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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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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的事儿。

    当然,老生常谈,可以说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无非是,乌漆麻黑,母亲白得像块玉,「你说你这半夜三更来和白天来有啥

    区别」?这一说不要紧,倒勾起了奶奶的怀旧病。

    「以前多好啊,到处绿茵茵的,要山有山,要水有水,你看看现在?」

    她老长叹口气,给了我一肘。

    后来父亲问母亲喝酒不,她点点头,直接抄走了我的杯子。

    就这一刹那,我发现她右手的粉色指甲脱了两个。

    不光右手,左手指甲也是七零八落。

    父亲竟然也发现了。

    倒完酒后,他说:「咦,你指甲咋坏了?」

    母亲仰头欲饮,嗯了一声,眼眸大睁又旋即闭上。

    干完多半杯,她才抬抬手:「我啊,到底是个家庭主妇,要事在身,这玩意

    儿留不住。」

    奶奶表示赞同,但她不是面向母亲而是面向我:「这啥指甲不方便,还不好

    看,花花绿绿的,鬼一样。」

    当然,母亲的只是素色指甲。

    「家庭主妇咋了,」

    父亲也闷了一杯,「我掏钱给你做。」

    「本来就不想做,经不住劝才试了试,还把我往沟里带啊?」

    母亲看看父亲,又看看我,脸颊上浮起一抹红晕。

    ********************接连聒噪了半个月,奥运会总

    算来了。

    当然,它不会让你的生活变得更好,顶多给无聊的人们带来一点无足轻重的

    消遣,从而在某种程度上达至一种畅快排汗的效果。

    有时候在法庭上大家都会情不自禁地分享一下奥运捷报,真让人不知说点什

    么好。

    更为夸张的是,连烟鬼儿老黄都关心起国家的体育事业来。

    一次在厕所门口,我碰到了老黄,他边拉裤链边对我说了一句话。

    也许是语速太快,也许是含混不清,总之我没听懂。

    于是我请求老黄再重复一遍。

    他夹住烟,一字一顿地说:「我、们、拿、几、枚、金、牌、啦?」

    如你所见,大家都着了魔啦。

    一如以往,隔两天我都会往剧团跑一趟,偶尔看演出,更多的则是在办公室

    上网。

    跟家里的拨号比,这百兆光纤还真不是盖的,下个片那速度飕飕的。

    这里有必要强调一下,这个「片」

    都是正常电影,下毛片我还没那个胆,撑死翻翻黄色网页罢了。

    电脑呢,平常也是闲着,剧团里来人也就聊聊QQ打打纸牌。

    这陆宏峰倒成了常客,好几次我见他在这儿打《传奇》,聚精会神得哈喇子

    都要掉到键盘上。

    我说挺会玩儿啊,他红了脸:「帮同学练级,随便耍耍。」

    记得杜丽夺冠那天,我到母亲办公室时,电脑开着,空无一人。

    屏保是那个珊瑚礁和鱼,一个泡泡不断地放大,看起来非常愚蠢。

    刚想叫声妈,陆宏峰从卧室走了出来。

    这有点让人惊讶,于是我问他干啥去了。

    「大号,急,真憋不住了。」

    他挠挠头,挪挪脚,脸涨得通红——也有可能是太黑。

    我这才发现,这位小表弟的色号和陆永平已相差无几。

    到二职高打球时,我会尽量拉上王伟超,这胖子确实需要动动了。

    不过这逼不光是肥,也壮,打起球来效果惊人——活生生一辆人肉坦克。

    每次打完球,王伟超都会邀请我吃烧烤,我确实想去,但也不能回回去,毕

    竟大家都囊中羞涩。

    他刚买了辆摩托车,因为「赌场失意,不能全赔光了」。

    就这一阵,王伟超到过家里两次,有次母亲恰好在,就留他吃饭。

    如你所料,虽然身宽体胖不同于往昔,死皮赖脸的功夫倒是一点没变——这

    货果然留了下来,一个劲地夸张老师做的菜好吃,说什么张老师还是这么年轻,

    真是吓他一跳。

    还有陈瑶,王伟超问我咋不带回来让哥们儿见见。

    我能说什么呢,我告诉他人去澳洲了。

    「澳大利亚啊,现在冷啊。」

    王伟超说。

    是的,陈瑶也这么说。

    我们视频过两次,陈瑶说墨尔本那个冷啊,「真想家」。

    我说那你还不回来啊。

    这时陈若男就蹦了出来,嚷着跟我聊天,很欢乐,我却没由来地感到一丝烦

    躁。

    「快写你作业去,」

    我告诉她,「小屁孩。」

    而陈瑶说这两天就能回来。

    王伟超的女朋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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