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舟把周星远的碗和自己的放在一起,一块儿推了过去,“搭个顺风车!”
“你这长工怎么不刷碗呢?”江南见他哥一副老爷做派,瞪了一眼。
江胜舟笑着调侃,“地主阶级不是要搞搞慈善之类的么?施个粥,济个贫,刷个碗!”
“你怎么不让珩珩搞慈善呢?”江南一边把碗放进水槽,一边和他哥掰扯。
“他是典型的大资产阶级,指望他搞慈善多不现实。”江胜舟坐在餐椅上,大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架势。
“大资产阶级是典型的剥削阶级。知道什么叫剥削阶级吗?占有生产资料,自己不劳动或者只附带劳动,无偿占有他人劳动成果的阶级。你家珩珩现在就是典型的剥削阶级。”
“你们这阶级斗争挺严重啊!”周星远听江胜舟一顿比划和分析,看出了点儿眉目。
王珩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两手抱着臂,气定神闲,笑了笑,“还好舟哥没说我是压在他身上的三座大山。”
“是没压我身上,压江南身上了!”江胜舟望向江南的背影,大笑着说道。“你看看这封建主义,资本主义把江南压得死死的,想翻身都难。”他打开冰红茶,喝完最后的部分,起身把空瓶扔进了垃圾桶。
“还差一座呢?”周星远回头。
江胜舟转头盯着从厨房走过来的江南,笑得一脸Yin森。“珩弟本人算一座!”
闻言,周星远坐在餐桌旁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江南刷完了碗,直奔餐桌而来,“让你一天嘴里没好话!欠扁!有胆子你别跑!”江胜舟跑地快,江南扑了个空,“珩珩,他欺负我!”
王珩只笑了笑,并没有接话头。
“换衣服!车快来了!”
江南拽着王珩上了楼,王珩在衣帽间一面照镜子换衣服,一面趁江南不注意的时候从镜子里偷瞄,伺机查找钥匙的线索。他系好白色衬衫的扣子,直到领口最后一个扣子便停了下来,接着又系好衬衫的袖口。黑色裤子腰带有些松,他又紧了一个扣,拿了外套才跟着江南出门。
“皇上可算下来了!”江胜舟拿着外套在沙发上等得心里快长了野草,见人下来便提着嗓子说道。
见二人下来,江胜舟和周星远从沙发上起了身。
“珩弟衬衫带小蜜蜂呢!”江胜舟瞄了一眼王珩身上的白衬衫说。又瞧了一眼后面江南的黑衬衫,“老弟,你的也带啊?”
“是啊!情侣款!”
“我呆这几天,会不会被狗粮噎死?”周星远在后面笑着问道。
“你都挺不到大年初七!”江胜舟在前面开了门,四人出门进了电梯。
“珩弟,和你上街,我就有当保镖的感觉!”江胜舟把王珩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见对方收拾得像个王子似的,笑着调侃。
王珩笑着反唇相讥,“哪有,陈玄礼不是龙武大将军么!手下还有千军万马呢!”
“老四现在嘴皮子比大学时候厉害多了!”周星远笑着接茬。
“别老欺负我家珩宝宝!”江南用手揽过王珩的肩说。
“看看!这还说我欺他家珩宝宝!”
说着说着,电梯便到了一楼。
高力时见王珩几人走过来,便下车替王珩开了后面的车门,王珩先上了车,江南也跟着上了车,江南又回头叫周星远上来,江胜舟自己坐了前面的副驾。
江胜舟坐上副驾就犯了老毛病--盯小高,小高见江胜舟坐上副驾时,就慌了神,不是自己胆小,而是这大哥偏着头,大张旗鼓地盯,丝毫不加掩饰。就像考场正认真考试的小学生,监考老师站旁边看你答卷,这种感觉糟透了,谁愿意被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现在江胜舟盯小高就是这种情形。
王珩靠着江南半个身子,用手捅了捅江南。江南转头,王珩用下巴指了指江胜舟,朝江南使了个眼色。
江南往前一看,发现他哥脸皮真厚,盯小高目不转睛的,不过他也猜测到他哥盯着肯定是有原因的。
“哥!小高脸上又没贴花,看什么呢?还让不让人开车了!”江南出了声。
“说得也是!我还是看雪花吧!”江胜舟闻言在座位上坐好,转头望向了车窗外。
没过多久,几人在百年老街的路口下了车。王珩和小高打了个手势,小高便开车离开了。
江南回头望了一眼小高开车离去的背影,眼里若有所思。江胜舟见他弟发愣,拽了一下他的胳膊。江南回了神,和大家一起朝江边方向走去。
步行街的方石块像俄式的小面包Jing巧光亮,街道两侧是各式各样的冰雕,不少游客站在冰雕前照相,王珩也帮周星远拍了几张。
周星远望着街道两旁的建筑,他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条街,异域风情浓厚,欧式建筑林立,文艺复兴、巴洛克、折衷主义现代多种建筑风格在这里汇聚在一起,
“老四,以前没听你提过!否则我可以早点来!”周星远站在街边望着建筑惋惜地说。
“现