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智障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更合理的解释吗?
他实在想不出正常人在什么情况下能不知道自己的家庭地址!
不知道家庭地址就算了,连名字也不会写!
还能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他就是个智障。
另一位年轻一点的警察走了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
“这个手机充好电了。”
年轻警察把施冬白的手机还给他。
“正好,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问问。”老警察接道。
施冬白缓缓抬头,说了一句一点没有出乎警察叔叔预料的话,“我不知道家里人电话。”
“你出门是不是喝假酒了?”
施冬白一脸无辜。
无奈之下,年轻警察帮他翻了翻通讯录。
原主的手机里只存着两个号码“陈律师”、“江迁”。
施冬白在一旁看得无语,低声道:“我是个孤儿吗?”
警察:“我也想问,这个江迁是谁?”
刚刚打过交道,施冬白还记得那位“江秘书”,正准备开口解释,脑子一转一个念头成型。
施冬白:“我爸的秘书。”
警察:“???”
就施冬白这个T恤配裤衩的样子,哪里像是有个能配得气秘书的爹?
施冬白高深莫测道:“人不可貌相。”
警察点头,确实有些富豪非常低调,“那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施冬白真就拿起手机给江迁打了过去。
江迁正巧刚刚把尹廷峻送到家。
听见铃声,尹廷峻回头看了他一眼。
江迁拿着手机有点奇怪,“是今天那个男孩。”
尹廷峻解领带的手一顿,“他打给你干什么?”
“不知道。”他一边说一边接了起来,顺手开了扩音。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施冬白哽咽的声音:“江秘书……”
江迁打了个冷战,“施先生?”
“我找不到家了,你能来接我吗?”
江迁确定对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他怎么都不明白。
“您找不到家为什么让我接您?”
施冬白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是我爸爸的秘书。”
江迁:“???”
旁听的尹廷峻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真难得,同一天两次为同一个人生气。
施冬白说完就发现对面没了声音,他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挂了?”
警察:“没挂。”
电话那头忽然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我是你爸爸?”
这声音充满磁性,听得人耳根子酥酥麻麻的。
施冬白笑呵呵道:“是啊~你不是最喜欢我叫你爸爸么?昨天晚上你明明一直让我叫你爸爸呀,爸爸~”
最后那一声,他还故意拖长了声音,叫的又甜又腻。
尹廷峻:“……”
施冬白仿佛有感应似的,叫道:“别挂!你挂了钱我就不还了!”
手指已经快要按在挂断键上的尹廷峻:“……”
冷血狂尹总裁显然不是他这一句话能威胁到的,施冬白就听见对方嗤笑了一声,“嘟”的一声挂断了。
警察:“这是你爸爸?”
施冬白甩开手机,“好了,我现在确实是孤儿了。”
他亲爱的爸爸,刚刚不要他了:)
警察明显是不信他的鬼话,最后调动了监控,才查出来施冬白家住在哪里。
警察开车送他到楼下,施冬白接连鞠躬道谢,“谢谢警察叔叔。”
“不用谢,你知道你住几楼几户吧?这老旧小区楼道里可没有监控。”
施冬白万分肯定的点头,“我知道。”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留意看了一眼。
施冬白信心满满的找到了自家的门,然后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没有钥匙。
大半夜,施冬白给门框上贴着的开锁小广告打电话。
尽管原主的家又小又旧,施冬白还是睡了个好觉。
难得安稳的一觉睡到天明。
说原主的家小,其实是对比施冬白还是贵族时住的庄园才显得小。
其实施家两室一厅,面积也有200平。
施冬白洗漱完毕,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除了施冬白住的那间卧室,还有一间上了锁的房间。
他找了很久才找到钥匙打开了那间房。
里面的摆件都有些老旧,桌面上放着两个相框。
一个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妇人,另一个是一对意气风发的年轻夫妻怀里抱着一个nai娃娃。
施冬白皱了皱眉。
看样子原主也不是孤儿啊,为什么通讯录里连一个联系人都没有?
这个房间又为什么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