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怎么进行下一步, 会长又这么难追,要是他随便问了什么触发了会长的警惕心,岂不是在给他兄弟的漫漫追人路上增添绊脚石。
“既然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一直在我面前叹气?”
乔煜噎了噎, 瞄瞄林栖身旁的空位,蠢蠢欲动。
只是他的备考过程有些困难,在他复习各科知识点的时候, 还有位同学在他面前止不住唉声叹气。
“……我就是担心考不好,嗯。”乔煜找了个理由,感觉自己真是个替朋友着想的好兄弟,池越能认识他真该去烧香。
他忍不住扪心自问,池越这种小学生真的值得同情吗?
不值得,完全不值得。
池越若无其事地说:“有话就好好说,不要总是对你们会长动手动脚,你们会长很金贵的知不知道。”
林栖没说话,却是弯了弯唇角。
池越看见他的笑,不知为何,本来就是强撑起来的光明正大一下泄气了,像是做贼的小狗狗,抿着耳朵略有点心虚地问:“我说错了么?”
林栖摇摇头,声音里带着轻快的笑意:“没有,你说的很对。”
这句话仿佛皇帝御赐的免死金牌,池越尾巴又摇起来了,理直气壮地看向乔煜:“你怎么还在这?”
乔煜:“……。”
高二期中考试是几所学校联考,晚上,两个人下了晚自习,一起在宿舍进行最后的复习。
地点自然是在林会长的宿舍。
他俩熟悉起来后,池越也来过林栖宿舍很多次,只是都没有久待,这还是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
林会长的宿舍很干净,阳台上摆着一盆仙人球,书桌上摆着的书也是整整齐齐,书旁放着几罐颜料和一盒柠檬糖。
池越看到颜料,脸色本能地变了变,看到那盒熟悉的糖果,又眨了一下眼。
他低声说:“我对颜料过敏。”
林栖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想起什么,笑起来:“我知道。”
池越同样想起某件黑历史,不自在地哼了一声。
“没拆,不用担心。”林栖安慰地说了一句,给池越画了几道感觉会考的考点,“你过来把这几段背下来。”
书桌是靠墙的,池越坐在他身旁。按理说他俩都同桌这么久了,再坐在一起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紧张的地方,只是教室和宿舍这种私人领地还是有区别的,池越坐下时还是感觉到心跳快了一下。
林栖毫无所觉,学校的书桌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两个大男孩并排坐还是显得有些拥挤。他用左手支着下巴,随手在白纸上写下几句填空题:“再把这几道填空题填了。你这回语文要是再考不及格,我就……”
池越如临大敌地盯着他:“你就怎么样?”
林栖顿了顿,突然感觉池越的情绪似乎紧张过了头,但他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接着说道:“我就和你分家,再也不要你当同桌了。”
!!!
池越连思考都来不及,直直说道:“不行!”
林栖无情地说:“你反对没有用。”
“你是会长,怎么能以分数取人。”池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劝解林栖打消这种可怕的想法,“而且我要是考不好,你不是更应该让我和你当同桌吗?”
林栖不急不慢:“哦?为什么?”
“因为只有在会长的影响下,我才能好好学习。”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林栖不为所动,“不过你的会长并不想要一个语文都能不及格的同桌。”
池越:“……”
林栖瞥他一眼,笑yinyin问:“还有,为什么只有在我的影响下你才能好好学习?”
林栖望过去的眼神很清澈,没有多少疑问,只是当成了朋友间的玩笑。他瞳孔很黑,灯光落进他眼里,酝酿出一捧崭新的、盈盈的光。
没有谁能扛得住这样的目光。
池越哑然,完全说不出话。
他沉默的时间太久了,就算是玩笑,林栖此时也感觉到有些许异常:“池越?”
池越回过神,眼也不眨地否认:“谁说的?我有这么说过吗,你肯定是听错了。”
“你在质疑我的听力咯?”
“干嘛,不可以质疑吗?”
林栖微笑:“……也不是不可以啦。”
池越很快就后悔了。
这世上哪有说一不二的暴君允许别人质疑他呢?根本没有。
他被林栖布置的一堆作业砸得眼冒金星,怨气十足地趴在桌子上写作业,时不时还在讨价还价:“这么多我写不完。”
“写不完就慢慢写,”林栖散漫地敲了敲桌子,和缓地说,“要是明天迟到了,我可以帮你请假。”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对呀,”林栖用哥lun布发现新大陆的眼神,怜爱地看着他,“我就是不讲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