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特地昨儿个就叫我找出来呢。
贾母笑道:她就会卖好。左右不过是一两罐子茶,你吃完了,我不给你新的?还要特特地留着给你妹妹。
林白氏道:也是她做表嫂子的一份子心意呢。先前我一直听玉儿她哥哥提起来说,玉儿在府上,二表嫂子多照顾她,他做哥哥的过意不去,我就说,既然这么着,咱们给人家备份像点样子的礼。结果,礼还没送出手呢,就又喝了你的好茶了。
凤姐道:既喝了我们家的茶,林表弟的礼若是差了,我可是不依的。说得满屋子都笑起来,贾母忙道:且停一停呢,叫老亲家听了笑话。
什么笑话不笑话的,我们嘴笨的也能听出来,这是在逗大伙儿高兴呢。这可人疼孩子,生了嫡孙已经是多大的喜事了,还要说两句玩笑话叫老太太更高兴一些。老太太好福气呢。林白氏笑道。黛玉坐在一边嗔道:是是是,我们是不如凤姐姐能说会道,婶娘嫌弃我,嫉妒外祖母了是不是
凤姐忙道:哟,这可不得了,都怪我多说了这么一句,要是惹了林妹妹不高兴可怎么好。行了,礼我也不敢要了,我做东,请妹妹好好地吃一顿来给妹妹赔礼如何?
静娴开口道:妹妹,瞧你,可把表嫂吓着了。今日里来看侄儿的,怎么敢叫表嫂破费?她低下头去,逗弄了一会儿林白氏抱着的小婴儿,也是兴致缺缺,我来的时候同大爷说了,大爷倒是说,银钱布匹的,贾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咱们可不敢献丑,他也犯了两天愁,没什么好送的,见驾的时候还在想呢,叫皇上瞧出了他有心事,赏了个鶺鸰香念珠,说是统共就两个,另一个在北静王那儿,这一个,就给我们大爷来借花献佛。
贾母等忙道:惊动圣上,是我们的罪过。
倒不是惊动不惊动的,皇上还说,我们大爷的字是他赐的,他日若是小侄儿也走文路,他自是也要赐下表字的。
凤姐喜不自胜,千恩万谢地接过御赐香珠并文房四宝。再有林沫送上的几套湖笔端砚,林白氏同黛玉亲手做的几件衣裳鞋子,并静娴送的一块透水白玉麒麟。
这些金啊玉的,大家子人家出来的孩子谁没个几块,这一块玉原也难得,雕琢的工匠也有些名气,希望表嫂子不要嫌弃。
贾母眼厉,叮嘱凤姐道:好生收着。
老祖宗就是眼神好,偏偏我们还瞧不出来。凤姐小心说道。
你才多大,能见过多少东西呢,这玉原是新疆王献给太皇太后老人家的,全天下才几块呢。我要不是那年运气好,跟着我母亲去宫里请过安,也没这个眼福呢。贾母叹了口气,到底是大长公主殿下。
孔静娴撇了撇嘴道:新疆哪里有王。倒是没否认这玉的来历,也没同凤姐似的夸赞贾母的见多识广,只是道,这块玉倒没什么,表嫂子只管收着,你关照我妹妹一场,我们大爷日后有的谢你呢!
她这话说得恰到好处,又把林沫推到了挺高的位置,凤姐连连道谢,贾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素来是自视甚高的,但也明白,自己的两个儿子在朝堂上说不得话,如今在京里头荣国府还说得上话,都是老国公的余威。而林沫,这个前年还被他瞧不起的便宜外孙子,在户部举足轻重,同三殿下、七殿下交好,与北静王有着过硬的交情,当上了和惠大长公主的孙女婿,甚至因为文宣公的关系,全天下的读书人都乐意为他所用。这个靖远侯,已经不能说没有实权了。
更何况,他拥有皇帝的信任。
即使彻查江南盐案的事情让不少人为之侧目,但是皇帝从始至终没有对他的举动说过什么。而他更是数次拜访忠诚王府,从头一次的不得入门到最后一次忠诚王世子亲自迎出来,轰动了半个京城。
贾母说不准林沫时如何爬到那样的高度的。
她活了八十年,什么样的孩子没见过?若是论天赋异禀,自家宝玉衔玉而生,来头颇大,而林沫,京里有过风言风语,说他是林清打路边上捡来的,生父母不可考,最是卑贱不过的,居然能有如此的造化。
他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那样的高度,由着自己的妻子像施恩一样地对待荣国府呢?
黛玉又逗了逗大姐儿,同姐妹们说了会儿话。林白氏与贾母去抹骨牌,留几个年轻人自己说闲话。孔静娴慢悠悠地扫了一圈,同黛玉说道:我前头来的时候,听到有个小丫头说,别说宝姑娘一贯大方,连史大姑娘日子过得不如何,回回来总是连服侍过她的几个亲近的丫头都有礼送的,像是在说我小气似的。妹妹在这儿住过几年,要不也替嫂嫂引见一下几个有些来头的丫鬟,好叫我也撒些银钱下去,破了咱们家小气的名儿?
探春等皱起眉头来,谁不知道林大nainai是要发火了?凤姐忙道:是哪个不要命的这么讲的?我不过就为了哥儿闲下来几日,家里头丫头们就成了这个样子?是打量二太太好性子呢。三姑娘,大嫂子性子好不爱说人,你也管管。
黛玉冷笑一声:嫂子理她们说的话做什么?谁小气谁大方的,她们打发时间的事儿不就是说说这些。反正我在这里住了几年是小气的了,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