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一时间陷入尴尬的沉默, 劫匪们彼此对视, 都希望同伴冲出去,好好揍一顿这个可恶的有钱人!
“骗你们的。我这一身都是抢来的, 最近有些厌倦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无趣生活,却看到了你们,简直是丢劫匪的脸。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好好梳洗一番,吃饱后再出来打劫。”
乐正离忧的能力不仅体现在奏乐上,平时说话,听者会不自觉跟从。
白小草几乎没受什么影响,他觉得乐正离忧很有趣,所以也跟在后面。
乐正离忧真的给他们一人买了一件有防御阵法的衣袍,又让他们梳洗干净,去酒楼吃喝一顿,出城等待肥羊。
白小草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渴望吃瓜的心灵得到了抚慰。现在的劫匪都这么好吗?
武者修炼需要耗费大量的资源,高门垄断盈利企业,那些没有太高资质,又不愿成为宗门外围成员的人,都过得紧巴巴的。便有人铤而走险,组队抢劫。
“你,小子,出来。”乐正离忧看了看,发现劫匪里有个少年,年纪格外小,看起来十五六岁,满脸蜡黄,偏偏有种“老子就是横”的气质,就像哪家不懂事的小孩子偷跑出来,混在大人堆里。
白小草左顾右盼。
“看什么看,就是你,多大了?”乐正离忧眯着眼睛。
“十六了。”
“这么小,毛都没长齐就跑出来当劫匪。”乐正离忧“呲”了一声,尽显轻蔑。
白小草怒火中烧,忍住动手的冲动。这人看起来也没比自己大多少啊!修为看不透,还是偷偷下药好了。
“以后跟我混,带你吃香喝辣。”
乐正离忧随手一抓,把白小草头发揉得乌七八糟。
他在花楼待久了,听了满耳朵粗鄙之语,随口带出来,不自觉失去了原来俯视众生的傲然。仪态气度好得过分,不显得违和,只觉得肆意而洒脱。
白小草貌似羞涩的低头。
头发上有让人法力慢慢消散的毒呢。
要是这人真有数十矿脉,自己岂不是要发大财?
天色将晚,一辆马车驶来。
“碍事。”
马车帘子微微抬起一个角,里面伸出一只修长洁白的手,带着无尽的矜贵,捏着一枚玉牌。
“有谁认识?”马车里那年轻男子的声音带着冷傲、不耐。
“去。”乐正离忧示意白小草去接玉牌。
白小草受气包似的,接过玉牌,低头一看,噗呲笑了。
“怎么有人叫狗货!”文化水平极低的白小草很惊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劫匪们都哈哈大学起来。
乐正离忧有点疑惑,他还没来得及看,玉牌就被白小草递给了一个五大三粗高高壮壮的劫匪。
“白小弟,这两个字不念狗货。”壮汉劫匪声音沉闷。
“那念什么?”
“狗子。”壮汉认真道。
“你们……”马车里的人咬牙切齿,眼看就要爆发。
乐正离忧清咳一声,道:
“让我看看。”
他凑近一看,原来那两个字是荀赁。
“哦,不认识。”乐正离忧露出惋惜的笑,弧度却恶劣。
“兄弟们,把他给我绑了!马车抢了!”
“放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是乐正家少主人的未婚夫!”
荀赁被人反剪双手,压制在地,十分狼狈。
“看来可以换一大笔赏钱。”乐正离忧拍了拍荀赁白净秀气的脸。
“长成这个样子,怎么配做乐正家的媳妇?”
荀赁正要辩驳,嘴里被塞了一块泥巴。
“老大,我们要把他拿去换赏钱吗?”白小草问。
“先问问。”乐正离忧不知道,什么时候乐正家换了继承人。
于是白小草又把那块泥巴抠出来。
荀赁吐了半天,才恨恨看着乐正离忧,道:
“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哪家的?和你定亲的人是谁?”乐正离忧冷声问。
“Yin阳圣地。乐正离鸾。”荀赁被他一看,不自觉瑟缩起来。
“乐正家的少主人,怎么会是乐正离鸾,大公子呢?”乐正离忧又问。
“听说大公子已经死了。”荀赁战战兢兢,这消息放出来没两天,却是乐正离鸾亲口与他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的确如此。”说话的不是劫匪,是乐正离忧身后那个一直隐身的乐正家护卫。
“您好走,正好与父母团聚。”护卫脸隐在Yin影里。
乐正离忧冷笑一声,凤首箜篌在手,虚空中出现许多竖线,如琴弦,质感十分真实。
“可惜了大公子的天赋。”
护卫目露惊诧之色,杀意分毫不减。
不止如此,虚空中出现好些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