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正常的栖北从垃圾桶里捡出恐吓信:“不介意我们拿走吧?”
挥挥手,约克道:“随便!看完替我扔了就行。”
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这女人心大,还是没长心,活出了别样的没心没肺。闼梭起了身,四处溜达着,哪哪儿都是灰尘,看来是经常不打扫,在储存柜上,看到了一张合影,拿起照片仔细辨认,确定是约克和纯桃,这相框是这屋子里,唯一一个没有灰尘沾身的物件。
“就算是养个狗,养个猫,也会有感情,一个一直在照顾你的人死了,一点伤心都没有吗?”栖北突然拔高了音量,约克被他莫名其妙的愤怒搞糊涂了,从进门开始这胖子就没什么存在感,怎么就突然蹦了出来?任谁都会小小吃惊一下。
“你同事死了,你会伤心几天?莫名其妙!”约克说完,瞧了一眼猫姚,猫姚又看了看栖北,这两位成天拌嘴的同事,估计连对方的葬礼都不一定会参加。
“可她是与你常年相伴的人——不是吗?”栖北说着,似乎是动了情,口吻竟有恳求,像是在挽救爱豆在他心里一息尚存的地位。
“没有人说女孩纯桃被杀,怎么怎么样,人们都会说约克的助理被杀,怎么怎么样!好像杀了她的人是我一样!因为她,我一年接不到通告,被公司雪藏!”她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歇斯底里吼道,把这一年的委屈不甘都发 泄了出来:“凭什么!我是最无辜的人好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男朋友是谁,根本不知道,记者们成天围追堵截,网上那些人把我当做杀人犯一样辱骂着,问候我全家!我做错了什么!就因为她是我助理?!”
记笔录的栖北,和问询的猫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笔差点撅折。
闼梭走过来,也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瓶冰咖啡,递给了约克:“冷静一下,我们常规问话,也没有把你当做凶手的意思——”
接过咖啡,她没喝,而是贴在脸颊降温,低声喃喃道:“我失去了一切——什么都没有了——没人还记得约克,那个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女孩——没有人——”
问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栖北合上本子,站起了身,猫姚见状也不好继续,两人一同看向闼梭,他们以为上司会立即结束,没想到他径直走过去,在把脑袋埋入双臂中的约克面前停下,用食指敲了敲她的后脑勺,有条不紊的问了一句:“你后来为什么没有再招助理了呢?”他语气温吞,节奏悠然,仿若随心所欲的信手拈来,却一下子戳中了约克,她猛地抬起头,望向闼梭。
意识到这话后面的深层意义,栖北和猫姚也回了头,目光一致的放在她身上,她愣了许久,眼睛直了,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没人端茶倒水,没人做饭打扫,生活很受影响吧?”一边说着,一边扫视了一圈室内狼藉,用实物验证他的说词。在约克茫然无措时,他紧逼一步,凝视到她心底最深处问道:“对你来说,助理真是那么无足轻重的人吗?”
问完,也不求回答,扔下约克一个人呆立原地,然后领着猫姚和栖北走了,栖北随手把门口已经满载的垃圾袋,拎了起来,出门时,扔到了垃圾桶里。
看他站在垃圾桶前,掏出了那本纪念册,犹豫着,猫姚拍拍他:“很失望吧?偶像和粉丝见光死,要不这么说离他们的生活远一点呢——”本想拿他取乐一番,见这个胖子神情萧索,到了嘴边的毒舌都缩了回去。
“就算她变胖了,变丑了,成了一个油腻的中年妇女,我也不会放弃追随她,可是她对待助理的态度,让我心寒,在我心里,她一直都是善良温柔的人。”
“时间长了,谁都会变,毕竟约克因为小助理而失去了工作,没钱没名,一无所有,恨她也是正常的。”对此,猫姚倒是很理解。
闼梭抽冷子问栖北:“如果是你,会恨纯桃吗?”
手里捏着纪念册,栖北想要把它投入垃圾桶的动作停了,收了回来:“也许——”
拿出纯桃现场照片,闼梭仔细端详,诧异道:“奇怪,这女孩怎么像是在笑?”
猫姚和栖北听得寒毛直竖,猫姚拿过照片,纳闷道:“哪有死人在笑的?”拿过照片,的确从死者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正聊着,迎面走来一人,一副墨镜,黑口罩,时尚光鲜的衣着打扮,个子高,光腿好像就有一米八了,身边跟着一群人,保镖助理一应俱全的,见了闼梭,那人激动的摘了墨镜,脱了口罩,露出一张俊俏脸蛋,冲着闼梭呼喊道:“学长!”
☆、章七|双胞胎
章七|双胞胎
化着浓妆,厚厚一层粉底,眼妆更是上下眼线都没闲着,身高也长了不少,闼梭虽隐约有印象,又不敢确认是不是心里想到的那个人,毕竟多年变化太大:“灼染?”
“学长!是我!”闼梭认出自己,也不知是给他了什么恩赐,灼染兴奋得像个孩子,原地还转了两圈:“好怕你把我忘了——”
很少看电视,上网也是为了工作,对娱乐圈的人,一问三不知,看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