。
晏丞其实也不过二十八岁,比池希烨要大上六岁,算不得多,但他是自己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身上沉淀着很多别人看不懂的东西,再加上平日里不苟言笑,只穿着正装,又身居高位,冷淡又疏离,总是会让人下意识地忽略了他的年龄。
这时候他用长辈的语气开口,话里将池希烨划进了年轻人的圈子,又将自己排除在外,让池希烨听得心里不是太舒服,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反驳,最后只好说:“先生也很年轻。”
晏丞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和池希烨一起去看傅榕和文玉泽下棋。
晏丞和池希烨都不会下围棋,只知道基本规则,单纯是去看个热闹的,结果他们过去的时候,傅榕他们还没开始下棋。
那两个人正抓着棋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