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四儿听到这里害怕起来,闪电是警犬,他的KTV不涉毒,但是难保手下有手脚不干净的。他四肢开始战栗发抖,手心都出了汗,整个房间让他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他此刻意识到这口气,必须得咽下去,毕竟是自己惹的,何况对方赔了钱,要见好就收。
他禁不住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哥!我错了!真心认错,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好像有点晚?”王珩转头笑着问,“江南,是不是?”
“嗯,是晚了点,人都到了!”江南点了点头说。
“江南,还是闪电面子更大些!”王珩嫌火不够旺,又加了把油。
江南嘴角都抽搐了,“这珩珩嘴巴真毒,伯父听见估计嘴都气歪了。”
“是啊!江家三警察不如一只狗呢!”江南自嘲一番又继续道:“哥,听见没!回头跟伯父建议建议,全省举办个严打活动吧!”
江胜舟正抽着烟,气得想给鲍四儿十个大耳刮子。
与此同时,鲍四儿的手机响个不停,犹犹豫豫不敢接。江胜舟看着人就来气,朝他怒道,“快接,看什么看?”
不用接也能猜到大概情况,鲍四儿手抖索半天,才按到手机接听,听完电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瞧鲍四儿魂不守舍的颓丧样子,江南和王珩已猜到了大概。
鲍四儿直接从坐位上起了身,从后面绕到王珩面前,“哥,我错了,饶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大人大量,求您放了我吧!”
他又蹭到江南面前,“南哥,毒品真跟我没关系,您也知道我,除了爱玩,但是不沾毒的,肯定是手下有人手脚不干净。咱们从小认识,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次我是真错了!不该狗眼看人低,求您宽宏大量,帮说说话!”
王珩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没言语,他倒想看看江南怎么做。
江南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静默半晌才出声,“先等通知吧!要确认和你无关才好帮你说话,现在我也不清楚什么情况。”
谢青州此时也不敢言语了,他一个在灰色圈子里的人,更多时候要明哲保身,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索性也不管了,尤其他根本管不了,还惹一声腥。既然人敢砸场子,肯定是有备而来,自己表弟有眼无珠,口无遮拦得罪了人,是自讨苦吃,吃点教训也好。
李贺更是做声不得。他虽然是个官二代,但自己不在官场,圈里的事儿多有耳闻,这是他不愿意进官场的原因,索性大学毕业,开了家健身俱乐部,乐得悠闲自在。
鲍四儿一听这话差点晕过去,他又求爷爷告nainai地对江南说:“哥求你了帮问问!全指望您帮忙了,钱我不要了,都还你们!我都认!”
此时,江南缓了口气,“好说!回头帮你问问!”
急于表忠心,他又转身朝王珩说:“哥!我郑重地跟您道个歉。我错了,还求以后多照拂下,愿效犬马之劳。”
“知错了就好!回去坐着吧!”
鲍四儿见两人都松了口,方才放下一半的心,回了坐位。
王珩抬头对小高说:“叫人上菜!”
江胜舟心下琢磨,“这两口子组合拳打的真好,把钱又要回去了!弄了个白砸!还倒搭了两家KTV,停业整顿够一阵了,这活干得漂亮!”转瞬又一想,“回头得告诉老爹没事严打严打!不敲山震虎,就不知道有大棒子在!”
服务生来来回回折腾几趟,菜上齐了,又开了酒。
酒桌上又开始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起来,餐前发生的事似乎未发生一般,彼此又恢复了热络。鲍四儿这下长记性了,自己直接上来向王珩赔了三杯酒,又向江南和江胜舟各敬了一杯酒。
喝完酒,王珩才叫大家动筷子。
一圈人跟着坐了半天,早饿了,也不扭捏了,纷纷直接动了筷子。
江南看着桌子转了一圈,知道王珩爱吃甜口,夹了块松鼠桂鱼放到他的盘子里。王珩此时出了气,心里痛快了,像吸了纯氧似的,顿时整个人Jing神舒爽。
吃了一会儿开始陆续有人过来向王珩敬酒,他喝得是红酒,都只啜了一口。酒一入肚,大家的话便开始多起来。
李贺放下酒杯,笑着说道:“王珩,你这么厉害,我们以后不敢叫名字了!”
王珩嘴角微微带笑,食指有节奏地敲着高脚杯的杯壁,“你们想叫什么啊?”
李贺哑然,他没想到对方会直接顺着话问,原本他只是想恭维一句。王珩没等大家说,便直接说道:“以后还是叫三哥吧!”
小高此时故意插话道:“老大,外面管您都叫三爷!”
王珩连忙截断话头,佯装生气地说:“舟哥才叫哥!再说了舟哥是我哥,我叫爷岂不差辈了!”
闻言,李贺直接又倒了一杯酒,敬了一杯,喊了一声“三哥”,其他人见状也跟着敬酒喊了一声,敬完又回了各自坐位。
江南见此情景,心里五味成杂,偷瞄了他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