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订了两间。”邢昼戴着墨镜,到夏天了穿着短袖露出手臂流畅的肌rou线条,剃了短寸,表情冷肃看起来很不好惹。
老板是个年轻男人,忙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先生,您是订了两间房,我们原本也给您空出了两间。但其中一间房的上一位顾客带了两个孩子,这住了三天,沙发也坏了、马桶也堵了,墙上……呃,要不您自己去看看?那间房目前在整修,一时半会儿恐怕住不了人,现在恰好是旅游旺季,真的就只剩一间了。不过为了表达我们的歉意,如果您不愿意入住的话,我们可以全额退款,并附赠您一些小礼物。如果您选择继续入住的话,我们也会有其他的补偿。”
邢昼没有立刻回答。他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拎着工具箱的检修工,姑且信了老板的话。他说一句“稍等”,转身去走廊找相野。
相野还在感受海风,风吹得他很舒服,把骨子里的慵懒因子都吹了出来,此刻正在相野的身体里攻城略地。
只剩一间房,这个开场让相野想起了很多俗套电视剧,但他现在大脑有点迟钝,转头看着邢昼,好半天没说话。
邢昼:“要不我去隔壁问问?”
“不用,烦。”相野实在是怕麻烦,他现在就想好好躺一会儿,而且现在是旅游旺季,房间都得提前订,临时出去找八成是找不到的,浪费时间。
邢昼便跟老板说了一声,也没问具体的补偿是什么,拿到房卡就带着相野上楼。老板看着那矜贵少爷走在前头,戴墨镜的拎着行李走在后面,不像同学不像兄弟,也不像单纯的富家少爷和保镖,叫人看不出来历,但看起来倒是很登对、很养眼。
不,他这是在想什么呢?老板一拍脑瓜子,觉得自己的思想一定是被小侄女给污染了,这可要不得。
隔了大约一个小时,那两人又下来了,看样子是要出门。
老板连忙拿了两瓶水送给他们,“要出门吗?公交站台就在后面,你们从民宿绕过去走个两三分钟就到了,那边打车也好打。对了,最好是戴个帽子,那里还有小卖部,什么都有,别看现在好像太阳还好,其实对皮肤伤着呢,别给晒黑了。”
本来对着两个男人,老板不会说什么晒伤不晒伤的,但相野的皮肤实在太白了,刚才站在走廊里那一会儿,远远看过去白得反光。
相野淡然地瞥他一眼,没说话。邢昼谢过,出门走了几步果然看到个小卖部,帽子、墨镜、水枪、小铲子,什么都卖。
“这个可以吗?”邢昼给相野拿了一顶米黄色的渔夫帽。他直觉相野喜欢黑色的,但黑色吸热,所以退而求其次拿了米黄色。
相野想说他其实晒不黑,否则也不会一直这么白,而且他一个大男人还管晒不晒黑?他侧目,刚要张嘴,一顶帽子就扣了下来。
“叮,支付宝到账——”
他忘记了,缉凶处的队长,买东西的速度是一绝。
相野获得了一顶帽子,但他并不开心。邢昼见他板着脸,便又给他买了一支牛nai棒冰,他有的时候很固执己见,固执地认为相野应该多喝牛nai,以及跟牛nai有关的一切东西。
“你当我是小学生吗?”相野眯起眼。
“高中毕业生。”邢昼如实作答。
“谁让你答了?”相野无语,拿着棒冰就走。他们要去的地方离这里很近,这也是他们选择住在海边民宿的原因。
瀚海是座小城,虽然靠海,但旅游业也是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长长的海岸线上,有新造的度假别墅,有上了年头的老小区,也有独栋的具有当地特色的民宅。
他们的目的地就是这其中一栋民宅,小渔村55号。
两人跟着导航走,穿过马路,再走几步就有一条向上的石阶。石阶很窄,从主路分出去,大概有百来阶的样子。
走上石阶,两侧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看着有些年头了。石阶的尽头是一个红色邮筒,再往前走,就能看到小渔村的牌子。
小渔村里都是石板路,也有商店、小饭馆、纪念品店等等,算是在保留原始风貌的同时,又做了旅游开发。现在是旺季,游客不少,相野和邢昼没有去那条布满游客的商店街,而是走了小路。
55号在村子边缘的位置,这里人很少。
一个妇人正在打理花草,她带着海边常见的草帽,穿着裙子,身材微胖。这里家家户户门前都种了花,围栏是统一的白色和统一的样式,花的种类倒是不同。
一路走来,相野看到了很多的玫瑰、百合、蔷薇、绣球等等,到这里却又换了另一种颜色:向日葵的金黄。
邢昼拿出手机看了眼照片,道:“就是这里。”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中年夫妇和他们的女儿,其中的妇人就是眼前这位。她叫褚彩霞,家庭主妇,丈夫叫陆文,是个靠海吃海的渔民,女儿叫褚秀秀,在附近的学校念高三。
任务目标:褚秀秀,确认其是否被夺舍。
事情源于网上的一篇贴子,有人把褚秀秀的事情匿名发到了网上,被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