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两半的三明治又重新归于完整。
“可以了,”他无辜地说,“你吃蔬菜的吧?”
池越顶嘴:“不吃。”
“那你就走开,我不跟不吃蔬菜的坏小孩做朋友。”
“……”池越冷静地改口,“也不是不可以吃。”
林栖轻轻笑了一声。
池越目光落在他的头发上,他应该是在路上走了一段距离,所以晨雾才能附着在他的头发上,把他发梢都打得微shi。
池越手指动了动,想替他擦干头发。
可这个动作太亲密了,他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他们俩在说话的时候,其他学生也在悄悄注意他们。
明世无人不知,池越以前专门和会长作对,可谁也没想到,一次分班让他们俩握手言和,更没有谁会想到,他们俩的关系会飞速升温到形影不离的地步。
学校里很多人都好奇校霸是怎么做到的,好他妈让人羡慕。
这群能参加竞赛的学生都是学校的佼佼者,本身就聪明,也有点聪明人的优越感,视学校里一切流言如无物,不和校霸坐也只是因为和他不熟,不过他们和林栖熟,他们对陌生人的八卦没兴趣,对会长大大的八卦很有兴趣,此刻看到会长和校霸的互动,差点惊掉下巴。
传闻里还不够真切,没想到他们俩居然已经好了这种地步,而且怎么说呢,简直好到有点不正常。
也不是说互动奇怪,而是说他们俩之间的气氛,整辆车里,只有他们俩之间有那种天然的、隔绝其他人的独立气场,好像别人都掺和不进去似的。
根本不能想,细思恐极。
竞赛在上午八点开始,到九点二十分,考试时间八十分钟,复赛时间九点四十到十二点十分,时间一百五十分钟。
几年的竞赛下来,也能看到眼熟的学生。
池越就在考场门口碰到了以前的同学,男生很高兴地过来打招呼,看到他身旁的林栖,目光不自觉露出几分思索,过了一会,他想起什么,刚要开口说话,被池越迅速拉到一旁:“闭嘴!”
男生目光仍旧停在林栖身上,被池越强行拧了过来,他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那位不是以前打败过你还凶你的大佬吗?你们俩成为朋友了?”
池越很不高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他是哪个学校的啊?”
“明世。”
“哦,”男生恍然地点头,“怪不得你要去明世,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们老李可想你了。”
老李是初中带他们的数学老师,因为池越考得离原来的中学太远,一次都没回去看过他,他老人家很是怨念。
池越想了想:“我以后有空就去看他。”
男生意味深长地摇头:“我看你是没有空了。”
池越和他说了几句,回到林栖身边。
林栖感觉到男生还在看自己,也没有太在意,只要不是恶意的目光,他都不是很在乎。
不过很快,男生的目光就消失了,不是他没有继续看自己,而是池越挡在了自己面前。
林栖弯了弯眼:“他是你以前的同学?”
“嗯,”池越应道,“你不要生气。”
“我没生气,”林栖有点好奇,“他认识我吗,为什么要这么盯着我看?”
池越用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理由:“算是认识吧,你以前不是拿了两次一等奖。”
他不算说谎,真相也只是比他说的要多一点。
那个男生自己心很大,来竞赛也就是走过场,从来不指望能拿奖,也不太关注获奖的是谁,他会知道林栖,还是因为亲眼目睹池越输给林栖两次。
烟城举办的数学竞赛,一等奖其实就是冠军,只有一位。
池越每次都是差之毫厘,他被激起了斗志,在中考过后报了明世,想要来一会林栖,没想到Yin差阳错和林栖成了一年的冤家,也没想到现在会喜欢他。
“原来是这样。”林栖对陌生人的关注也只有短暂一点,知道答案后也不再问,看着快要到比赛时间,他伸手抱了抱池越,鼓励地说,“加油,一起为校争光。”
池越鬼使神差地说:“明世对我一点也不好,我不想为校争光。”
林栖无奈地捏了捏他的脸:“那你就为我争光。”
作者有话要说:好,争!
一个无责任小剧场,论大魔王和小学鸡的幼年行事区别
三岁的越越
边女士:越越,妈妈可以打你吗?
越越nai声nai气:不可以(摇头)
边女士:妈妈就要打,怎么办?
越越满地打滚:不可以不可以
三岁的林栖哥哥
林先生:小栖,爸爸可以打你吗?
小栖nai声nai气:不可以噢。
林先生:爸爸就要打,怎么办?
小栖皱眉沉思半晌,给了林先生一巴掌,决定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