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生气迹象。
他叹了口气,手掌摩挲着拐杖握柄,须臾,说:“生日宴我邀请了小宁。”
季应闲懒散的“嗯”了声,说:“我跟他说过了。”
他会怎么说,季老爷子不用想也知道,恐怕态度没有那么温柔。
季老爷子早息了要撮合两人的心思,但趁宴会看看别的人选,倒也可以,届时来的都是滨城有头有脸的人,说不定有合适的。
他说:“到时候你多留意一下。”
季应闲不解的问:“留意什么?”
季老爷子沉声,“你说留意什么,解除婚约,小宁恢复自由身,我帮他看看别的人选。”
季应闲叩击扶手的指尖一顿,继而轻轻落下。
他疏懒地敛着眼睛,说:“我没那Jing力。”
季老爷子一听,仔细琢磨,也赞同道:“也是,你胳膊都折了,还是在医院好好休养。”
季应闲:“……”
季应闲睇他一眼,“还不回去?”
季老爷子执起拐杖打了下自家孙子的狗腿,“没良心的兔崽子,你爷爷大老远跑来看你,连杯茶都没喝上,你就着急赶我?”
正好水烧开,刘助理立即泡了一杯薄荷茶,双手端来季老爷子面前。
季老爷子看了眼刘助理,打发道:“小刘,这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刘助理说:“我稍后就回去。”
季老爷子点点头,转而问季应闲,“手恢复得怎么样?”
季应闲懒洋洋道:“还行。”
一般季应闲的“还行”“不疼”,通常就是手没断,痛不痛疼不疼这种问题,撬开他嘴都听不到一字。
季老爷子非常懂自己孙子,浅叹一声,轻拍季应闲肩膀,留下一句“好好休养”,便带着保镖离开。
到楼下时,天飘起小雪。
季老爷子停脚,撑着拐杖缓慢回头,望向六楼某个通明的窗户,摇头叹气。
那场绑架,真的给那孩子留下了很深的Yin影,连个“疼”字都不肯说。
六楼603号病房。
刘助理给季应闲泡好一杯冰镇柠檬水,按照季应闲的喜好,没有加任何含糖物品。
他将柠檬水放在季应闲面前。
季应闲平视他一眼,调换姿势,用完好的那只手端起水杯,透明玻璃杯中放了几颗冰球,他轻轻一晃,冰球在水中哐啷作响,时不时撞击杯壁。
刘助理为点缀,在杯中央放了一枚薄荷叶的嫩芽。
这盆薄荷是楼下温先生送的。
季应闲轻描淡写睨了眼杯中的薄荷,问:“哪儿来的?”
刘助理扶了下眼镜,说:“温先生送的。”
“温辞?”
“是的。”
季应闲略嫌弃,“以后别加,我不喜欢。”
刘助理应道:“好的,我知道了。”
季应闲看了看腕表时间,说:“你回去吧,放你几天假。”
刘助理点头,“好。”
他拿上自己公文包,准备回家,临开门,又想起什么。
刘助理转过身,说:“季总,我已联系公关处理,明早应该能删完所有人rou出来的信息。”
季应闲没有对此回应什么,端着冰柠檬水,走去露台外。
刘助理愣了一息,说:“季总,我先走了。”
他推门离开。
露台放置了藤椅,铺着厚实的棕垫,软硬适中。
季应闲悠闲坐在藤椅上,昂头望天,灰蓝色眼瞳映着黑夜,眸底神色晦暗难明。
玻璃水杯搁置在小茶几,杯底的冰球滋滋冒着气泡,薄荷嫩芽在水中打旋。
窗外白雪纷飞,冬风呼啸。
又下雪了。
季应闲皱眉。
他讨厌下雪天。
秦宅。
关如慧踩着高跟鞋进入玄关,她边换鞋边招呼保姆给她倒杯水。
保姆赶紧去厨房,给她倒来她爱喝的茉莉花茶。
换好拖鞋,关如慧将提包扔给保姆,端着水,径直走到客厅,脸色难看至极,似乎憋着一肚子火。
保姆将提包送入二楼衣帽间。
关如慧坐下沙发,喝了些水,冷哼道:“什么好拿捏,那小贱种现在跟人Jing似的,横竖不接招。”
秦家明从晚报中抬头看她,“怎么了?”
关如慧将水杯搁至茶几,说:“我今早带着梁妈熬的猪蹄汤去看他,想着先试探他的口风,那小贱种愣是一口没喝,说什么医生要求忌荤腥油腻,我呸,他想什么,我还不知道。”
秦家明切入要点,“他提律师函和双秦没有?”
他这么一问,倒把关如慧问住。
交谈中,秦宁没提过一句,聊来聊去,他们说得最多的,竟是一碗长寿面。
秦家明见她脸色微变,心下冷嗤,这女人果真愚笨如猪,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