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刚才说......我咬了南庭?”
“对啊,咬得可狠了。”
于丞对此完全没有印象,而且,“......我为什么要咬他?”
“因为打针啊。”
“你给我打针了?打哪儿呢?”于丞瞳孔骤缩,下意识去摸屁股,光想想针头他就心中发怵。
“你别摸那地方,南总不让打那儿。”方延一边说一边用耳枪体温计给他测量体温,“给你打的是左手臂。”
于丞又搓搓左手臂,可能心理作用,他还是觉得手臂隐隐作痛。
方延继续说:“昨晚我接到南总电话连夜赶到你家,在庭院就碰上了南总抱你进屋,那会儿你满脸通红,全身烫得跟火炭似的,所以我只能给你打针咯,见效快嘛。”
于丞不解:“可我都烧迷糊了还能咬人?”
方延看了眼体温显示,顿时松口气,玩笑似的说:“我是真没料到你怕疼怕到那个地步,都晕了还能爬起来咬人一口。”
“你......!”于丞一时哑口无言。
这时,南庭端着碗推门而入,开口便问:“方延,于丞怎么样了。”
方延立马收起刚才的笑,换了副一本正经的面恐回答:“南总,小少爷已经退烧,待会儿吃了药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南庭默默点头,暗暗记在心里,问:“那他现在可以吃东西吗?”
随即端着碗走到床边坐下。
“当然可以,这不都做好了吗。”方延抿笑回答,然后很识趣地说道,“南总,我回隔壁房间等候,不打扰两位了。”
方延说完便提着医药箱离开,走时还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南庭见于丞静静地望着他,便放下碗,轻轻笑道:“怎么了,睡一觉起来就不认得男朋友了,嗯?”
“认得。”不咸不淡的两个字,于丞抿了下干涸的双唇。
谁料,南庭低下头便吻住他,舌尖滑过的地方顿时变得shi润。
于丞往后缩了一下,偏头躲开南庭,淡淡说了一句:“我还病着呢。”
即便男人对他百般温柔,但只要想起昨晚听到的话他还是觉得有些膈应。
而南庭对于丞的反应诧异了一瞬,便稍纵即逝:“好,那等你病好了我再欺负你,现在起来吃点东西,清粥好吗?”
于丞深吸口气缓了一下,拉上被子侧身背对南庭:“我没胃口不想吃。”
“你一晚上都没吃东西对胃不好,吃点清粥可以暖胃,我扶你起来。”南庭说着去扶于丞。
“我说了没胃口不想吃。”于丞扶开南庭的手,闭眼说道,“我再睡会儿,你走吧。”
南庭顿了一下,端过床头柜上的碗,用勺子调着碗里的清粥,送到于丞嘴边,柔声说道:“宝宝你起来闻闻,可香了,你猜猜这粥里加了什么?”
霎时,一股淡淡的薰衣草混合鲜nai的香气扑鼻而来,于丞寡淡回道:“薰衣草牛nai粥。”
南庭笑笑:“嗯,你最喜欢的,尝尝看有没有你做的好吃。”
别说最喜欢的粥,现在就是给他来一道剁椒鱼头他也没心情吃。
沉默片刻,他终于忍不住,深吸口气,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可就是这一掀,正好将南庭手中的粥碗掀翻在地。
“咣”地一声,碗碎了,粥洒了。
南庭蓦地愣住,短短几秒后回过神,什么也没说,默默俯身去捡地上的碎片。
“别捡了!”于丞冲南庭大吼,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只知道自己再憋下去就会发疯,就会内伤。随即一把拽起弯腰的南庭,用力抓住他双肩,蹙眉说道:“看着我南庭,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都如实回答。”
南庭抬眸看向他:“你想知道什么。”
“不管什么,你先答应我。”
南庭有些迟疑,但很快垂下眼睫,回道:“好,你问。”
“昨晚你在停车场和洛宁见面了。”于丞神色凝重地盯着南庭。
“不是见面,是他找的我。”南庭果断回答。
“很好,第二个问题,洛宁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表演失误,辜负了我的期望。”
“期望?呵......”于丞发自内心觉得这话好笑,“是辜负了你的期望还是辜负了你南总背地搞黑幕的苦心。”
听到这话南庭猛然抬头,原本垂着的眼角微微抽动,拢了起来,眸中流露惊讶的眼神。
“昨晚和洛宁的对话,你听到了?”
“听了个清清楚楚,所以你不用这么讶异地看着我。”
于丞松开南庭双肩:“我就是因为听到了我才知道,原来洛宁那么重要,你为了他连其他人的公平都可以随意剥夺,南总真的好伟大。”
南庭皱起了眉头,不理会于丞的挖苦,默默念道:“原来你昨晚晕倒是因为这个而不是因为发烧......该死!”
他重新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