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了。”白石得到了答案。
裴越山已经没耐心了:“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今天来,”白石又笑了笑,一本正经地说,“打算杀了你。”
裴越山一下就笑了:“你他妈……”
他没有说完,因为他面前的白石猛地站起来,快速从书包里抽出了什么东西,横劈着扫在了裴越山的头上。这一下力度非常大,裴越山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裴越山捂着自己的头,满眼金星,他扶着墙,努力睁开眼,拨开眼前的血,看着高个子的男生迈着腿朝他走来,手里晃着铁制的棒球棒。
白石低头看裴越山,没想到裴越山一拳砸在他的下巴上,翻个身就起来了,白石捂着自己的下巴,猜想自己第一棒没打到最致命的地方,这下有难度了。
裴越山撑着墙站起来,擦干净脸上的血,看面前这个还没发育完的小孩儿,朝地上啐了一口,扑上来一脚踹在白石的腹部。
白石没能躲过这一下,他朝后摔倒,但手里死死地抓着球棒。
裴越山趁势骑到他身上,朝他脸上一顿砸拳,白石聚起胳膊去挡,裴越山太愤怒了,打得密密麻麻。
但还是让白石找到了破绽,他朝旁边侧了一下,他身上的裴越山顿时有点慌,白石趁这个机会,用球棒顶开裴越山的胳膊,一拳砸在裴越山的喉咙处,趁他挣扎的时候翻身钻了出来。
他刚站稳,裴越山就扑过来拽着他的腰,试图从他手里夺球棒,白石索性把球棒朝后扔,球棒滚远了,在两人都够不到的地方。
裴越山举起巴掌扇白石的脸:“妈的,什么东西都敢来我家,你……”
白石狠狠的抓着裴越山的手腕,裴越山一拳捅到白石的腹部,把白石砸得直泛酸水,但白石还是拼命抓住了裴越山的另一只手。
两只手都不能用,裴越山用头,他一头砸在白石的脑门上,相信凭他好斗多年练下来的本事,能把这小子砸懵。
但白石转脸一口咬在了裴越山的脖子上,几乎咬下一块rou。
裴越山大叫起来,试图从白石身边挣开,他越往外扑,白石缠得越紧,他生生地咬出了裴越山的血,嘴里都是血味,真的咬下了一小块rou。
白石满嘴是血,红通通的,他抹了一下,用另一只手掰断了裴越山的手臂。
这下胜负基本已定。
裴越山在地上爬,试图重新站起来,但地上满是撒的水、血以及打斗中乱七八糟拽掉的东西,太滑了,他很艰难地尝试。
而白石,则悠哉地站起来,拿了张纸巾,一点点地把自己嘴上的血擦干净,把一张纸擦得被血浸透了,就随手扔在地上,他额头上还有血,于是用手抹了一下,抹在头发上,顺手把刘海梳上去,血把他的碎发安稳地固定在头上。
然后他捡起了自己的球棒,优雅地迈着步伐走过来,脚停在裴越山面前。
裴越山已经找到了立足点,他爬了起来,抬起头,睁开眼,看见白石冲他笑了一下,在这个时候他还突然想,这人长得真好啊,像画里的天使一样。
天使聚起他巨大的球棒,猛地砸在了裴越山的头顶。
只一下,裴越山就松了力气,坠了下去。
白石继续殴打,直到一颗头颅几乎泡在了血里。
裴越山在地上进行死尸最后的抽搐,嘴里咕咚咚地泛着血。
白石长舒了一口气:“呼——”
他笑着又抽了张纸,把球棒上的血擦干净。
然后白石坐到了裴苍玉的座位上,拿起了筷子:“说起来,我还没吃饭。”
于是他用裴苍玉的筷子开始吃饭,还有一个包子,他吃了,还有一个炸鸡柳,他也吃了。他嚼着的时候,地上的血流到了他的脚边,白石低头看了看,抬了抬脚面,血从他脚下流过。
白石抬头看了眼裴越山:“你可真是让人厌恶,死了也要添麻烦。”
白石慢悠悠地吃完饭,抬头看了看表,八点十分。
他站起来,想去上个厕所。
他吹着口哨走进卫生间,掀开马桶盖,悠哉哉地放水,他没有关门,转头就能看见裴越山死不瞑目的眼睛,白石看着那双眼睛笑了一下,光是想想他为裴苍玉做了什么他就浑身颤抖,裴苍玉该怎么报答他呢。
白石越发地想知道答案,他便背上自己的书包,把校服拉到下巴,遮住衣服里面的血,快乐地离开了现场。
他一路上都在想,如果他去了监狱,那么裴苍玉该怎么办呢?像个守寡的女人的一样,在外面给自己绣旗吗?
想想裴苍玉忠贞不二的样子白石就觉得快乐,等自己出来了,说不定就搬到他隔壁去。裴苍玉因为负罪感,起码会等到自己出来再想结婚的事吧,会和谁结婚呢?说不定是班长,好人总是和好人心心相印。
到时候白石就住在他们隔壁,给他们的小孩儿当教父,他会是个优秀的教父,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白石会把这孩子照顾得很好,他会像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