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抬:“留个电话吧,月底结工资找你。”
沈凌志有点慌了,他眼神闪躲:“我没手机…”
“…没手机?”中年妇女楞了会,重复了一次。
大概是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没手机,又呆呆地指着电脑,“那这些,你会用吗?”
沈凌志认识电脑和键盘,还有下面那个会弹出来的抽屉,里面分了不少小格子,用来装钱,但是还有一个黑色头头他不认识,它有一个手柄,前面闪着红光。
中年妇女叹了口气,又绕回去教他:“这个,用来扫二维码,客人用手机付钱的时候,你就拿这个对准他手机扫,知道吗?”
其实沈凌志听不懂,但他太害怕失去这份眼看就要到嘴的工作了,只能连着点了好几次头。
基本上已经定好了,中年妇女把包挎上,摸摸头发打算走,沈凌志又拦住她,中年妇女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憨厚的粗犷男人,男人支支吾吾地说话:“我坐过牢,刚放出来…您还招我吗?”
“你怎么不早说?”中年妇女吓得不轻,赶紧退了好几步,沈凌志看着中年妇女的反应,抿抿嘴唇,没说话,等她最后的决定。
电话铃响起来,中年妇女惊慌失措地掏手机出来和人打电话,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沈凌志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他一开始太过于固执于厨师的职位,现在放宽了眼看中这份工作,还是想再争取争取。
“我可以每个月工资少一点,”沈凌志着急了,“您看行吗?”
电话里传来催促的声音,中年妇女急着要走,没空和沈凌志纠缠,又怕面前这个坐过牢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咬咬牙一口答应了:“那行,我招你,每个月一千,少两百。”
说完她又指指上面的监控,底气不足地警告沈凌志:“这儿的监控是24小时的,你自己注意点,别干什么不干不净的事,要不然我就报警。”
中年妇女实在不想再和沈凌志说一句话,抓紧了包,出了门就往外走。
沈凌志兴奋坏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去彭靖那儿,把这个消息告诉彭靖。
他找到工作了,每个月一千块,除去房租,还能剩下好多钱,他们可以买烧水器、热水瓶,以后也不用每顿再吃面包和方便面了,说不定还可以换一个大点的房子住。
这件事情一直冲击着沈凌志的大脑,让他兴奋得神经一跳一跳的。
九点刚过,沈凌志就匆匆往房子里赶,这个消息像一个饱满的气球堵在胸口,只等彭靖来把它扎破。
他一步作两步往上夸楼梯,发现房门没有关紧,沈凌志推门进去,刚想开口叫彭靖,就听到厕所里传来暧昧不明的喘息声,偶尔还带有几句甜腻的呻yin,听起来又娇又媚。
沈凌志一听就知道彭靖是在做男人都会做的事,但他没想到,彭靖发出来的声音却这么不像平常男人。
姑妈·六
姑妈
厕所里的喘息声断断续续,仔细听还能听到微微yIn靡的水声,沈凌志不是第一次听到同性手yIn发出的声音。
在那间狭窄的牢房里,沈凌志每个晚上都能听到这种声音,有时候是从他对面床传过来的,有时候是从别的牢房传过来的,自慰的犯人们在一天当中唯一不被人监视和教育的时间里做这些下流的事情,沈凌志隐隐约约觉得这种事下流,因为他们因为手yIn发出的声音又猥琐又透露着一种廉价的快活,释放的那一刻总伴随着一声喟叹,然后沈凌志就会听到他们满足地翻身,薄薄的被子拱起又落下。
沈凌志也会自慰,但他总是自己躲在角落里,提前做完自己的劳动回到空无一人的牢房里,或者因为表现得好被特许洗澡时,只是次数很少,他不想让自己发出那种廉价又自暴自弃的声音。
手yIn是一件正常的事,但如果它被摆在了人前就会变得下流。
这个房间里的喘息和闷哼都带着一丝隐秘,那是属于彭靖个人的快乐,虽然他并不知道门外站着自己,沈凌志觉得自己不应该让这叫正常的事变得下流,也不应该打扰彭靖的这种私密快乐,他想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却听到一声明显高亢的喘息,沈凌志被吓得手忙脚乱,后背猛地撞在门上,一声闷响。
好了,整个房子都安静了。
现在再装作没来过也没用了,沈凌志懊恼地瞪了眼那扇门,老老实实地坐回床上。
厕所里的声音也明显杂乱起来,彭靖好像碰倒了什么东西,传来物品在地上咕噜噜滚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彭靖才打开门,无措地站在门口,脸颊红扑扑的,沈凌志抬头看了一眼他,一时之间分不清彭靖真的在脸红,还是在厕所昏黄灯光下自己的错觉,他移开目光,干巴巴地缓解尴尬:“晚上好。”
“晚上好…”彭靖嗫嚅着开口,“你等会再进去洗吧…现在里面有…味儿…”
沈凌志点点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彭靖转身从里面拿桶子,自顾自地说话:“我给你接水。”
“不用,”沈凌志冲过去把桶子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