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充耳不闻,只是继续开着箱子
头顶上是于鼎不耐烦地声音:“这就是你要招待我们的好东西?”
路心抬头笑盈盈:“于少爷真聪明!”
她无视路醒的劝阻,箱子最终还是被三两下打开了,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的,是几瓶包装Jing美的红酒。
路醒一看到这里,差点眼前一黑。
“这个酒.....”唐思清从容地拿起一瓶握在手中打量,于鼎只匆匆瞥了一眼,就说:“不用看了,这红酒连我都没见过,瓶身粗糙,颜色怪异,怎么可能是什么好酒。”
“天大地大,总有你于少爷眼皮子地下的漏网之鱼。”唐思清不以为然,接过路心递过来的开瓶器把酒开了,凑到鼻前闻了闻,略微挑了挑眉,对路心说:“这味道还真奇特,路姐姐,你当真确定这酒能喝?”
路心很自信地样子:“哎你们可别看这酒貌不惊人,实际上是很好的一批酒,只是在国内被经销商摆了一道上不了市,公司那边才弄了这批酒瓶子装新酒,好不好喝,你们尝了才知道。”
于鼎自然不会顺了她的意,皱眉:“我怎么知道你这酒里加了什么东西?我于鼎从不喝不熟悉的酒,更何况是你这不知道从哪儿偷渡来的东西。”
话毕,便看到唐思清端着酒杯尝了一口,他气不打一处来:“思清!你真是!脑子有病!真是什么都敢往肚子里弄。”
唐思清撇撇嘴,舔了舔嘴角,点点头:“还不错,味道比我想的好多了。你要试试?”
于鼎把头转到一边。
“路心!”路醒听不下去,把她拉到一边:“你究竟还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当然是卖酒给我大侄子了。” 路心说的坦然,回头冲于鼎眨眨眼:“如何,于大侄子?喝一口吧。这酒喝过的人都说好。”
路醒脸色一下变得刷白,惊讶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此话一出,惊讶的人不止他一个,于鼎只听到了上半句,他惊愕地转头看着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在路心和他身后脸色刷白的路醒身上游荡,气急,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略微偏头,看着呆站在哪里的路醒:
“行啊路醒,我就说你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在这么个地方弄出个生日会,原来这是场鸿门宴,在这儿等着我呢?”
路醒显然还没从复杂的情绪中走出来,他略微低着头,又很快抬起来,看着于鼎又看了看其他人,有些结结巴巴:“没有,我...”
于鼎来了兴致,抽出纸巾擦了手,就着桌上的红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品了品。看着路心:“不是要卖酒吗?来,你和我说说,我凭什么要乘你这个情?”
包厢中的气氛已然焦灼到了那种地步,但路心却依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她宛如一个被完美设定了程序与步骤的仿真机器人,兢兢业业不受干扰地一步步完成自己的任务。
于鼎话里的讽刺意味那么足,她却罔若未闻,拉起包厢里那两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挽起袖子兴冲冲地对于鼎说:
“你看啊,这就是咱们那家海外酒厂的代表人员了,这酒呢,也是他们产的,于少爷有什么问题呢,只管问他们就是。”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个小册子,看起来是一个宣传册,递给于鼎:“于少爷,这里面是关于我们酒庄的一些资料,您要是有兴趣的话现在可以看看。”
于鼎随意地翻了翻,然后把它摔倒了桌上,叹了声气,又看着路心:
“不对啊,路小姐,一年到头递到我手里的宣传册子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你就打算拿这些来说服我?况且你今天特地选在令弟生日这天把我们这号人请来,恐怕不是为了这个小册子吧?”
答案是什么?天知地知,谁都知。
路醒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尴尬和无力过了,这甚至比上次和顾垣之在滑雪场对峙还更加令他难堪。
这不只是他和顾垣之的问题了,路心如此出其不意,她甚至算计了他们所有人,算计了他,唐思清,于鼎,顾垣之。路醒在其中,只觉头晕目眩,恨不得一头栽下去,不再如此度秒如年。
路心说:“还是大侄子你聪明啊!你看啊,我们这批酒最近正在找经销商,你们于家呢,在这方面是出了名的,要是你今天低价把这批酒收了,日后牵扯在其中的利益可就了不得啦,你看看——”
“不用说废话。” 于鼎显然早就厌恶了她这一套和路醒如出一辙的假惺惺的作风,笃定地说:
“说这么多虚的有什么用?你一个人估计也没抢到什么货,无非是自己私下卖酒的时候效率太低,想要找个冤大头帮你一下子分销出去,至于利益什么的,你手里这点货,给我家酒庄当中介费都不够。我该不该说自己何其有幸,能够被路小姐你选中呢?”
被戳中了心事的路心半点羞愧也没有,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半点变化,唐思清在一旁看着,越发觉出这姐弟两个的趣味来。
他抓起桌上的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