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吗?要是没有什么急事不如明天再来找他?”
路醒朝他说了谢谢:“您有709号房的房卡吗?”
“你要找的是这个吗?”唐思清说,指尖捻着房卡一晃一晃。
于鼎一摸空荡荡的口袋,惊觉“我靠你什么时候给我摸走的?”
路醒把房卡接过去,小声说了些声谢谢,往电梯方向走。
很快就到了门前,许是夜深的缘故,整层楼空荡荡,静悄悄,将路醒踏在地毯上小心的脚步声衬得格外明显。
他蹑手蹑脚走到709号房门前,先是敲了敲门,自然是没有人来应的,房卡放在门上发出一阵铃响,门咔嚓一声开了。
他小心地进了门,入鼻是一股不重不轻的酒味,路醒没开灯,这样摸黑进去了,许是惊觉到有人进来了,床上人动了动,路醒忙说:“垣之?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人说话。
路醒摸到了床头灯打算打开,另一只手伸过去欲遮住顾垣之的双眼,他的手却被另一双略带冰凉的手阻拦,路醒由身至心都震颤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颤,问:“你是谁?”
“路师兄还要继续开灯吗?” 那个人问。
路醒猛一下跌坐在地上,试探性地问:“宋宁?”
“是我。”宋宁说,依旧是那道轻轻柔柔的声音:“顾老师喝了酒,又吃了药,睡得沉,您说话小声些。”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宁痴痴地笑了:“路师兄这句话问的实在多余,这种时候,我和顾老师躺在床上,衣着寸缕,您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他松开钳制着路醒的手,轻轻地说:“您要开灯来确认一下吗?”
其实又何须确认,凑得这样近,顾垣之身上的味道,他早就闻了出来。
路醒指尖几次落在拉灯上,最终却还是虚虚垂下了手,房间很黑,夜里很长,他以为自己思考了许久,但也不过是数十秒罢了,路醒听见自己克制又嘶哑的声音:“你们上-床了吗?”
宋宁没说话,身边顾垣之浅浅呼吸声绵长,路醒挣扎着站起来,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垣之?”
宋宁在黑夜中揪紧了被子,路醒却想到了什么似的,拿起手里的礼物猛的朝门外冲,他开了门,门外站着刚才那几个人。
为首的于鼎看他神色有异,要往里看,路醒用力把他往外推了一下,然后把门重重关上,他把身子抵在门上,说:“垣之睡了,你们要干什么。”
他的表情错乱,神情萎靡,实在不像是这么简单的样子,于鼎觉得不对劲,说:“房卡呢?给我,我要进去看看。”
“房卡在房间里,我不小心落在里面了。”路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说了,垣之睡了,你不能进去。”
“你——”
于鼎的怒气被唐思清按压住,他看了看紧密的门,又看了看路醒,对于鼎说:“行了,这么晚垣之不在里面睡觉能在哪儿?有什么事明天在说,阿姨他们就住在这层楼,把他们吵醒就不好了。”
搬出了于美娴,于鼎总算暂时放弃了,领着几个观戏的朋友朝楼下走,唐思清晚了一步,他看着靠在门边双眼无神的路醒,蹲下来,问他:“里面不只有垣之?”
路醒抬眼看他,目光闪烁,却张不了口。
“我只记得有个人今天也来了,不过我很久没看到他了。你说呢?”
路醒把身子别到一边,闭上眼,拒绝说话。
唐思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早告诉过你,别太在意思冶,忽略了其他的隐患。”
走廊里的灯常亮,将路醒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他就怎么面无表情的等在房门前,许久,许久,明明周身已经疲倦到了极致,他却没有半点睡意,就那样睁着眼于孤灯为伴,耗到了天明。
在某一个时刻,像是受到了什么指示,路醒在混混沌沌中猛然惊醒,他看了看四周,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同时迎来心头一阵一阵不消减的剧痛。
他看了看时间,不到七点,四周寂静,屋子里传来一阵响动,是顾垣之醒了。
路醒猛的站起来,仔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他大力的敲着门,用尽全力,这样敲了一声,无人来应,他又继续蹲下来,如一具行尸走rou,等待着门前这道门被打开。
五分钟,不,或许是十分钟后,门终于在他面前被缓缓打开,是顾垣之站在门口,看见他,顿了顿,面上显出一瞬间很明显的惊诧,路醒越过他进屋,在朝阳散布的房间里,他看到了宋宁。
正在一颗颗扣着衣服扣子的宋宁,他扣完了,站起来,看见了路醒,对他笑,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一切不过是路醒一场锥心刺骨的噩梦:“路师兄,早。”
路醒把手里的东西猛地朝他砸过去,包装Jing美的盒子扔在地上,落在宋宁脚边,里面的东西散了架,有些许零件滚了下来,宋宁捡起来,是一颗螺丝帽,他想起了什么,对路醒说:“是您前天在五金店买的东西。这是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