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胎盘就当胎盘。”
傅清寒上楼就听到这么一句,脸色怪异:“宝贝儿,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
沈渔神情认真、眼神真挚:“不,我夸你呢。”
傅清寒半信半疑,低头望向眼神澄澈的儿子。
飞崽咿咿呀呀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抓住他的手指轻轻晃动。
沈渔瞧了眼安静到诡异的楼下,低声问傅清寒:“你爸不要紧吧?”他不喜欢傅敬元,但看在傅清寒的面子上,也不希望傅敬元出事。
傅清寒摇摇头:“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不是会主动挑事的人,但刚刚的话过于不客气,沈渔总感觉这父子俩有心结。
但傅清寒没有说,沈渔也不好去戳他的痛处,便没多问。
他去给飞崽泡牛nai,回来的时候见傅清寒心不在焉的陪儿子玩。
飞崽估计是也感觉到了,可怜巴巴的抱着长颈鹿布偶,噘着嘴,在要哭不哭的边缘。
一见沈渔来,小家伙就丢掉了手里的玩具,朝沈渔伸出小胖手要抱抱。
“爸爸抱。”沈渔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把nai瓶递过去,小家伙立马就抱着瓶身吧唧吧唧喝了起来。
傅清寒回神,微微惊讶:“这么快就好了?”
“都好久了,你在想什么呢?”沈渔抱着儿子问。
“想起了一点往事。”傅清寒的眉头依旧微微蹙起,想必那不是什么好事。
沈渔犹豫了一下,问道:“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
傅清寒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只是想起了我妈。”
这是沈渔第一次在傅清寒脸上瞧见一种名为伤感的情愫。
他想起上次傅清寒安慰他的话:“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
傅清寒神色懊悔:“如果当时我能多注意些,早点发现她情绪不对,她也许不会自杀。”
沈渔震惊:“怎么会……”
“抑郁症。我当时在国外读书,老头子又不怎么关心她,她一时没想通,就……”傅清寒的声音轻了下去,慢慢消失。
沈渔握紧了他的手:“不是你的错。”
傅清寒眼中浮现起浓烈的自责:“是我的错,她打电话让我回来时,我手上的项目还有一星期就能完成,我想结束后再回来,没想到……如果我当时立刻就赶回来,她或许就不会……我要是早点发现她抑郁就好了……”
“她那时打电话给你,说明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你现在要过的好,她才能安心。”沈渔宽慰。
傅清寒紧紧闭上眼:“每次想起这事,我就无法原谅自己。”
沈渔一手抱着昏昏欲睡的飞崽,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傅清寒的后背。
他想起有一回拍戏间隙,他忽然很想傅清寒,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当时沈渔什么都没多说,只是有些含糊的说了一句“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四十分钟后,傅清寒便从凉城另一端的傅氏驱车赶到影视基地。他紧紧的抱住沈渔,深情款款的告诉他:“宝贝儿,我也很想你。”
沈渔一个大男人,那天因为他这句话,差点感动的当场哭出来。
他一直都知道傅清寒心细,却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强大内心背面的伤疤。
“都过去了,她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沈渔道。
傅清寒微微颔首,伸手将飞崽即将从沈渔胳膊上滑下去的小脑袋扶好:“我送他去睡觉。”
他将儿子抱去婴儿房,沈渔望着傅清寒的背影,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怼傅敬元。
当时他不在国内,傅敬元却一直在,但却没给母亲足够的关心。其中或许还有沈渔不知道的内情,如果换了是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跟沈忠生说话。
忽然沈渔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妈妈的死……
沈渔连忙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出脑海。
虽然他当时年纪还小,记忆不多,但很清楚的记得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母亲都在住院,她的确是因病亡故。
怎么能乱想这些呢。
沈渔有些自责。
傅清寒回来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瞧见沈渔在敲自己的脑袋,疑惑的问:“怎么了?”
“听你说了后,想起了我妈。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都快没什么印象了。”沈渔决定明天拉傅清寒起来锻炼,争取身心健康,努力活到一百岁,不让儿子惨兮兮的做孤儿。
“你每天拍戏运动量还不够?”傅清寒问。
“你不够呀。你每天坐办公室,要是不好好锻炼,以后和那些脑满肠肥的地中海高层一样了,想要再帅回来就难了。”沈渔望着傅清寒帅到不行的脸,实在很难想象他变成那个样子。
傅清寒挑了挑眉:“原来宝贝儿是嫌我们的运动还不够。”
他故意拉高了尾音,有意无意的往床上瞥。
沈渔捏住他的下巴,将傅清寒的脑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