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广龙此时接话道:“我带着白去现场,晏队你别跑了。”
很快一行人兵分两路,晏阑和苏行在张平的陪同下去法医室,庞广龙和白泽则跟着另外一名警察去现场勘查了。
解剖室内,苏行大致地看了一下尸体,然后对晏阑说:“晏队,这尸体能带回去吗?有些地方我还需要师父的指导。”
张平立刻抢着回话:“可以可以,我马上去安排!”
苏行看着张平出去的背影,不解地问:“晏队,张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晏阑双手插于胸前,道:“移交到市局,他们只用配合调查就好了。谁也不想自己的辖区发生这样的命案,如果能确认这名死者和前两名死者的高度相似性,那基本就可以定性为连环杀人案。市局一接手,破案的压力就在我们身上了。烫手山芋有人愿意接,他当然赶紧扔出去了。”
苏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把尸袋拉好,对晏阑说:“头部有钝器击打的痕迹,有束缚伤,外生殖器被割,手法上来看十分相似,只是这具尸体右手不见了。我想让师父替我把把关,有些地方我还是不太有把握。”
晏阑点点头,然后习惯性地抬起手来,却发现手腕上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来在刘副局办公室里就把手表摘了。
“马上七点半了。”苏行指了指旁边墙上的挂钟,“解剖室都有表。”
晏阑的手机再一次响起,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快步走出了解剖室。隔着解剖室的大门,苏行只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句“很忙”、“不回家”之类的。他无意打探领导的隐私,于是往解剖室里面走了走。
晏阑再次回到解剖室的时候,苏行正站在墙边不知在想什么,一次性防护服并没有让苏行看起来臃肿,反而显得他更加挺拔,只是这背影……苏行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队里的人都说他是个阳光大男孩,可这背影看上去却疏离而冷漠,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苏行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只是一个转身之间,刚才那种孤独感就消失不见了。他随意地靠在墙上,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晏队回来了?我们现在干什么?”
晏阑:“等胖儿和白回来,然后回市局。”
此时张平推门进来,说道:“晏队,文件我都准备好了,您签个字咱们就能交接。”
晏阑点了点头,张平又拿出一个硬盘,说道:“执法记录仪和发现尸体前南护河周围的监控都在这个硬盘里面,如果还需要什么您就随时给我电话,我们灵岩分局一定全力配合!”
晏阑接过硬盘,说:“这样吧,我开车去找我们的人,完事之后我们就直接回市局,麻烦张队派辆车把尸体给我们送到市局。”
张平连连点头:“没问题,都听您的!”
晏阑问苏行:“你是跟着尸体回去还是跟着我?”
苏行有些犹豫,晏阑见状说:“行了,你回市局吧。”
第4章
中午11点,市局刑侦支队会议室。
“上面通知大家都看到了,这三起案件并案侦查,现在把手头的情况都各自说一说。”晏阑环顾了一下会议室,说道,“王老先来吧。”
王军:“苏行来说,我补充。”
苏行快速地理了理思路,开始说道:“我们现在一共发现三名死者,尸源全部都确认了。第一名死者的详细情况昨天已经说过,我就不再赘述,主要说第二和第三名死者。”
苏行把资料投到大屏幕上,说道:“第二名死者,罗平文,男,41岁,南潜市人,平潞市科技大学数学系副教授。尸长181公分,死亡时间为6天前。”
“等一下。”晏阑起身拿起笔在一旁的白板上边写边说,“今天是20号,段卓的死亡时间是几号?”
苏行:“推断为10号。”
晏阑快速地在白板上写了几笔,然后示意苏行继续。
“死者死因是头部被钝器击打引起的颅脑损伤。死前遭受捆绑,被割去外生殖器和舌部,而后抛尸入水。”
苏行看着晏阑写完之后才继续说:“第三名死者,张明志,男,47岁,尸长174公分。推断死亡时间为前天,也就是18号。死因同样为钝器击打头部引起的颅脑损伤,同样被割去生殖器,不同的是死者的右手丢失。”
晏阑转过身来问:“还有什么共同点?”
“有。”苏行说道,“三名死者会Yin部的切割面都有明显生活反应,而且切口的走势十分干净,没有试探性反复切割,通过断面初步推测,凶手可能使用的是电锯之类的工具……”
“嘶……”庞广龙打了个寒战,“也就是说这三名死者还活着的时候被人直接阉了?还是被一下子锯掉的?”
“通俗来说,是的。”苏行继续说道,“另外,段卓舌部的切面同样很平整,但不像是电锯造成的切口,更像是锋利的刀片。所以我们推测凶手不仅有切割设备,还是个惯常用刀的人。”
庞广龙转着手里的杯子说道:“会用刀,还有切割设备……?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