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他啧了下嘴,问路醒要手机, 这回拨过去电话就通了,唐思冶接起来,“喂”
“下来吧,路醒在我车里。”唐思清说完把电话挂了,转头看着路醒,好心提醒他:“马上就下来了、”
成功捕捉到路醒不动声色的紧张,他笑道:
“要是我说唐思冶这几年在国外吃了不少垃圾食品,长胖了五十斤脸胖的脖子都看不见了你会不会稍微放松一点?”
路醒梗着脖子很虚软地对他笑了笑:“不能,我觉得我估计会更紧张。”
“为什么?”唐思清好奇地问
“我怕思冶师兄都这样了,我还是比不上他,那岂不是很尴尬?”路醒说
唐思清听完,捧着肚子笑软在座位上,等笑够了,又说:
“路醒,我觉得你是不是太在乎思冶了?小心因小失大,忽略了真正的隐患,你有没有想过,垣之和他其实真没你想的这么亲密?”
路醒顺着他的话,苦着脸说:“这可由不得我,况且有些话,还是你告诉我的呢。”
“哦.....你说滑雪场那次?”唐思清的脸色起了点变化,有些耐人寻味:“话虽然没说错,不过有时候真相远比你想的要复杂许多。”
“唐少爷这是在自己拆自己的台?”
“那就要看你怎么理解了。哦,他下来了。”
一句话成功让路醒绷紧了身体下意识地起了身,却因为撞到了车顶抱着脑袋痛的弯下了腰。
他嘶嘶叫唤着,感觉到后面旁边的车门被打开了,他霎时间连痛都感觉不到了,噤声,气都不敢喘了。
直到一个温暖的手掌落在自己额头上,他听见唐思冶又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轻声温柔地问他:“还好吗?”
他抬起头,看到了那张记忆中的脸,脸上的表情很僵,他转向唐思清,说:“脖子很美。”
唐思冶坐进来了,就在他旁边,清爽干净,一如往初。
相形见绌这个成语,路醒便是站在唐思冶身边的时候学会的,不管是年少的时候,还是现在,他好像都没有办法坦坦荡荡的面对这个人,靠近这个人,印象中像现在这样,共同待在一辆车里,彼此之间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还是第一次。
与他的草木皆兵相比,唐思冶则要放松许多,他用并不让人感到烦恼的目光打量着路醒,然后说:“你就是路醒吗?从前只记得你的名字,却从来没有好好看看你。”
路醒点点头:“我进学校的时候您都高三了,是不常见..”
“那到也不是”唐思冶温温柔柔地笑:“我记得那时候你追垣之追的很紧,后来我出国了,也断断续续地听到你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在他身边。听小鼎说你现在和垣之在一起,是吗?”
路醒如坐针毡,只得点头,对方的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暖,并没有半点不悦:“那真是要恭喜你啊,垣之这个性子,你估计吃了不少苦才走到这一步。”
他这样坦然而寻常,倒显得路醒的严阵以待如此虚软。
车子慢慢驶入市区,唐思清问路醒:“你要去买什么东西?”
路醒说:“去五金店吧,买点螺丝帽。”
唐思冶问:“家里有什么要动工的地方吗?”
唐思清轻轻一笑,从后视镜里看着唐思冶的脸,说:“是给垣之的礼物吧,不知道路醒今年又打算送什么别致的东西了?”
路醒跟着笑,没说话,那之后唐思冶和他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许是看出他兴致不高,后来唐思冶也不怎么说话了,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路醒这才得了片刻放松,车速不知何时变得平稳,进了市区,东转西转,总算找到了一家店子,路醒下了车,对唐思清说:“那就麻烦你了。”
唐思清没说话,也跟着下了车,手里钥匙一扬一扬,斜眼撇着他:“别啊,送佛送到西,你进去吧,我们就在这外头等你,正好开累了休息一下。”
他这样说着,轻手轻脚开了后座的门,坐到了唐思冶身边,挨他极近,把头靠在唐思冶肩上,然后对路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上车的时候轻点。”
没办法,路醒推脱不了,转身进店,其实差的东西并不多,不一会儿他付了钱拿着东西就出来了。
车子还停在外头,后座的两人依偎着睡得正香,路醒犹豫着正要上车,从旁边礼品店里走出来一个人,竟然是宋宁,这回路醒先看到他了,他想了想,还是上前一步:“宋师弟。”
宋宁回头,看见他,有些惊讶:“路师兄,真巧。”
是啊,真巧,这样几次三番。路醒点点头,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问:“来选礼物啊?”
宋宁笑:“是啊,一点小小的东西,也不知道顾老师喜不喜欢。”
“哦,是吗?”路醒看着他,突然说:“你喜欢顾老师多久了?”
在这大街上,可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最佳时机,宋宁显然楞了一下,然后从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