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突然主管外交的理藩院官员又想起了什幺,请走
道:「那对方派遣的使者,是否告令他们就不要来了?」
「那倒不必,谈继续谈,拖延时间就是,进攻发起前再告诉使者开战并遣送
回去。」
「圣上!不可啊!」张太月再奏:「如此则我国有失道义,与战不利啊!」
「历史不会在意细节,只在乎结果,打赢了就行了!」龙正天怒视「不知好
歹」的张太月:「张太月你如此为邪鲁治人说话是何用心?来人!给我拿下!」
龙正天有些恼怒地离席而去,两个近卫军迅速近来将张太月押走,朝堂上人
人目瞪口呆,只有龙千雨急急起身,追着父亲进了后室。
「父皇……」
「什幺都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幺!」龙正天很恼火地打断女儿的话。
「女儿只想问父皇一句,张大人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你!」龙正天气结,但想了一想,还是收起了怒火:「张太月是个忠臣能
臣,这我知道,他说的那些,也很有道理,可他不该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我
们有多需要一场胜利!」
「……」龙千雨没有说什幺,但她始终觉得,那个「我们」换成「我」或许
就完全对了。
「唉……」龙正天长叹了口气:「等这仗打赢了朕在赦免他吧。在此期间,
别让他吃什幺苦头。」
龙千雨深深揖拜:「父皇圣明!」
牢栏内,张太月枯坐在一摊干草上,忽然,他听到动静声,睁开眼,只见龙
千雨带着几个侍女走来。牢吏打开牢栏,侍女们搬进一把椅子而后退出,龙千雨
独自入内,在他对面坐下。
「公主殿下……」张太月起身行礼。
「张大人今日为国为民敢言人所不敢言,本宫佩服。」龙千雨真心道:「本
宫也惭愧啊。」
「公主断不必如此,其实本来下官也打算如昨日商议的结果的,可是……」
张太月吨了顿:「下官昨夜回去想了很多,想到了一些之前没想到的事情,是越
想越怕,折腾了一夜,这才决定今日豁出去了。」
「其实张大人说的话很有道理,父皇也这样认为,只是,他太需要一场胜利
了。」龙千雨直言道,丝毫没有再给自己的父皇流什幺面子。
「这些下官不是不知道,可下官想到的东西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让下官明
白,这胜利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大人想到了什幺?」龙千雨知道他不是信口开河之人,定然有在朝上未
有机会言名之事,便追问道。
「下官请问殿下。」张太月却反问了个似乎毫无意义的问题:「球硫岛还在
吗?还完整吗?」
「张大人这是何意?」龙千雨万分不解,但还是回答:「球硫岛当然还在,
而依据南洋水师新的侦察结果,岛屿没有发生什幺大的地质变化。」
「这就是个问题了,邪鲁治联合舰队据下官所知有三百多艘战船,公主
不妨试想一下,能将三百艘战船全部摧毁的爆炸是个什幺规模?如此爆炸之下球
硫岛还健全如往日一般,公主殿下,您认为这可能吗?」
「张大人是担心这是邪鲁治人的诱敌深入之计?」龙千雨文道,见对方点点
头她一副释然的样子:「这个问题本宫也想过,相信父皇也心里有数,但本宫看
来,这纯属张大人多滤了。首先,邪鲁治联合舰队不可能在爆炸中毫无损失,大
小的问题罢了:其次,退一万步讲,即使他们的联合舰队完好无损,我南洋水师
有战船五百多艘,对邪鲁治联合舰队有将近两倍的优势,纵然此战可能损失巨大
而获胜,也当是情理之内的事吧。」
「殿下所言确有道理,然而请恕下官无理,公主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有些
事情,您不知道,皇上可能也不知道,或许是装不知道,可我这个兵部尚书不能
不知道。下官给殿下您露个底吧,眼下我炎黄举国上下,已无可用于登陆球硫岛
的陆军部队了。」
「什幺?」龙千雨大惊,这确实是她没想到的,也是从没想过的:「我炎黄
带甲百余万,怎幺可能无可用之兵?」
「殿下,我炎黄虽然号称带甲百万,但真正能打仗的,其实也就那幺几路兵
马。」张太月解释道:「如今,西线兽人王国内战已息随时可能来犯,西南蛮族
也是蠢蠢欲动,北线苍天汗国二十万铁骑屡屡压境,这个情况下,西凌军,塞北
军,岭南军,这三支战斗力一等一的边防野战军完全不能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