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不用太失望。”钱宇拍拍他,换做勉励的口吻:“周总刚听魏总说另外一家知名平台也在筹备一档类似的综艺,而他们公司和那家平台有长期合作,好像可以替你牵线。”
这回乔朗畅倒是愣了下,欲言又止,低头思考了会儿,就让钱宇先去前面,等周总他们桥牌牌局结束发消息告诉自己一声。
接下的时间还是很难熬。乔朗畅打了一个小时游戏,手机电量不足百分之三十,停下充了会儿电,钱宇的消息总算来了:牌局结束,周总他们打算离开。
乔朗畅迅速收拾好,走员工通道出了会所,候在大厅门外的花坛边,这地方可以清楚看到大门,又因为灯光暗轻易不会被亮处的人发现:会所明文规定,员工不得在工作之外以任何理由试图接近客人,否则一律作开除处理。
不一会儿,一辆商务车开来停在大门前,乔朗畅认出那是周总的车,默默观望。周总很快出来,上车走了。不到一分钟,又一辆豪华SUV从停车场方向驶来,乔朗畅目不转睛盯着会所大门,果不其然,魏津哲和陆鸣涧的身影一前一后出现在大门口,而出来送行的是钱宇和另一个服务生——幸好不是领班!乔朗畅松口气,快步上前,几乎和那辆SUV同时抵达。
“陆总!”乔朗畅叫住准备上车的人。
看是他,陆鸣涧诧异:“你……小乔,有事?”
“陆总,对不起,今晚又给您添烦了。”乔朗畅认认真真道歉,“您那件衬衫,照理应该由我赔偿,虽然会所会通知我赔偿数额,但我还是想先问一下价格,好心里有数。”这话听着像走过场,但乔朗畅的拮据陆鸣涧已经见识过,所以想必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多心他的动机。
只是目标对象没来得及开口,已有人插话。
“香里源的服务生待遇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工资连件衬衫也赔不起?”魏津哲一脸“你就编吧”的不屑。
乔朗畅淡定:“魏总,我平常的收入除了留下生活开销,其他都要划进工作账户,今年我工作少,但找资源和试镜过程中的经费大部分要自己承担,所以没什么结余,面对大数额开销的话,需要做点计划。”
“实在不行就分期呗。”魏津哲撇撇嘴,显然在打趣了。
乔朗畅依旧认真:“这样不太好,我还是倾向于一次性赔付,但希望给我点时间。”
拍拍身侧人的肩膀制止他继续胡扯,陆鸣涧露出一个任命的微笑:“不用赔了,这事我会跟会所方面交待,你不用担心。”
“怎么不用赔?”回头扫量过他,魏津哲嘴角不怀好意地微勾:“如果小乔真的没能力承担,那倒不必勉强,但你忘了周总刚说要替小乔拿下那个资源?既然小乔有潜力,那这件衬衫对他也就是种鞭策,年轻人,有压力才有动力嘛。”
“资源?”这两个字好像提醒了乔朗畅,直接略过有关周总的那些细节,满面诚挚转向话中有话的人:“魏总,您说的很对,我相信事在人为,如果您这边有适合的资源,能否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尽所能争取,希望能够帮助提升事业,尽早改善财务状况。”
魏津哲挑挑眉:“周总那边的机会不好么?还是你想广撒网?”
目光像不经意往侧扫过陆鸣涧那张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脸,乔朗畅清了清思绪,不卑不亢:“我希望我的机会是靠自己锲而不舍的坚持和脚踏实地的努力争取来,而不是单纯倚仗运气或者偶然攀附的人脉,因为这些,都不能长久。”幸亏他在背台词上还算有天赋,苗宝晶平常给他做预演的那些“能用在正经场合”的词汇语句,基本看两遍也就能记得并且临场拼凑发挥了。
陆鸣涧许久沉寂的嘴角终于动了动,乔朗畅见下似乎嗅到一丝熟悉的味道——那个早晨,他和自己扯那些有的没的时,那种透着故意的邪恶。不过这次,陆鸣涧选择沉默。
魏津哲一手摸着下巴,像在回味那番话。片刻,两指点点额角:“行,这事我放心上,希望你也能记住今天的话,一旦机会降临,及时向我证明你的实力和决心。”
“一定不让您失望!”乔朗畅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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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重的夜色里,黑色SUV一骑绝尘。
翘着二郎腿,两根手指无趣般点着膝盖,魏津哲终于忍不了这沉寂,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人:“那个乔朗畅,你和他在lun敦——有什么我错过的插曲么?”
“何以见得?”陆鸣涧维持原先的姿势。
“你那一酒瓶子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魏津哲托着下巴,“还有小乔看你的眼神,除非他就是个受虐狂,否则谁会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且把自己扫地出门的人抱有那么明显的----?”黠色一笑,“期待?”
“我在lun敦帮过他个小忙。”睁眼拿起面前的矿泉水拧开,陆鸣涧转开话题:“你真的打算给他机会?”
“如果合适,为什么不?”魏津哲正经,“他形象还不错,能进入香里源也说明有点小聪明,而且周总——”放慢语速,“能看上的人,多少有点潜力吧。既然这样,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