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的把柄,刚要上前套套话,却冷不丁被个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好容易才摆正身子,这才发现是一双靴子。
林沫的靴子好好地放在床边上,他脸色Yin晴不定起来。
倒是林沫看了一眼,神色如常:闻音,你们昨天抬容嘉的时候又忘了把他靴子给一并带去了。闻音笑嘻嘻地进来,口中说着大爷恕罪,把那靴子拎起来就要走。林沫皱眉问了句:他还没醒呢?
闻歌答道:昨儿容二爷不是醉了么。一边急匆匆地去了。
容大人的小儿子,太常寺的那位小容大人?水溶问道。
是我的表弟。林沫随口道,我没有你那么些个心思,山东那块的人我用不着拉拢,更犯不着拉拢容嘉那么个小孩子。你也可以把眼睛里那么些个猜测收起来,我不好那么一口,就算好也不是跟个rou团子。
他正说着,容嘉蹦蹦跳跳地打外头进来:表哥表哥!我就说我的靴子怎么没了,原来在你这儿Jing瘦Jing瘦的一根直接扑了进来,水溶躲了才没被他磕到。
真是个rou团子。他看着容嘉瘦不拉几的小身板,对林沫点头。
容嘉看到表哥屋子里头有人,还十分亲昵地就坐表哥床边上,也吓了一跳,忙把自己身上衣裳整整齐整,待看清了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北静王,抖得更厉害,尤其是他这会儿身上还有个一官半职的,连忙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快起来。容明谦的儿子,水溶是有心拉拢的。姓容的Jing明得跟狐狸似的,谁也奈何不得,太上皇恨他恨得牙痒痒,可是不得不用他,到了如今皇帝,更是把大权交到了他的手上,罗道伟一事之后,山东不少兵权也叫容明谦沾了不少,若他有心,简直能在那块地当个土皇帝。要拉拢容明谦的人不少,甚至连水浮都起过心思,可是这人实在是太Jing明了,明示暗示都能被他插科打诨地岔过去,倒是这个容嘉,年纪又小,看着也不似太聪明的样儿。看着像是可用的。
容嘉站了起来,仍然是战战兢兢的,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林沫笑道:你别怕他,他想要拉拢你老子呢,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水溶和容嘉同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要我说,这京城里头的老狐狸小狐狸多的是,王爷也该把那些心思收一收,你看,我这种道行的人都猜得出来你的心思,你真以为上头人猜不出来?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别这么着冒险的好。林沫摇头道,就冲着今儿个王爷帮了我大忙,我好歹说句真心的话,王爷,您已经位居王爷之位了,有些事情,就像是南安王爷他们一样,您只要表个态度就成,犯不着这么礼贤下士,反而得不偿失。
这话说的实在没错,当初就是太过礼贤下士了,被这个小子给玩得死去活来的。
这些事情实在不该是容嘉该听到的,他使了个求救的眼神给林沫,可是林沫视而不见:容嘉,好好地看着,你也十三岁了,有些事情得知道。你父亲不敢教给你太多,日后你的字是我取,我也不能白白的什么都不给你说。
如今容明谦大权在握,只要容嘉不去招惹别人,自然别人也不敢来对他如何。可是容明谦既然起了辞官的心思,上头人自然对容家放心了,可是他以往的政敌会不会对容嘉下手就难说了,容嘉的天真现在是件好事,日后可就是致命的事儿了。
水溶实在不愿意用自己的尴尬来给林沫当教材,于是毫不犹豫地打断道:我看你身体倒像是好得差不多的样子,日后还用得着报复贾家么?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锱铢必较的男人,也没有被人家怎么欺负,就一个劲地要报复,也不怕失了体面。
体面能当饭吃么?何况有些人,你一味地大度忍着,他们反而会步步紧逼,到时候闹得难看,谁会在意你的体面?那才是丢了王侯风度。林沫摇摇头,心里在想,这个北静王,难怪能被他用的如此彻底。
不过,倒也天真得可爱。
容嘉听说与贾家有关,一张娃娃脸上也透露出一丝狠厉来:贾家的事情,表哥到底是什么意思?万万没有吃了亏这么咽下去的道理!你咽得下去,我这个做弟弟的都恨不得去问问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封君,贾家的教养在哪里!
他们家哪里有这玩意,不然也不至于叫袭了爵位的长子去住偏院,让老二窃居荣禧堂。我是不相信我那个便宜的大舅舅没有怨气的。到时候狗咬狗,我乐得看热闹。林沫浑不在意地看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口使唤道:也给王爷倒一杯茶来。
方才闻琴倒是给水溶倒了一杯茶的,不过他没喝,如今也该凉了。
第49章
容嘉听话地给水溶换了杯茶,垂着手到一边去玩了。水溶喝了一口,才道:我是不觉得那个姓贾的能帮到你忙,一个买女人都买不起的一等将军,成日里除了在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里头耍耍威风,还能有什么好?
买女人?林沫来了性质,我并不常见他,也知道他家里妻妾成群,还用得着买女人?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哪里知道那些人的心思。水溶其实自己也不大理解,女人在他看来是顶顶避之不及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