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彝白彝之外,皆为奴隶贱民。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就连黑彝跟白彝通婚都极少,更何况是和外来人,那是会被人戳着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
所以王正平把那个姑娘关进了地下室,根本不让她有机会见人,日日折磨。
那姑娘当年生下王昊之后就疯了,没两年就死去;王正平挺满意,因为他终于有了后人。
儿子像娘,王昊没有继承王正平那丑陋的长相,长得还算端正,中等个儿,双眼皮高鼻梁。
但因为王正平的关系,打小寨子里就没有孩子愿意跟他玩,他日日跟着他那个爹,有样学样,也养成了残忍坚硬的心肠。
自从王昊的生母之后,王正平尝到了甜头,频繁去捡迷路的外来人,带回地下室试蛊和虐待,这其中王昊也是帮凶。
而王昊心里,有一个秘密。
他喜欢陆维。
当然,村子里的少年男女们都喜欢陆维,陆维聪明又俊美,总是有很多新奇古怪的想法,跟他在一起永远不会无聊;他会用吉他弹唱很好听的歌,说出来的话总是令旁人心悦诚服,像是一股自由而又清新的风,又如同一尊被供奉在心尖儿上的少年神祗。
刚开始喜欢陆维,因为陆维就像是,王昊真正想要成为的样子。
这种喜欢与日俱增,随着王昊年龄渐渐长大,哪怕只是陆维远远的、不经意地瞟到他,他都会感觉到两腿发软,裆部发硬。
他对此困惑又羞涩,却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直到父亲带回了那个漂亮到如同用白玉雕出的青年。
那青年刚被带进地下室的时候,还很有傲骨,尝试过反抗和逃跑,但没过一年,就被父亲的手段彻底摧折了脊梁,哪怕是再屈辱的事情,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其实王正平还是比较喜欢女人,但捡到孤身女人的概率太低,再说漂亮到青年那个程度,就算男人也不是不能凑合着用。
同时,王正平因为自身丑陋,在追求女性方面受过挫折,对长得好的男性有强烈的嫉妒敌意,所以对青年百般折磨,以看到其痛苦为乐。
王昊那个时候才明白,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可以交欢的。
每当他和父亲一起,玩弄折磨过那青年之后,回去睡觉的时候,做梦梦见的却是陆维。
清风一般、神祗一般的陆维被他用绳子捆了起来,全身不着寸缕,比缎子还要光滑的皮肤在灯光下,流淌着蜜的颜色。
他用刀子割开陆维的皮肤,陆维疼痛到颤栗,却因为被堵住了嘴,只能从喉间溢出“嗯啊”的声音。
他趴在陆维的身体上,舔食伤口泌出的鲜血,然后一次次的贯穿陆维,两人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陆维就是他,他就是陆维;那是一种,找到了自己遗落的半身般,至高无上的幸福感。
每次做完这样的梦之后,他都会到地下室里,换着花样的欺辱折磨青年。
可以说,青年在地下室连两年时间都没有撑过去,王昊功不可没。
但王昊做的梦,也仅仅只是做梦而已。
陆维是白彝,身份地位不比他低,又有个蛊术高明的立色nainai护着,在寨子里人缘还很好,凭他根本就动不了。
于是王昊只能每天远远的,躲在不易被人察觉的暗处,用贪婪又炽热的眼光,偷偷的看陆维。
这几乎,已经成为了王昊的生活习惯。
前两个月,陆维和米合谈恋爱,每天都粘在一起。米合是寨主的女儿,王昊虽然心里十分痛苦,却无可奈何,只能放弃追踪偷看的习惯。
直到这两天,见米合不在陆维身边,他才开始继续偷偷摸摸的跟着陆维,并察觉出陆维不对劲儿。
因为缺乏经验,哪怕是炼制一只简单的白蛊,对他们这些十几岁的少年人来说,最快也需要三天的时间。这还是得生在黑彝,倾家族之力培养起来的未来家主人选。
但这几天陆维都在做什么呢?他在连续的引虫。
第一天到附近的林子,第二天到小溪边,今天则进入了比较深的密林,腰间悬着蛊罐,找了个洞窟钻进去,明显也是为了引虫。
再看陆维刚刚收养的那条半大黄狗,奔跑速度如脱弦之箭,根本就不是普通狗能比得上的;力气还变得很大,洞窟前那块挡路的石头足足有一人高,它三两下就用爪子刨开,又用嘴拱动了几次,就令其远远滚落到一旁。
联系到陆维这两天用的蛊罐、去的地方,就能够得出一个很惊人的推论。
很明显,这条黄狗身上应该是种了“疾驰蛊”和“二牛蛊”,而这两只蛊,是陆维在这两天之内炼成的。
别看寨子里平时看起来气氛挺祥和,除了传说中五十年一次的生死斗法之外,大家彼此间都没有什么争端,相处得十分融洽,连拌嘴都少见。
实际上,但凡有半点能令自家蛊术变强的可能,无论黑彝还是白彝,都会不择手段的争取。
一日成蛊这种事情,如果被散布开来,陆维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