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他这回来也是来看你的吗?怎么不一起?”
“你在哪儿看见他的?”
“飞机上啊,我们一个航班到的临市,后来我就没看到他了,不过我肯定他到了这儿,不然好端端跑这么远做什么?估计我再在你家等一会儿,就能看到顾教授了哈哈。”
“那你们更不能留了,”路醒心乱如麻,把人往外头推:“饭也吃了茶也喝了,天也快黑了,还想在我这儿住下啊?快去找个宾馆住下。”
连带着一起被往外推的程澜跟着叫苦:“我这回来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连我也要赶走?”
“行了,我家里就一张床,多余的被套也刚洗没干,难道三个人挤一张床?你们长途跋涉已经够累了,就别折腾了,找个好点的地方住一晚,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终于把两尊大佛送走,路醒把门一关,往贵妃椅上一躺,想起赵奕然的话,想起了很久没有想起的顾垣之,以及前段时间一瞥而过的宋宁,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心不静,躺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窗外的雨沿着屋檐滴答出不间断的旋律,路醒躺在床上,正靠着窗,几次翻来覆去,半个多钟头都还没睡着,外面的的雨下的似乎更大了。
在那入耳的雨声里好像突然夹杂了一点奇怪的响动,路醒猛地一下从床上起来,来到窗边拉开窗帘,他眼镜度数不高,日常生活完全没问题,这会儿还特地带上了眼睛,可外头漆黑,什么也没有?
一定是听错了,他想。
可没过一会儿,那声音又出来了,这回路醒惦着脚小心的来到窗边,把床帘拉开了一个小缝往外头看,原本空荡荡的院子外头多出了一个人,笔直地站着,打着一把透明的伞,那个背影路醒一辈子也忘不了。
是顾垣之。
路醒猛的把窗帘合上,三两步上了床,蒙上被子,心跳如雷,而后慢慢平静,他用了古老的方法强迫自己入眠,而后渐渐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白天了,他往窗台上一看,早就没人影了。
路醒想了想,翻出前段时间警察来电叫他去警察局取钱包的来电,对比了一下时间,那天是12号,钱包是在四五天之后被找到的,也就是说,丢钱包那天是七号,他看见宋宁那天。
而今天也是七号,要是他没猜错的话,那天宋宁是和顾垣之一起来的。
第二天赵奕然和程澜两个人来找他,找了个借口把程澜支开后,路醒询问赵奕然:“奕然,我走之后你回过学校吗?”
“拜托啊哥,我工作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回去啊,不过也不是没回去过,偶尔会回去给我爸妈送点东西什么的。”
“那你见到过顾垣之嘛?”
“顾教授?”赵奕然想了想:“倒是见过一两次吧,远远的看着,我也不敢上去打招呼。你到底想问什么?”
路醒惊醒,拍了拍脑袋:“没事,没事,也是,你怎么会知道?”
最可气的是,他为什么又要不自觉地去想顾垣之和宋宁的事?
“什么啊..”赵奕然嘀咕了一声,程澜回来了,抵着一袋子熟食,笑嘻嘻地说:“来,有酒有菜,我们今天中午痛痛快快喝一回怎么样?反正明天早上也要走了。”
送走他们两个人后,路醒的日子再度回归正轨,日常接点活够养活自己,晒晒太阳喂喂猫,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很快又到了月初,路醒掐着时间点,在6号的时候去了一趟出版社,郑安看见他颇为吃惊:“咦?怎么今天亲自来社里交稿子了?不是一般发邮件的嘛。怎么,电脑坏了?”
路醒摇摇头,和郑安交涉了一下,顺便接了一点活,从出版社出来的时候,路醒没有沿着来时路回去,而是就近去附近的宾馆开了间房。
一住就是两天,到了7号晚上,路醒在酒店里稿子弄到一半,写累了,起身活动活动,顺便拿起手机,给邻居胡嫂打了个电话:“喂,胡嫂,我能拜托您一件事吗?”
十分钟后,电话铃响起,路醒本想表现得再轻松一些,可却还是条件反射地立马接起了电话:“喂。”
“喂,小路啊,我帮你看了,你家门口没人啊。”
路醒脸僵了一下,心里一下就不舒服了,闷闷地说了声:“哦好,那辛苦您了。”
“哎,等下,你是谁啊小伙子从哪儿冒出来的吓我一跳——”本该挂断的电话那头传来胡嫂一阵惊呼,声音忽大忽小,而后顾垣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好。”
路醒吓一跳,做贼心虚地挂断了电话,陡然听到顾垣之的电话给他紧张的不行,好像犯了错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路醒挂断电话啊了一声,连人带手机滚到床上,别扭的不行。
第二天,路醒拖啊拖,终于磨到退房的时间才收拾东西出了酒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藏在一棵大树后头观望,看清四周都没人后松口气,慢吞吞地往家里走,胡嫂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从后头拍了下路醒,给他吓一跳:“顾老师?!”
看见是胡嫂,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