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温柔无害不同,现在的他浑身都透着冷淡的气息,仿佛是冰雕而成的刀,看起来美,可谁也没办法忽略他的危险性。
如果池越在这里,那他一定会发现,林栖现在的气场和他们初见时相同。
林栖却说:“你看不起池越啊?”
陈冶没回答,但脸上每一个细胞都生动形象地表明了,他就是看不起校霸。
“你看不起他,”林栖往他面前走去,他看起来并不可怕,但陈冶不知为何,还是往后退了退。
林栖停住脚步,眼一弯,意味深长地问:“怎么不敢当面告诉他?”
陈冶毫不犹豫:“谁不敢了?”
“你如果敢,就不会在池越走的时候才过来和我说话,也不会只敢在运动会上挑衅他。”林栖不疾不徐地说,“你觉得池越傻逼,可你也知道,池越不会真的在运动会上和你打起来。”
“你到底敢什么呢,你连骂我的话都不敢说清楚。陈冶,我给你一次骂我的机会,你敢骂吗?”
陈冶咬紧下巴,眼神变幻,看起来恨不得掐死林栖,但他始终没有开口。
他的确不敢,不是因为林栖的会长身份,在他们这群目中无人的二代眼里,学校的学生会长就跟玩一样,要是换了个人当,根本不会有人把“会长”放在眼里,就连学校,他们也不当回事。
但林栖不同,学校里的大部分学生们都不清楚这位会长的来历,他们清楚,林栖是真正的太子爷,别说是他们这群二代,就是他们亲爹来了,也不敢惹到他。
林栖目光不冷不热,没有威胁也没有讥讽,和寻常没什么变化。
陈冶却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冷汗。
他刚刚没动脑子,看到林栖和池越走在一起就想嘲笑,现在才意识到他这已经算是挑衅了。
林栖没有什么耐心等待,眉尾一挑,慢悠悠地说:“骂啊?”
陈冶:“你他……”
僵持的时间,说走就走的池越又回来了。
他看到林栖面前站着的人是谁,脸色立刻变了,几步走过去,想也没想地挡在林栖面前。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保护姿势,饶是正在和林栖对峙的陈冶,此时也有点崩溃。
这傻逼真的知道林栖是谁吗?到底谁需要他保护啊?
林栖顺势躲在池越身后,委屈地低声说:“池越,他欺负我。”
陈冶:“???”
池越看过去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拿着。”他先转身,往林栖手里塞了一瓶牛nai,玻璃瓶装,热的,刚好能驱散清晨的寒凉。
林栖思考:“帮你拿着?”
“就当是吧。”池越含糊地说完,而后直接拽住陈冶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眼皮一垂,“我还没去找你算账,你自己主动送上门了?”
他一动手,陈冶就想起被他强硬按在地上摩擦的狼狈时刻,不由得咬牙切齿:“怎么着,学校你家开的?”
池越和陈冶结仇已久,压根不需要再多打招呼,刚想动手,林栖忽然拽了拽他的衣角,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哄他:“算了,别打架。”
难以言喻的感觉在池越心里漾开,恍若春风拂过湖面,他一顿,若无其事地松开手:“我没想打架。”
乖得和方才如猛虎出笼的校霸判若两人。
这条路是去食堂必经之路,路过的学生小心翼翼地缩着脑袋,鹌鹑一样从他们身旁走过。
校霸,会长,和曾经学校的风云人物,这是在干嘛?
林栖笑起来:“嗯,别理他,我们走。”
池越跟着他走:“哦。”
陈冶就这么被忽略了,他紧紧攥起拳,盯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目光不忿。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林栖这种太子爷,总是要和一群傻逼玩。
在他眼里,什么人就该在什么圈子,学校里一群穷逼抱团就算了,林栖为什么也要跟着掺和?二代圈不比穷逼好?那群穷逼能给林栖提供什么?
他刚要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陈哥,聊聊啊。”
陈冶不耐烦地转过头,看清楚是谁后,脸上的不耐微微收敛一点:“是你啊,聊什么?”
池越校霸的威力在同学眼里还是深刻,他那么一发火,他们俩四周都没什么人了,门可罗雀。
林栖慢吞吞走着,想起上次的运动会,又想起方才的事,终于问:“你和陈冶是怎么结仇的?”
池越见他只拿着牛nai不喝,试着摸摸牛nai瓶,发现牛nai流失温度的速度过快,再不喝就要凉了。他皱眉,用附带的吸管一下扎进瓶子里,把吸管的方向调转到林栖的嘴边,沉默片刻后才说:“记不清了。”
林栖被他全方位服务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儿子孝顺爹不是天经地义:“嗯?”
池越浑然不知自己在林栖心里已经降了一辈,皱眉做出思考的模样:“可能是我刚来学校的时候,他们那一群人觉得我打架还可以,想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