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会为他做基础诊断,先看书中世界的医生诊断,以及检测结果,再做决定。
他合上电脑,靠枕倚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徒然炸开一道闷响。
秦宁猛地惊醒。
他急喘了几口气,贴放在被褥上的手倏地收紧,目光涣散的看了几秒天花板,视线的焦距才慢慢回笼。
秦宁稍微清醒些,平复着心跳。
天光大亮,隔壁的闷响仍在继续。
秦宁缓过神,穿好衣服,打算去一号病房看看情况。
路过客厅,他倏地瞥见窗外簌簌飘过什么,走过去推开窗户,探出手,掌心一凉。
是一片融化的雪花。
接着,越来越多雪片落在他手心,化成细水。
下雪了。
秦宁是南方人,没见过几次雪,顿觉很稀奇。
他将窗户全开,远眺被白雪铺遍的建筑、绿植、街道,万籁俱寂,整个城市非常安静,仿佛远离喧嚣与嘈杂,沉浸在空白又宁静的世界。
秦宁闭目,呼吸新鲜空气。
哪知寒气过冷,灌入喉咙,宛如裹了尖刃,刺激得他连连咳嗽,直至嗓子眼泛出铁锈味,才慢慢缓过来。
他压了压那抹腥味,拭去嘴角的血沫。
原主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了,吹个冷风,跟要挂了似的。
秦宁遗憾地推动窗户,打算关上。
猝然,素白的视野中,多出一抹醒目的暗黑。
他低下头。
不远处,有人撑了把直柄黑伞,迎着初冬的风雪,在皑皑白雪间,笔直走来住院大楼。
秦宁的病房在二楼,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对方轮廓。
是一个非常高大的男人。
秦宁目测他的身高应该超过了一米八五。
这人穿了件挺括的深灰色大衣,握伞的左手戴着一块银黑色腕表,西裤笔挺,脚下踩着一双漆黑皮靴,近乎陷入薄薄的积雪,他步姿矫健,衣摆带风,浑然有股凌人气势。
伞檐始终遮住这人的脸,秦宁看不见他的样子,光看他的外形,已经能预料这人是个长相出挑的人。
对方似乎有所察觉,伞面轻抬,缓慢露出完美坚毅的下颚。
秦宁有种抽盲盒的隐秘期待。
他紧盯着下方。
伞檐浅浅抬起,划过冷硬薄利的唇角。
然后是……
“咚咚咚——”
徒然,病房门被敲响。
秦宁回头,叩门不息,陌生的问声传来。
“请问秦先生醒了么?”
他迟疑一瞬,合上窗户,转身去开门。
与此同时。
楼下那人昂起头,目光停在二楼刚合上的窗户。
作者有话要说: 季总:老婆注意到我了!
一号房病友:他“抱”了我
不愿透露姓名的某人:他叫了我的名字
季总:(磨刀 jg)
————————————————
二哈:谢谢大家的留言与鼓励,么么叽=3=
第4章
秦宁打开病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形魁梧的青年,他肤色略深,浓眉大眼,长相很端正。
是昨夜在一号病房帮过忙的青年。
秦宁刚吹了冷风,太阳xue隐隐抽痛,他倚在门边,揉着额角,语速平缓的问:“请问有什么事?”
青年直言来意:“秦先生,我家老板有请。”
秦宁很疑惑:“我认识你老板?”
青年摇头。
秦宁觉得奇怪,“那你老板为什么要见我?”
不认识他,却点名要见他。
秦宁在原主记忆中搜寻一番,并未发现有对得上号的仇家,至于朋友,那就更没有。
青年不答反道:“请秦先生移步。”
秦宁浅笑,“我不去会怎样?”
按照先前的套路,一旦踏出医院,一切将读档重来,他恐怕也见不到这人所谓的老板。
闻言,青年一脸愁容道:“秦先生,如果您不去,老板会扣我工资,扣三倍,我儿子刚满月,六十岁的老父亲前不久又去世了。”
秦宁:“……”
秦宁哑言片刻,问:“你老板在哪儿?”
青年面容一喜,转身叩响九号病房,
“老板,秦先生来了。”
秦宁:“……”
敢情老板就是隔壁那位贺先生。
青年让出路来,高兴的说:“秦先生,请。”
秦宁推门而入,一抬眸,便对上一张过分冷酷的俊脸。
这人长相俊美,有一双凛厉如狼的双眼,看上去不太好相处。
他穿着病号服,端坐在客厅的棕色皮质沙发上,脸色Yin沉的盯着秦宁,素净的衣服,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