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将头扭到了一边。
“小孩子的想法真是多变!”
等到陆生和鲤伴回到奴良家,滑瓢等人正好站在院子里看狒狒提回来的一桶鱼,看见鲤伴进来,狒狒最先和他打招呼:“哟,小鲤鱼,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家都在找你哪。”
“在外面转了一圈,你们在看什么?”鲤伴问。
“我和你父亲在外面垂钓,结果钓上来一些奇怪的东西。”狒狒说,“你看,好多奇怪的鱼形怪物呢。”
陆生伸头一看果然看见一桶奇形怪状的恶心玩意,顿时吓了一跳。
鲤伴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狒狒说:“奴良组的大家最近一直在外面清理这样的家伙吧?”
“是啊,但是总是清理不干净,这些家伙长出来的速度比大家清理的要快。”一只眼说。
“告诉大家不用再清理了,我和陆生已经找到怪谈的发起人了,接下来只要干掉那个恶心的家伙就行了!”鲤伴说。
“哦?真的吗?这可太好了,大家早就已经厌倦清理这些恶心的东西了!”一只眼惊喜的说。
“陆生可是大功臣,是他发现的。”鲤伴得意地说。
“你们······关系变好了?”滑瓢意外的看着他们。
“我们关系一直很好,”鲤伴轻松的走向里屋,半路上停了脚步,转头对滑瓢说,“抱歉,老爹,之前冤枉你了。”
“什么?”滑瓢莫名其妙。
“陆生的事啊,我确定他跟你没太大关系了。”鲤伴说。
“呃?什么?我终于清白了?”滑瓢惊喜的说。
“那么二少爷是谁的孩子?”狒狒意外的说。
“······你们都觉得我是那么不可靠的人吗?”滑瓢愤怒的说。
鲤伴得意的伸出手指指着自己:“不是二少爷,是孙少爷!陆生是我的孩子!”
陆生一手捂住了脸。
“我的天哪!山吹会杀了你的!”好几个妖怪惊叫起来。
鲤伴回过头,正好看见一个黑长直的美丽女人站在堂屋里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乙女?你回来了!”在陆生的注视下,鲤伴的表情变得非常温柔和平和,他就像是所有女子梦中的理想那样,走过去扶起了山吹乙女的胳膊,“给孩子们上课辛苦了。”
“哪里,夫君言重了,妾身非常快乐呢。”山吹乙女柔和的声音仿佛最温柔的轻风拂过花枝一般。
鲤伴侧身看了看拥挤在门外的妖怪们,伸手关上了纸门:“走吧,乙女,你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被扔下的陆生硬着头皮看着院子里死盯着他的众妖怪们。
“我······去睡一觉,昨晚累坏了。”陆生言不由衷的说,转身逃进了自己居住的客房。
早饭后,奴良组的干部们聚集在一言堂开会,会议室烟雾缭绕的样子让陆生避之不及,再加上奴良组也不会真的让他参与组务,陆生就留在了客房里看书。
陆生拿着的书是从宅子里找到的唐诗注释集,平安时代的上层社会很流行这些,陆生靠在垫子上翻看着这本书。
过了好一会儿,从走廊传来轻柔的脚步声,停留在了陆生的客房门口,然后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陆生说。
纸门被悄无声息的拉开了,山吹乙女跪坐在门口,手边放着一个盛放着和果子的漆盘。
“······山吹夫人。”陆生坐直了身子。
“我和纪乃一起做了些和果子,给你送来一份,不介意的话,请帮我尝尝。”山吹乙女微笑着说。
“多谢。”陆生说。
山吹乙女走了进来,再次跪坐在陆生面前,将漆盘放在榻榻米上:“请用。”
陆生注视着山吹乙女,这实在是一个很温柔很干净的人,可以说是日本男人心上人的代表,标准的大和抚子式女人,陆生的母亲也是这样性格的女人。
陆生取了一块羊羹,规规矩矩的吃下:“多谢招待。”
“哪里,如果和你的胃口就太好了。”山吹乙女柔柔的笑了。
“多谢您。”陆生说。
山吹乙女沉默了一会儿,说:“夫君已经告诉我你的来历了,你真的是夫君的儿子?”
陆生迟疑了一下,道:“是的。”
“但你······并不是我的孩子吧?”乙女带着破碎的笑容问。
陆生看着乙女的笑容,突然有些不忍,于是沉默不语。
但这对乙女而言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你叫夫君‘父亲大人’,叫我‘山吹夫人’,我早就该知道的。”
“抱歉,我对您并没有任何不满或者是······”陆生急忙解释。
“我知道,”山吹乙女难过地说,“我和夫君成亲多年,却还是没能拥有一个孩子,夫君虽然从来不曾责怪我,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他对孩子的期盼。”
陆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