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瑜急得翻身起床,结果屁股一阵刺痛,直接叫了出来。
“怎么了?”徐正轩睡得正沉,被身边人一番折腾给吵醒了,看钟瑜正呲牙咧嘴地半伏在床上,忽然明白过来。
“你别这么看着我,第一次都这样,”徐正轩赶紧坐了起来,笑着安慰道,“我也全身疼,都是被你抓的,真的,不信你看看。”说着一把掀开被子,展示着自己的前胸、后背和腰胯,表示这些青紫色的淤痕都是某人激动时下手太狠而造成的。
钟瑜本来正要骂上一句流氓,结果看着这些星星点点又骂不出口了。
徐正轩的意思是请假一天,好好休息调整一下 ,但钟瑜觉得队里肯定知道自己昨晚就回来了,到现在都没打电话催上班已经很给面子了,若再得寸进尺要求请假实在是有些厚脸皮。
徐正轩拗不过他,只能叮嘱别去干重活累活,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我又不是怀孕,你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钟瑜被唠叨了一早上,听得不耐烦,心想若不是看在爽到的份儿上以后都不想做了。
“你提醒了我,”徐正轩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注意观察一下,如果这几天有恶心、反胃、嗜睡、发热的情况就要小心了,我去给你化验个□□……。”
钟瑜冒着大腿抽筋的风险飞起一脚,准确地踢在徐正轩的屁股上:“我看你这屁股又圆又大的,更适合生,下次换我,保证一插一个准儿。”
徐正轩一边笑一边躲,知道小狼狗闹起来没轻没重的,抽冷子来一下真是够自己受的——之前趁着酒醉强吻人家被甩到桌角,腿上撞出的淤青好几天才消肿,还因为太疼了跑去找沈天明检查,又被姓沈的好一顿嘲笑,说他老胳膊老腿儿的还想用强,也不想想人家是干什么的,看这受伤情况钟瑜还是有所保留了,否则动起真格的他现在就是在骨科躺着了。所以自那以后每次招欠他都留几分心眼儿,尤其注意一些关键部位,防止被钟瑜大力打击到。
因为太迟了来不及吃早饭,钟瑜叮嘱徐正轩把蛋糕放冰箱,说晚上也不用做饭了,买杯nai茶什么的配着吃这个就行。徐正轩再一次感叹年轻真好,高糖配高糖,催肥的节奏都不在乎,羡慕不来。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这块蛋糕到底也没在当晚吃上,因为下午就接到报案说交通大学发生碎尸案,由于现场过于血腥,导致钟瑜在几天之内都见不得任何红色的食物。
发现碎尸的地点是交通大学图书馆,因为有人反映一楼的一处储物柜附近有恶臭散发,保洁人员在检查时发现柜子最底层有污水流出,经查是艺术学院钢琴表演专业大四学生蒋若晗所租用,但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再问导员和同学,说早在大三的时候她就申请住在校外了,而这一阵子大家都在忙毕业的事儿,没上课也没搞集体活动,所以一时谁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没办法,只能先用管理处的备用钥匙打开看看,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接吓到魂飞魄散——并排挨着的四个储物柜里塞得满满的全是人体碎块,用塑料袋装着,恶臭熏天。
校方算是反应迅速的了,报警的同时迅速封锁了那片区域,并明令禁止消息扩散,要求涉及的保洁、管理处、辅导员等几人留在校保卫处不得离开,并没收了手机,可以说处理得是非常到位。
碎尸是影响非常恶劣的刑事案件,别说仓莲区了,连整个南靖近三年都没发生过类似的事件,所以当派出所接到报案后立刻上报分局,林远在组织人员出警的同时也向市局做了汇报,上面要求一定要在规定程序Cao作下尽快处理,如有必要可成立专案组,同时务必注意保密工作,一切以官方口径为准,切不可随意传播,避免造成不良社会影响。
钟瑜工作的两年多见过不少尸体,但切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所以当他站在储物柜外面,看着法医对着一袋袋类似猪rou的尸块拍照、闻着熏死人的恶臭时,真是靠着强大的毅力才没吐出来。
方文涛也是第一次出这样的现场,他就怂多了,呆了不到一分钟就跑去厕所,等再回来的时候眼睛通红,估计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
痕检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挥手让他们去找当事人问话,站在这里堵嘴捂鼻、痛苦万分的样子看着就碍事。
钟瑜和方文涛等人在学校负责人的带领下兵分两路,一组去调取监控,一组去问询留在图书馆管理处的几位当事人,时至中午,很多学生从图书馆出来要去吃饭,见到警车、警察、警戒线立刻关注起来,很多人拿出手机开始拍照,胆子大点儿的还往里面探头探脑地看,学校保卫处的人站在外围一边喝斥不要凑热闹,一边把人往外赶——这些安保人员多是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姿态谈不上亲切,面对学生也多是黑脸,再加上嗓门粗重,几嗓子下来没见学生有忌惮的意思,倒是厌恶的情绪渐渐显现出来。
钟瑜见很多学生拿着手机拍照又低声议论,示意学校派来的负责人先等等。
“同学们,”他向人群跨了几步,提高了声调,“正如你们所见,现在这里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比较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