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中晚都得遛,但隔壁秦家最近多了个熊孩子,老爱拿石头砸它,季母心疼,就关它在家,让它每天在花园遛达。
季应闲这几天在家住,餐后喜欢牵着它出门遛,系上牵引绳与嘴套,一人一狗出门。
沿着别墅区走了几个来回,状态兴奋的黑背终于有些疲倦,老老实实走在季应闲身边,不再上蹿下跳。
季应闲笑它,“蠢狗,半小时就没劲儿了,你也是病秧子么。”
也?
他为什么要说也?
季应闲摇头,把疑惑抛之脑后。
他牵着黑背犬往回走,正路过一排爬满三角梅的铁栅栏,一颗石子倏然朝黑背飞来。
季应闲反应迅捷,张手握住。
他猛地扭头,锐利如刀的目光径直射向肇事者。
铁栅栏后面的小花园站了个小男孩,嬉笑着看他,一被季应闲发现,立刻藏进草丛。
季应闲额头青筋一跳,想必这就是那个爱打狗的熊孩子。
别人兴许不会跟小孩计较,但他可不是别人,没那么好惹。
熊孩子背后往往有个熊家长,找熊家长算账总可以。
他把牵引绳拴上石柱,留下黑背,步伐沉稳地走向那家宅院大门。
门牌有两个字——
秦宅。
季应闲表情沉冷,他不喜欢到秦家来。
摁了几次门铃,有保姆前来开门。
保姆问:“请问先生找谁?”
季应闲指着旁边花园,“找你们家小少爷。”
保姆:“?”
不等保姆反应,季应闲越过她进门,从草堆中揪出那熊孩子。
熊孩子在他身上乱蹬,耐不住季应闲手长力气大,他那小短腿愣是没挨到季应闲分毫。
他见挣脱不开,哇哇大哭。
保姆吓坏了,忙上前去劝人,屋内的夫妻听到哭声,循声前来。
两人一见来人是季家季应闲,表情诧异。
秦家明谄媚笑道:“小季总怎么来了。”
他余光瞄了眼自家儿子,继续陪笑。
季应闲手臂一转,把熊孩子推过去,他趔趄半步,跌进关如慧怀里,嚎啕大哭,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挤出几滴眼泪。
季应闲瞥他一眼,目光落在秦家明脸上,双臂交叉,不紧不慢的说:“他打了我的狗。”
他语气不咸不淡,却带有明显的指责。
秦家明微愣,似乎明白什么,抄起手,狠狠打了熊孩子屁股一巴掌。
熊孩子本来在装哭,这会儿是真哭。
季应闲没兴趣看他教训孩子,转身就走。
背后巴掌噼里啪啦的响,伴随女人低声的阻拦。
季应闲解开牵引绳,大掌揉搓黑背脑袋,黑背兴奋的使劲蹭。
他Yin恻恻的笑,“蠢狗,替你报仇了,下次机灵点,别人欺负你就该咬回去,忍个屁。”
“优柔寡断,笨死算了。”
黑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全然不知道他在说谁。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季总:别人咬你,就给老子咬回去
后来的季总:谁敢欺负我老婆(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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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关门,放小季总(狗头)
第17章
季应闲带着黑背又绕了几圈,原路折返,再度路过爬满三角梅的铁栅栏时,看见那熊孩子坐在栅栏边抹眼泪。
对方听到动静,抬起脸,看到路过的季应闲,眼神充满愤恨,仿佛在控诉他先前的恶行。
季应闲挑眉,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熊孩子蹬蹬蹬地跑过来,手里不知抓着什么东西,隔着一臂宽的栅栏朝季应闲狠狠一掷。
他嚷着:“叫你欺负我!”
那东西扔来,眼前骤然掠过白影。
季应闲以为是石头,闪身避开。
白花花的小东西却无实质般,飞过他身旁,轻飘飘落地。
是一只皱巴巴的纸飞机。
黑背对它非常感兴趣,一脚踩上去,使劲扒拉几下,兴奋地直甩尾巴,可惜戴着嘴套没法去咬,干着急的发出“嗯嗯嗯”的嘤嘤叫。
季应闲没搭理,偏头去看那熊孩子,对方怕挨揍,早跑得没影了。
他嗤笑一声,扯着牵引绳往回走,黑背却不肯动,正埋头嗅着那只纸飞机,脚爪子摁在上面。
季应闲拨开它,见松软泥土堆中,纸飞机更破了,已被黑背刨得沾满爪印,机尾部分也让爪子划烂,残缺不全。
他捡起纸飞机,牵着黑背到垃圾箱旁,抬手准备扔进去。
视线不经意掠过机翼上的黑体字时,手指兀然顿住。
左边机翼有两个手写字。
秦宁。
看起来是落款。
季应闲目光一转,视野中又出现另外几个醒目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