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低声啜泣的声音,“墨哥哥,我…我现在怎么办啊。”
阮墨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打骂声,一时以为那俩放高利贷的又来找麻烦,连忙披上外套去敲恪非的屋门,软声安慰她:“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保护好自己别受伤知道么?”
韩甜甜哭着点点头,想起来他看不到,又连忙说好,报上地址乖乖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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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摩托车呼啸着穿过寒冬的街道,阮墨被强硬地戴上了头盔,趴在恪非耳边透过头盔挡板大吼着给他指明方向。
“向右转,前面150米那条美食街!”
此时已是十点多了,空荡的街上行人很少,让心情不爽的恪非再次加大了油门,风一样开进美食街,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一家涮锅店前。
一个落魄的中年男人穿着皱巴巴的西装,推搡着收银台里面的老板娘。
“我告诉你,今天不把六十万分手费给我,我死也不会同意和你离婚的!”
他说着,又掀翻了一个凉菜托盘,油腻的汤汁流了一地。
有围观者看不下去,嚷嚷着要报警,被他三言两语就骂了回去,“你们尽管报警,这是老子的婆娘,你们看警察来了受不受理这案子!”
韩甜甜再也忍不了,拿着扫把冲出来,对着他就是一顿打,“滚滚滚,我们不认识你,别欺负我妈妈!”
男人一把抓住扫把,看也不看就给了她一脚,“别在这碍事,我和你妈说事,滚一边念书去。”
韩甜甜被踹的一个趔趄,踩到地上的油渍就要摔倒。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纤瘦的手臂抱住她,转身卸去她摔倒的力道,把她完整护在怀里,没让他伤到分毫。
“墨哥哥你来了。”韩甜甜感动地看着他,一双大眼里泪痕斑斑。
阮墨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堵住她的耳朵,把人送到一边。
“别听别看,场面可能有点血腥。”
他这样说着,那边的恪非已经把人吊起来打了。鉴于这是韩甜甜的亲爹,他没下狠手,一连十几个巴掌打在他脸上,温柔地把人揍成了猪头。
“啊!你是谁,多管闲事干什么,我要报警抓你!”韩父色厉内荏的喊着。
恪非一听他要报警,顿时来了兴致,本来已经打够了想松手的,又多向他小腹上踹了两脚。
“你能把a市警察喊来半个,我恪非的名字倒着写。”
他嗤笑,任由韩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转身把韩甜甜从阮墨怀里提出来,丢到韩母那边。
恪非信手按了一个电话号码,“刘队,这边美食街有个b市的无赖扰乱公共秩序,我已经帮你教育了,派两个人过来收拾下,改天请你吃饭。”
蹲在那里的韩父肿的像猪一样的脸色更难看,不可置信道:“这个小兄弟,我就是和家里人要点生活费,你…想做什么?”
恪非都懒得看他一眼,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两个片警开着警车过来,咔嚓给韩父戴上手铐,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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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韩甜甜和韩母热情地问候和感谢,韩母还想亲自做一锅涮锅出来给他们当宵夜,被阮墨连忙阻止。
“都是同学,帮一帮没什么的。”阮墨感觉受之有愧,连连摆手。
“那怎么行,今天要不是你们来,我和甜甜真不知道怎么办好。”韩母说着说着就要哭,让见识过韩甜甜哭功的阮墨一个头两个大。
“阿姨真不用这么麻烦!”阮墨实在挨不住两人泪眼汪汪的感谢,只好随意抓了一瓶桌上的饮料,只当这是报酬,撒腿就跑。
“诶,这个饮料不能给你。”韩甜甜忽然想起什么,想要拦住他们。
摩托车的轰鸣声响起,坐在车上早就不耐烦的恪非启动挂挡加油门,哄的一声已经跑远了。
“那是…带来的…别……”
韩甜甜远远的呼唤被风声遮挡,阮墨压根就没听见。
……
回到恪家已经十一点半了。
做了好人好事的阮墨十分开心,哼着歌去冲澡,在浴室里干掉了那瓶酸nai。
“啧,这酸nai过期了吧,怎么有点苦。”
阮墨鼓起脸,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勉强喝光,洗脸刷牙吹吹头发。
镜子里,他白皙俊秀的脸被吹风机吹的泛红,漆黑的星眸像是沁了水,带着一点说不出的醉意,恍惚撩人。
他好像有点困,揉了揉眼睛,垂着眼皮闷闷跑到恪非床上,还不忘规规矩矩用被子把自己包圆。
他迷迷糊糊睡过去,又好像没有睡过去,意识混沌游走在梦和现实的边缘,感觉汗水源源不断地沁出来,麻痒的感觉游走全身,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汪水。
阮墨开始喘气,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扯掉自己宽松的睡衣,依旧觉得不够,抓过枕头抱在怀里,急切又茫然,媚态百出。
“啊……”
他幼兽一样呻-yin,恍惚感觉到一个洗漱完的高大身影靠近,带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