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不说话,吴宇州只好等待下一次问话机会。
另一边。
喝醉酒的人总是格外难缠,任余野和伍飞怎么阻拦,醉汉仍要打媳妇,急了还动手打余野和伍飞。
余野着急回京川,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把人双手铐住,塞进车里,准备带去镇上派出所。
妻子一看丈夫被戴上手铐,急忙扑过来拉扯,“他是我男人,打我又不犯法,你们要带他去哪?”
余野关上车门,“家暴有一就有二,你忍一次两次,还能忍一辈子?这种人该送去教训教训。”
女人一改先前的委屈,急切道:“我能忍一辈子,你别抓他去坐牢。”
余野双臂环抱胸前,垂眸审视面前妇女,先前一副委屈巴巴求助模样,这会儿真帮忙,她又要求别带走醉汉,余野隐约觉得其中有问题,语气坚硬说:“现在这么说已经晚了,你能忍,我忍不了,这种人必须送进去好好教育一下。”
妇女傻了,一屁股坐地上,愣了会儿,她从兜里掏出五千块钱递给余野,“钱给你,这戏我不演了,快把我男人放下来,他平时不打我。”
余野没接他手里的钱,冷脸问:“怎么回事?说清楚。”
几天前,柴家来两年轻人,说他们是柴家媳妇的侄子,临时来这住几天,一天两少年忽然到妇人家里,说跟太商量一笔买卖,两小孩付给她五千块钱,要求她的丈夫,最近每天喝酒,如果哪天看警察来了,夫妻俩就演这出戏。
“有人住进来,为什么其他邻居不知道?”
“他们说和父母吵架,临时住到姑姑家,不想被人知道,所以平时都走后门,正门没开还一直关着。”
“柴家院子还有后门?”
“后院栅栏边有个很小的门,不仔细看,没人知道。”
余野一门心思在妇女说的话上,没注意吴宇州,伍飞从车上下来,“老大,吴队呢?”
余野眉毛一皱,“没在车里?”
伍飞摇头。
“糟了。”余野撒腿往柴家院子跑,翻过栅栏,跑到屋前,瞧见开着的窗户,直接蹦进去,屋内空空如也,一人没有,房子后门开着,后院的小门也开了。
余野顺后院出去,蹲到路面上,用手电一照,地面有车痕,他立刻跑回去,把醉汉手铐解开,从车里拽出去,开车就跑。
想出村只有一条路,如果车速够快,有可能会追上,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车过之处,扬起一阵灰尘。
饶是伍飞,做那么快的车,也觉得眩晕,“吴队干了这么多年警察,不会悄无声息被人带走,我们会不会搞错了?”
伍飞说得没错,吴宇州不会轻易被人带走,就算对方人多,他寡不敌众,也不可能一点声音没有被人带走,现在这情况明显是吴宇州自愿走的,为什么自愿被人带走余野来不及深想,但他一个人无疑是危险的,他们已经错过一次了,这次一丁点危险,余野都不允许发生。
车子飞速向前,二十分钟后他们追上辆黑色轿车,吴宇州是否在车内,余野没办确定,只能向前跟着黑轿车,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路上,黑轿车忽然加速想甩开警车,这便出现破绽,如果普通赶路的车没必要加速甩开警车。
余野断定吴宇州在那辆车里,于是跟着加速,黑轿车速度快,又很稳,余野追了一段,始终没超过对方,眼看前面快要拐出乡镇小路,到高速上追可能引起连环车祸,必须在上高速前拦住那辆车,余野一脚油门车停路边,对伍飞吼道“下车。”
伍飞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经被余野推下车。
前面一段路,两侧是刚割过的水稻田,秋季收割后,田地没了水稻,地面却泥泞chaoshi,车从路上滚下去不会有大危险,余野看准黑车车尾,猛然撞过去。
黑轿车被撞进水稻地里陷住,车上人撞得不轻,结巴头被撞破,血顺脸颊往下流,他缓缓移动身子朝后喊:“雨哥。”
拿枪少年暴怒,他捂着头,蹲下身,在地上摸索枪,“妈的臭警察,老子今天要了他的命。”他拿枪开门出去,对着刚从警车出来的余野开枪。
余野反应快没被打到,他反手掏枪,对少年回击。
“砰砰”枪声,如道惊雷,划开宁静夜空,吴宇州在声声枪响中睁开眼,头痛欲裂,他双手捂住脑袋,转头看向车窗外,一眼瞧见额头流血的余野,边对少年开枪,边往他这边来。
伍飞听见枪响,加快速度往前跑,到田地中看见有人对余野开枪,他立刻掏枪,朝少年开枪。
一直躲车后的结巴,看又来了个警察,急忙跑出去抓住少年,“雨哥,咱们一把枪,他们两把枪,快跑吧。”
少年手臂上被子弹划伤,他忍着疼,吼道:“要跑你跑,我今天一定弄死,这个过来坏事的警察。”
“只有活着才能给阿德报仇,别逞强。”结巴语气强硬,一下从唯唯诺诺的小弟变成长辈。
少年这才收回枪,跟结巴往远处跑。
两辆车都撞得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