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买了马咱就走。”霍屹说。
霍小满哦了一声,继续坐在窗边往外看,他总觉得南方的夜晚比北方更深沉一些,空气中有青草的香气。
此时已经是入睡的时间,霍屹想催霍小满睡了,忽然?听霍小满说:“家主,宵禁是整个大越都有的吧?”
“那当然?,你问?些什么问?题。”
霍小满指了指窗外,示意霍屹过来看。
在响马镇最北方,有一户大院,院子里点着一盏灯火,火光在风中摇曳,不少人走进?院子里。南方深夜寂静,连虫鸣声都近乎绝迹,那边传来的喧嚣声便十分清晰。
“深夜聚集?”霍屹心想,在深夜聚集,这可是犯法的事。
没错,大越的法律中确实有这么一条,三?人以上深夜聚集,就可以看做是作?jian犯科了。
霍屹看了一会?,进?大院的人挺多,片刻之?后,院子里熄了灯,那些人却没有离开。
霍小满看向霍屹:“这……”
“没事,先不管。”强龙难压地头蛇,只?是深夜聚集而已,霍屹没法因此做什么。
霍小满嘟囔着说:“我还是觉得这里怪怪的。”
“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说。”霍屹说。
第二天,霍屹和张大胜前去买马,被告知主人还没有回来。不过钱家的家仆让霍屹进?去看了马。
那确实是一匹好马,通体黑色,身?形流畅,四肢矫健有力,眼神明亮桀骜,难以想象平凡人家居然?能养出这样?丰神俊朗的马。这还是匹公马,主人为它取名叫黑夫,倒是个朴实的名字。
霍屹越看越喜欢,给钱家的家仆说,请家主回来之?后务必第一时间通知他,家仆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从钱家离开之?后,霍屹心里还挺高兴。不过他发现?路上的氛围不太?对,不少人行色匆匆,有一种既好奇又?恐惧的神情。
霍屹问?:“发生什么事了?”
张大胜:“不知道啊……”
他们顺着人群往前走,看到有不少人朝一个地方看过去,却没敢上去凑热闹。
等霍屹他们走过去,才发现?那里居然?放着一具尸体!
死者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材短小,脸上还残留着凶残和惊愕的神色,似乎没想到对方会?骤然?出手。
他的胸口插着一把断刀,对方是一刀致命,连刀都没有□□。从尸体的状态来看,这人死了有两天了。
而尸体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从外表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女人是死者的长辈。女人脸上是愤怒与悲伤之?色,她一个人站在那里,竟然?无人敢上前多问?一句。
霍屹问?:“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张大胜一副恐惧至极的表情,道:“别管了,别管了,不关我们的事,快走吧!”
霍屹拉住他,皱眉:“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枉死,尸体还放在那儿没有下葬,怎么能不管?”
张大胜惊惧地看着他:“这你哪儿管得了啊。”
霍屹:“你知道我是谁?”
“霍将军嘛,知道的。”张大胜拉着他就要走:“霍将军也别管他们家的事……”
霍屹发现?,张大胜的恐惧,并非是对那个不知名的凶手,而是那个死了儿子的女人。
张大胜恳切地说:“霍将军,我真是为你好,快走吧。”
他靠近了霍屹的耳边,轻声说:“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能拿他家怎么办啊。”
霍屹又?看了那个尸体一眼,周围的人,畏惧的确实是那个女人。
他没有再坚持,跟着张大胜回客栈了。
客栈内,张大胜原本准备离开,霍屹说:“这一路辛苦了,我要用好酒犒劳一下张大哥。”
霍小满去后厨要了壶昂贵的好酒端上来,琼ye倒入酒杯,张大胜舍不得免费的好酒,便坐下了。
“不敢不敢……”张大胜一边抿了口酒,一边推托。
霍屹问?:“你是本地人?”
“是,从小就在响马镇长大的本地人。”张大胜笑着说:“霍将军,您找我真是找对了的,别说买马,响马镇什么事我不知道。”
霍屹又?给他倒了杯酒,自言自语道:“这响马镇还真奇怪。”
张大胜瞪着眼睛,问?:“怎么奇怪了?”
“你们这边,死了人怎么不下葬,反倒是扔到街上了事呢。”
张大胜诶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了,才回来坐下,说:“霍将军,你有所不知。”
霍屹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死的那个人,是郭家的人。”张大胜说:“郭家的家主名叫郭解,死的那个是他的外甥,旁边站着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姐姐。”
霍屹分析说:“所以,是郭解的外甥被人杀了,他姐姐没有让人下葬,反而把自己儿子的尸体扔到路边被人围观?”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