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同意?”
南庭卑微地垂下眼睫:“同意。”
想到曾高高在上人人惧之的南庭,如今屈尊降贵的求着和他领证,于丞心底的痛快蓬勃蔓延。他毫不掩饰地露出不屑一顾的笑。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的关系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否则,离婚。”
南庭猛然抬头,一把握住于丞手腕,嗓音格外温和:“这一条可不可以换掉,毕竟我们的关系可以更好的保护你。”
“不需要。”于丞重重甩开南庭,“没有你这两年,我于丞照样可以风光无限,众星捧月!”
两年,南庭招呼不打就丢下他两年,无论怎么说都是南庭的错。
顿了两秒,南庭失望地点了下头。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Jing致亮眼。打开后是两枚一模一样的婚戒,发着银白色的光泽。
“崽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这对婚戒是我两年前就准备的,我希望......”
于丞不想听他废话,直接打断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那你跪下!”
让南氏集团的总裁下跪?!
南庭和处长同时愣住。
但不同的是,南庭只诧异了一瞬便立马取出一枚戒指,单膝跪在于丞面前。
可还未等南庭碰上他的手,就听到于丞淡漠的声音:“单膝不行,双膝。”
这下,一旁的处长坐不住了:“哪有求婚双膝的,你以为是在跪祖宗吗?”
“闭嘴——!”南庭一声低吼,处长顿时吓到双腿软在椅子上。
于丞冷哼一声,一双桃花眼瞥过南庭:“他说得对,我有什么资格让黑白两道都敬仰的南总下跪,不过就是弃了一段过往,南总有什么错?”
说完,于丞起身夺过南庭手里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转了转。大小很适合,是他的尺寸,但心底的凉意没有减少半分。
“戒指我戴上了,南总就别跪着,要是传出去伤了南氏集团的面子,这个罪我于家可担不起。”
于丞讽刺的口吻和话语,字字句句都像带着毒药的针,深深刺进南庭心脏,疼痛悄无声息地蔓延到每根经络。
他抬起头望着于丞,深邃的眸底显现出毅然决然的温情:“于丞你听好,我南庭这辈子除了爷爷没跪过任何人,但今天我愿意为你,疯魔一次。”
于丞转动戒指的手一下子僵住,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南庭,亲眼看着他另一条腿轻轻着了地。
这两年来无数个夜晚,于丞都幻想过南庭回来的情景,他发誓,如果有一天找到南庭,他一定要让南庭尝够心碎成渣的滋味。
可当现在真正看到南庭双膝跪在自己面前,抬起眼眸忏悔地望着自己时,于丞并没有一丝复仇成功的快感。
为什么要抛弃他两年?
既然弃了,又为什么要回来招惹他?
于丞此刻不想再演戏,他拿起另一枚戒指,抬起南庭左手,粗鲁地套上对方无名指,冷眸睨他:“戒指给我戴好了,就算是死,你也是我于丞的男人,这辈子都别想再逃。”
第4章
临近中午,烈日炎炎,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滨海市的每一个角落。街上行人稀少,于丞扫了一圈,刺眼的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随即抬起左手挡在额前。
一辆出租车向他驶来,停在路边。
刚上车,于阔的电话就打来了:“丞子,杀千刀的南狗把你怎么着了?”
于丞眯了眯眼,平静地回答:“没事,我们就聊个天而已。”
“我Cao,他妈的聊天不会在这聊,非把你绑了去。”于阔想起什么提醒道,“于丞,你可得离南狗远点儿,别再伤了自个儿,你不心疼大哥还心疼呢。”
于丞笑着轻嗯一声。
“对了,今晚有个局,魏齐常少他们开的,心情不好就过来坐坐?”
于阔说这话本就请示一下,并没有奢求于丞真的会来。
不料,一贯不屑与他们打交道的于丞竟一口答应了!
于阔实在诧异,但又很开心:“那说好了,晚上我在辰池等你。”
“好,晚上见。”于丞回答。
折腾一个早上,于丞有种说不出的疲倦,回到家就直接进房睡觉。
一直睡到晚上十点,被大哥的电话吵醒,于丞才起床收拾,很快出了门。
红色宾利疾驰而过,扎眼地划破夜色,停在辰池会所门前。
于丞把车钥匙丢给门童,服务生迎上来,招呼一声“于二少”,便在前面带路。
服务员推开包厢门,于丞走进去,里面已经开了局。
除了大哥、常少、魏齐三人外,于丞还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衣黑裤,棕发耳钉,青春阳光,潇洒不羁,是顾轩!
顾轩听到动静抬起头,立刻扔开牌,张开双臂迎上来:“哟宝贝,终于又见面了,你可想死我了!”
“打住,这是在国内,别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