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嘴巴挺利索啊。”姜承允轻笑着说道。
乔宇川却没有丝毫笑意,姜承允砸了咂嘴,“你这就没意思了,我开个玩笑。”
“姜支队,你对我的偏见也是开玩笑的?”乔宇川问道。
姜承允一愣,随即也就明白了,对方是研究心理的,如果自己这点心理波动都看不出来好像也不太对。
寻思了一下,他抬手抓了抓头发,“我对你没偏见,我只是对犯罪心理学不认可。”
“这很正常,人们对于新生事物本身有抵触也是正常的,你们搞刑侦的讲求的是证据,犯罪心理学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你们看来不靠谱。”乔宇川平静的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姜承允从他这平静无波的话里,莫名的听出了一丝丝的放松而不是他预想的气恼。
“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算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提了。”
☆、你的感知真敏感
乔宇川侧头看了他一眼,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身上一闪而过的冷寂落寞,眼神微微向下垂了一瞬,“我在支队办公室里说的话不是虚情假意的客套,如果你需要我的建议我会给,如果你不需要,我不会乱说话干扰案情进展。”
姜承允侧头看了他一眼,仿佛要透过对方这幅清秀的皮囊看穿他的想法,可惜的是对方不仅不再言语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为什么给程亚苒父亲打电话的不是绑匪。”姜承允直接了当的开了口,既然自己需要建议他就会给,那就不妨直来直去。
乔宇川叹了口气,显然是料想到了对方会有这样的举动,语调平平,“语气和行为不对。”
“能够看到程亚苒家的情况,那说明他们之间的距离很短,在这种情况下,正常的绑匪在对我们的身份产生相应怀疑之后就不该在我们还在的情况下打这个电话,更不应该主动暴露自己与我们所在位置很近的事实,如果我们有接应,那么想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乔宇川淡淡的分析道。
“另外,尽管那个人刻意加重了语调,但语气里的熟稔是伪装不了的,情绪上的波动也是无法控制的,只有在自己心中有数的情况下,人才会容易平静下来。”
“而且,这个人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他该提醒程亚苒的父亲,不要报警,而且对我们的身份持续怀疑,而不是这么轻松的一句家访就能打发了的。”乔宇川说道。
姜承允眉头一挑,眼底露出了些许的赞赏,“所以,你觉得打电话的人是做什么的。”
“不是绑匪,却要伪装成绑匪,跟程亚苒的父亲十分熟稔,并且在这样的情况下愿意替他隐瞒,并且配合。”
乔宇川细细的说着,说到这他看了眼姜承允,“姜队觉得他们什么关系。”
“考我?”姜承允眉毛一扬问道。
“随口一问,我记得程亚苒有一个男朋友,他们关系很好,似乎还是……”乔宇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
姜承允失笑,“从小就认识,很熟悉。”
“姜队记性真好。”乔宇川迅速接下话茬顺着说道。
姜承允轻笑一声,独自低语道,“马屁Jing。”
褪去了白日里的喧嚣,黑夜潜藏下的棚户区,藏污纳垢,零落的几声狗吠和是不是刮起的冷风,让众人缩了缩脖子。
姜丞允下了车看着缩着脖子的乔宇川,想了想把外套脱下了,“套上吧,玩风度玩脱了吧,你这么进去转一圈,不冻死你算我的。”
乔宇川看了眼没有接,姜丞允叹了口气直接将衣服披在了他身上,“大姑娘吗,扭扭捏捏的。”
“姜队,你这衣服,多久没洗了。”乔宇川的鼻尖瞬间涌入了姜丞允身上特有的味道。
姜丞允手下一顿,使劲的向里拢了拢衣服,“事儿怎么这么多,老实穿着啊,看你敢脱下来。”
乔宇川在姜丞允转身的瞬间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抓着衣服的手微微用力,眼底泛着浅浅的光亮转瞬即逝,抬步跟了上去。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程亚苒家,这次门没有锁住,姜丞允眯了眯眼伸手微微用力便将门推开了,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还没等他迈步,衣袖就被攥住了,微微回头就看到乔宇川眼底跳动着光亮,“通知法医来吧,屋里有血腥味。”
姜丞允喉头哽了一下,他试探性的吸了吸鼻子,的确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但并不浓烈,就连他这种老刑警都也不是一下就能闻到的,这个乔宇川真是够敏锐,想到这他就一个用力带着乔宇川就进了门。
一入门就看到客厅正中央一把老式铁质坐垫是红色的椅子上,白天的男子歪着脖子坐在那里,脖颈处一个洞正蜿蜒着向外冒着血,在他的手里还握了一截断臂,染着鲜红的指甲。
昏暗的白炽灯头下刺眼的白光,几只飞蛾不停地扑过去,发出阵阵声响,乔宇川被姜丞允护在身后,“打电话让冯雪带老赵过来。”
说完,姜丞允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