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
如果不是他,他们的青春本来可以很快乐,潇洒、自由、无拘无束,被所有人羡慕。
现在,呵……
包厢里的灯光昏暗,几个人眼里也露出和年龄不符的Yin暗与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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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林栖准时返校,然而直到早读下课,也没有看到池越的踪影。
他给池越发了条信息,没有收到回复。
林栖蹙眉,不知道池越是碰到了意外还是碰到了别的,索性搜索了一下池越到学校的路上有没有什么突发事件,结果显示也没有,一切太平。
那就大概率是碰上人为意外事故了,他想起学校论坛上被明显激化的矛盾,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
他整理了帖子,发现除了围观群众不明就里跟着凑热闹的帖子之外,大多数抨击校霸的帖子里都能看到几个活跃的账号,像是一根指引着群众的针,三言两语就把言论拨向更恶意的方向。
匿名成了舆论最好发酵的地方,因为没有人知道账号背后到底是谁,无所顾忌,也就更加肆无忌惮。
而这几个账号每次见到有人替池越说话都要冲出来大吵大闹,仿佛池越真的十恶不赦,一旦对池越心软就是伤天害理,在这种氛围下,即便有人想给池越申冤,也忍住了发帖的手,不想平白受到“脑残圣母白莲花”的指责。
林栖捏住对方这种心态,让许听月在论坛大肆赞美一顿池越,果不其然把人钓上了钩。
没想到这群人这么没耐性,两天都等不到。
他有交代过池越不要打架,但以池越的脾气,没有人在旁边看着,他能不能忍得住还真不好说。
第一节 课上课铃快响了,还不见池越的身影。
一班的学生忧愁地看向班长的位置:“校霸不会因为和会长冷战就不想来学校了吧?”
“咱们班校霸这是为情所伤,在家养伤?”
“怎么说,听起来有点魔幻,但又不是很魔幻。”
“我也是,以前真没想过校霸是这种人……”
林栖看着挂在教室最后的时钟,在上课铃响前三十秒里拖出一个人的消息栏:你现在就可以来明世了。
对话框里很快跳出对方的头像,从头像来看,是个女孩:好。
直到第三节 数学课,苏绣课上到一半,有个老师突然面色凝重地过来敲门,让她出来。
苏绣放下粉笔,对同学们点点头,而后走了出去。
她前脚刚走,学生就嘀咕起来:“我的妈呀,现在来找咱们苏老师干啥,不会是校霸又打架了吧?”
“不知道啊,看这老师的表情,感觉这回应该是挺大的事……”
没一会,苏绣回来了,声音格外严厉:“我有事要去一趟办公室,你们先自习,不准吵闹,听到了没有?”
“哦——”学生们应了一声。
苏绣赶到办公室,办公室里乱成一团,女生的哭泣声、学生的解释声,家长的骂声,还有教导主任怒不可遏的声音混在一起,吵得人火气也跟着上涌,
苏绣拨开人群,走到主任面前:“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问你这个学生做的好事!”教导主任恨铁不成钢地一拍桌子,声音大得连女生的哭泣都暂停了一会:“池越,你到底有没有故意脱人家女孩衣服?!”
闻言,苏绣心头一跳:“主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什么误会?!”女生家长尖叫起来:“我们家小孩被你的学生大街上拽掉了衣服,视频都录得清清楚楚,还能有什么误会?!”
教导主任头疼地揉了揉脑袋:“这位家长别激动,我们一定会查清楚,不会让任何一个学生受委屈。”
“我不管,”家长说:“这种学生留着也是祸害,今天你们必须给我开除他!不然我就告到教育局!”
主任看向池越:“池越,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对女生动手?”
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池越依然站得挺直,眉都不抬一下:“不是。”
“你要怎么证明你自己呢?”主任问:“你说不是,总该拿出证据吧?”
苏绣看了他一眼,说:“主任,我相信池越不是这种学生。”
池越抬头,笑了一下:“谢谢老师。”
“老师,您是他的班主任,当然会相信他。”季泽客客气气地说:“可是现在是要证据的时候,光凭您的直觉,可能没什么用。”
“就是啊老师,”陈冶附和:“法治社会,要讲证据的。”
池越瞥过来,眼神没什么温度。
“哎,我胆子很小的,你可别用这种眼光看我。”陈冶作势躲到教导主任身后,友情提醒道:“主任,我以前还被池越打过,您不会忘了吧?”
“你们学校怎么还有这种学生?”女生家长更生气了:“打架的学生不开除还留着,等他变成更大的祸害吗?”
主任更加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