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墨严肃的表情差点绷不住了,冷汗道:“我跟你说过的吧,蚯蚓这个东西你想都不要想,赶紧把它从脑子里刨出去!”
“哦……”红漓有点委屈,纯澈的眼眸荡起一圈水光,“不吃就不吃,你不要生气。”
阮墨面对墙壁,仿佛用后背看到了他耷拉下来的两只耳朵,好不可怜。
他收敛了语气,一个急转弯把话题拉回正轨,“我伤心了,需要小鱼的亲亲才能起来。”
这个简单。
红漓凑过嘴巴,刚想像昨天一样咬上去,一股大力从颈后传来,忽然就把他按到了少年的前胸。
他惊愕地抬眸望去,唇瓣翕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来自少年的温软触感剥夺了注意。
阮墨轻轻闭上眼,方才低落的模样转瞬即逝,变成餍足的笑意。
“小傻鱼,这才是亲亲。”
黑发少年软言浅笑,眼尾飞上极淡的绯红,轻轻喘息,样子竟比朝露饮更加醉人,灿若流娟。
只是一眼,红漓瞳孔紧缩,再也忘不了他内敛的芳华。
“好好记住,下次再亲错,我就要惩罚你了。”
红漓的俊脸慢慢涨红,翻身滚向一边,差点又变成小锦鲤。
他他他、他……
怎么回事,明明还没有到春天呀,他怎么。
有、点、想、发、情!
。
门铃声响起,阮墨顺势起床去开门。
房东略显肥胖的身影灵活的闪进屋里,没敢直视阮墨的眼神,脸上挂着假笑,“那啥,小墨啊,咱是不是要先把下半年的房租交一交?”
阮墨挂着同款假笑,敷衍道:“叔啊,我记得我一次性-交了半年的房租,现在不还剩下两个月呢?”
胖房东擦了擦汗,张口就是诉苦:“现在b市这房价涨的呀,不是我说,Jing装修一个月3000真是太便宜了,隔壁比我面积还小十平,人家一个月要租3800,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也是要生活的呀。”
不用想,这又是李海搞出来的幺蛾子。
还真是……无聊。
房东见他收了笑脸,心里也有点不太爽利,干脆和他交了底,“小墨,剩下两个月的房租退给你,叔也不想做这缺德事儿。这不是没办法,狗日的富二代,真是他nainai个麻花儿的欠收拾。”
阮墨忍俊不禁,短促的笑了一下,“行了叔,我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给我宽限两天,我好搬东西走人。”
胖房东拍着胸脯答应下来,又安慰了他两句,长吁短叹的走了。
……
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沉重。
红漓来不及反思鱼生,面对墙壁,大概听懂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昨天收拾的太轻了?”红漓沉下脸色,翻身下床,就要出门,“我去找他,今天一定要让他认错才行。”
有些生气的小鱼也很可爱呀。
阮墨拦腰抱住他,下巴搭在他的肩头,“不要生气,你越生气他越开心。”
“我没有生气。”红漓口不对心,眼底好像燃烧着一簇火苗。
“……”还说没有生气。
阮墨失笑,顺了顺他柔顺的长发,捏了一簇在指尖把玩,“来,陪我收拾东西,带你去水上乐园玩。”
红漓站在那里,脸上写着明晃晃的不开心。
“哎,你不要着急,咱们先玩几天,那家伙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难得的假期,当然是吃鱼比较重要!
———
b市私立医院,vip病房。
李海躺倒在病床,嘴歪眼斜,原本还有几分油腻的帅气,这下全部被他不能自己的面部表情给破坏了。
他……中风了。 。
那天他被红漓的幻术差点吓尿,意识不清抽了自己一顿,在无人的角落躺了一晚,还是被清洁工发现打了120。
原本他的伤,在一群被踹昏迷的混混中是最轻的,顶多一顿重感冒,打打吊针就好了。偏他往日生活习惯就不好,一顿惊吓血压爆表,一路叮叮当当就被拉进了特护。
这实在是作死新高度,用生命在给自己加戏了。
房门打开,辛雨淡妆得体,手捧Jing心熬制的营养米汤,笑着走了进来。
“李海哥,我来看看你。”
李海见来的人不是陆佳琪,表情不耐,含糊不清道:“不用你来看我,出去。”
辛雨放下保温桶,叹了一口气,“李海哥,我今天来还有别的事跟你说,陆佳琪她……”
“佳琪怎么了?”听到这个名字,李海立刻问道,“对了,她这两天在干什么,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
辛雨露出痛心的表情,“陆佳琪让我转告你,她要和你分手。”
“你说什么!”
李海气得吐血,“老子前后一年在她身上花了十几万,她说分手就分手?我可去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